二愣子見劉鵬如此,他反而是開心樂道:“嘿~~~是的,師傅。”
因爲這就意味着劉鵬願意收他爲徒了,所以二愣子自然是開心。
在他倆一道走出工地食堂的時候,工頭張富貴迎他倆走了過來。
劉鵬見張富貴走來了,他忙是笑微微地迎了上去,稱呼道:“張叔。”
“嗯。”張富貴微微點了點頭,可卻是愁眉不展地打量了劉鵬和二愣子一眼,然後定睛瞧着劉鵬,忽然說道,“你小子和二愣子這就回工棚收拾一下行李吧,我開車帶你倆去另外一家工地。”
“啥?”劉鵬忽地一怔,不解地打量張富貴一眼,“張叔呀,爲啥呀?”
“不爲啥。”張富貴若有所思地瞧着他,“好了,叫你們倆去收拾,就趕緊去收拾了,別磨磨唧唧了。”
二愣子也是感覺挺蹊蹺的,他皺了皺眉頭,說道:“我們不是在這裡幹得挺好的嗎?而且頭一次進這大工地,活也多,我不去小工地。”
這時,劉鵬若有所思地瞧了張富貴一眼,然後又扭頭看了二愣子一眼,微微低下頭,思索了起來……
忽地,劉鵬暗自一怔,心想,媽的,老子明白了,一定是昨天的那個該死的女人搞的事?奶奶的,一定就是那個質檢科的啥雞兒秦姐搞的事?操!她個賤|女人,居然背後陰了老子……
越想越是來氣,忽然,劉鵬擡頭氣急地衝張富貴問道:“喂,張叔呀,是不是誰爲難你呀?爲啥就點名要我和二愣子這就搬走呢?”
聽劉鵬這麼一問,張富貴愣了愣,然後也就索性問道:“你們倆個是不是昨天罵人了?”
“操!”劉鵬這小子更是氣急道,“老子啥時候罵人了呀?就算罵了人,也不至於不讓我們離開這家工地吧?”
“可是你小子知道昨天你罵了誰嗎?她可是質檢科的科長,秦慧賢。老實說,你小子昨天是不是罵了秦科長?”
這時候,二愣子忽然醒過夢來了,忙是問道:“工頭呀,你是說昨天中午我和劉鵬幫她推車的那個女的?”
“我哪裡知道你們倆有沒有幫人家推車呢?”張富貴回道,“我知道人家找我投訴了,說你們倆衝她罵粗話。媽的,這下老子也是爲難嘛,我已經盡力幫你們倆道歉和說好話了,但是人家就是不依不饒的,說要個處理結果,你們倆叫老子咋辦呀?說白了,老子也只是這裡一個小包工頭而已,哪有啥雞|叭權利和威望呀?人家既然這麼說了,老子又能咋個辦?”
聽張富貴這麼的說,劉鵬甚是鬱悶地皺眉想了想,然後又是罵道:“操!去他|媽|的!她個浪婆娘還真是夠陰的!都說最毒婦人心,看來果真如此?媽的,早知道這樣,老子昨天就不該和二愣子幫她推車!”
聽劉鵬這麼的罵着,二愣子也是氣急了,忽然也是罵道:“哼!操!媽的!她個龜婆娘!指不定哪天開車就撞電線杆上了!”
“操!撞電線杆上那是輕的,肯定會撞斷護欄,開進大江裡去!”
二愣子見劉鵬咬牙切齒的,他又是鬱悶至極地皺了皺眉頭,忽然衝劉鵬說道:“師傅呀,要不這樣吧,我們這就去質檢科,把昨天那200塊錢退給她,然後再臭罵她個龜婆娘一頓,我們就走人,咋樣?”
張富貴急忙道:“喂喂喂,你們兩個臭小子還嫌惹得麻煩不夠嗎?就算我求你們倆了,不要給我添亂好不?背後罵幾句也就得了,就不要跑去人家辦公室罵了。”
聽了張富貴這麼的說,劉鵬暗自想了想,然後扭頭衝二愣子發氣道:“操!媽的!都是你個死二愣子,老子說昨天不幫她個臭婆娘推車,可是你個死二愣子非得要賺那幾個受氣錢!”
“媽的!我也不曉得她個龜婆娘這麼陰呀?”
“你還他媽說不曉得?昨天,她個龜婆娘叫我們幫她推車的時候,她就擺着個架勢的。媽的,不說了,我們還是去收拾行李吧。操,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她個龜婆娘不是姓秦嘛,總有一天,老子要她幫老子後跟!”
這時,張富貴忙道:“好了好了好了,你們倆個就不要再罵罵咧咧的了。快去收拾行李吧。我送你倆去新工地後,還得回來買菜呢。”
劉鵬噎着一口悶氣,打量了張富貴一眼,然後冷氣地說道:“好吧。我們這就去收拾吧。”
“那你們倆趕緊的吧,我在大門外等你們倆。”
“嗯。”劉鵬點了點頭。
於是,劉鵬也就和二愣子回宿舍收拾行頭去了。
完了之後,兩人一手拎着行李包一手拎着一個大蛇皮袋子,一同走出了工地的大鐵門。
張富貴的車就停在門口。他見他倆出來了,忙是打開了車後備箱。
劉鵬將行頭在後備箱裡擱好後,也就上車了。
跟着,二愣子也上車了。
到了車上,劉鵬扭頭衝張富貴問道:“叔呀,你要送我們去哪家工地呀?”
張富貴一邊啓動車,一邊回道:“離這兒沒有多遠,我一個朋友的工地。放心吧,不會虧待你們倆的。工資我已經跟他談好了,你劉鵬去那兒還是大工,90塊錢每天,二愣子還做小工,60塊錢每天。不過,你們新到人家工地,可不要惹事哦。在那兒惹事的話,要是打起架來,可是沒人罩着哦。”
“嗯。”劉鵬點了點頭,“明白。放心吧,張叔,我們倆不會和人家打架的。”
“那就好。年輕人要學會忍耐,不要太沖動。我們在外面只是求財而已。”
“嗯。”劉鵬又點了點頭,然後也就沒有再說啥了。
只是,他小子在心裡想,媽的,總有一天,老子要你個姓秦的女的給老子後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