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頓時樂了,哈哈大笑起來。
一個村裡的臭小子,敢對堂堂在縣城政府工作的人生氣?那不是在搞笑麼!
鍋蓋後,笑完後,雙手插兜,把臉湊到陳二輝跟前,鄙視道:“接下來的臺詞,是不是‘後果很嚴重!’啊?”
說完,他再次捧腹大笑。
笑着笑着,忽然肚子一陣劇烈絞痛,他就感覺兩旁的房子在全速前進,前面的人在變小……
直到“咚”的一聲,他撞擊在一根電線杆子上後,他才明白,他這是被踹飛了!
他想起身痛罵陳二輝,身體的劇烈疼痛,卻只能讓他在地上翻滾,痛苦嗷叫。
等緩過勁兒後,他看到抱着村長王曉璐的陳二輝站在了他腦袋旁邊。
“你,你特麼找死是麼,知道老子是誰不?”鍋蓋頭捂着絞痛的肚子,痛苦的罵道。
陳二輝眉頭一挑,淡淡的道:“看來還是不夠嚴重。”
他話音一落,朝鍋蓋頭一踢。
頓時,鍋蓋頭在地面上猛烈翻滾遠去,就像下山滾動的木頭。
“嚴重嗎?”陳二輝抱着睡着的王曉璐,走到鍋蓋頭跟前,繼續問。
鍋蓋頭感覺全身都散架了,沒有一出不疼痛,他從沒有受過如此屈辱,也沒有如此害怕過一人。
一時間,他砷痛苦起來,邊哭邊艱難的喊着他那個同夥的名字:“快,快叫我爸來……嗚嗚……叫我爸弄死他……”
“別喊了。”陳二輝腳尖踢了踢他腦袋,“往那邊看。”
鍋蓋頭歪着頭看去,頓時哭的聲音更大。
只見他的同夥,不知在什麼時候,也跟他一樣,在不遠處的地上躺着痛苦的掙扎嗷叫。
“爸——救救我,爸——”唯一的救援希望沒了,躺在地上的鍋蓋頭,對着藍天白雲,對着當空烈日,撕心裂肺的大哭起來。
哭聲太震撼,讓陳二輝都起一身雞皮疙瘩。
剛纔沉睡過去的王曉璐被哭成吵醒,迷迷糊糊的道:“什麼情況?”
“沒事,咱們回家吧。”陳二輝對她說道。
王曉璐醉眼迷離的看了眼陳二輝,有些詫異他怎麼會抱着自己,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被他抱着。
“嗯。”她輕輕點了點頭,將頭靠在陳二輝的胸膛上,閉上眼睛繼續沉睡,嘴角慢慢的勾起一抹甜蜜的笑容。
“如果知道喝醉,會有如此甜夢,我願長醉不醒……”
她以爲還在醉酒中,她以爲還在甜夢中。
回到家,樑一菲她們還在睡午覺。
陳二輝不忍心打擾她,直接把抱着王曉璐抱在自己房間放在牀上。
“自己去哪兒呢?”
大家都在睡覺,他也想休息會兒,想了想就在牀沿上躺下睡覺。
剛躺了一小會兒,就聽到樑一菲在敲房間的門。
“怎麼了?”陳二輝伸了個懶腰去給她開門。
“下午咱們準備幹什麼,去哪裡玩?”樑一菲精神抖擻的問。
“玩什麼啊玩,後天就要出發了,多休息一會兒。”陳二輝擺手說道,打算關門再去補一覺,對她是極爲佩服,什麼時候都是朝氣蓬勃的樣子。
“無聊。”樑一菲嘟嘴嗔
道,接着,她眼神一亮,對陳二輝道,“要不……咱們玩親親?”
說着,她扭頭四處掃了一眼,臉色興奮道,“趁她們都在睡覺,嘿嘿。”
陳二輝還沒來得及關門,就被起了色心的樑一菲擠進門。
樑一菲還撲倒陳二輝身上,忽然發現他牀上躺着一個女人,不由驚呼:“璐璐姐?”
聞到濃濃的酒味後,她推開陳二輝,橫眉冷豎,叫嚷道:“你,你盡敢趁人之危!”
“噓!小聲點,她喝多了,我怕打擾你睡,就帶我房間了。”陳二輝解釋道。
“帶到你房間做什麼?”
“睡覺啊。”
“你還說你不是趁人之危!”樑一菲再次大聲道。
陳二輝鬱悶了,拉着她到牀邊指着王曉璐道:“你看看,她身上衣服這不全着呢麼!”
“那是你還沒來得及,就被我發現了!”
“……”
倆人真嚷嚷着,聽到外面有人敲大門。
出去打開門,見到五六個人氣勢洶洶的進來,一個個襯衣西褲,渾身帶着酒味兒。
陳二輝猜測到他們應該就是縣裡來的領導,想來是鍋蓋頭跟他同夥去給自己告狀了。
領導們並不知道打人的是陳二輝,是想來找王曉璐問問情況。
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陳二輝在家,一個個有些愣神。
當初在青山生物科技開廠典禮上,他們可是見過陳二輝這位傳奇少年,就連地下皇帝李雲奎都對他客客氣氣,所以印象比較深刻。
“你們這是……”陳二輝看着衆人微笑道。
一位副縣長郭丙潤反應過來,向前熱情道:“是這樣的,我兒子剛剛被人打的很慘,我來問問村長是什麼人下手這麼狠。”
他說話的語氣裡帶有一絲憤慨,畢竟堂堂副縣長的公子在小村子裡被揍,那就是不給面子。
陪同他的其他領導,此時也都一個個義憤填膺起來,“陳老闆,我知道青山村是你的底盤,希望給我們縣城個面子,這件事你不要插手。”
陳二輝聳了聳肩,道:“不好意思,是我動手的。”
“什麼?!”
頓時,衆位領導面面相覷。
要是陳二輝動手的話,那就不好辦了,他可是連李雲奎都不敢敵對的人吶!
“可是,怎麼能嚥下這口氣?!被打的是自己兒子啊,而且要讓其他人知道自己兒子被打了,自己沒有任何表示,傳出去那就丟大人了!”郭丙潤臉色陰晴不定的想道,“要是回去讓他母親知道了,一定會大鬧的。”
想到此,郭丙潤眯起眼睛,沉聲道:“陳老闆這就不對了,我們專程爲青山村的發展來,我兒子被你打了,這有些說不過去吧。”
他這是表態了,是要討個公道!
他在縣城只是個副縣長,這沒錯。
但他岳父可是湖城的副市長!
也正式有這層關係,原本一個小公務員的他纔在短短几年內就坐上副縣長的位置。
陳二輝在縣城厲害又怎樣?根本沒必要怕他!
跟郭丙潤一同來的那幾個人,知道他的背景,郭丙潤敢得罪陳二輝,但他們可不敢,一個個陷入進退兩難的地步。
這時,陳二輝回道:“縣長打人,你怎麼不問問你兒子爲什麼被打?”
“哼,我兒子從小就奉公守法,一定是有人仗勢欺人!”郭丙潤說話的聲音更大了一些,既然決定要翻臉,就也就不用在顧忌什麼了。
“那我來告訴你原因。”陳二輝臉色呈現不悅,護子是每個家長的天性,但他憎恨那些過分的護子人,“你兒子陳二輝村長醉酒,想要非禮村長!”
衆人聞言,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一旁的樑一菲聽到此話後,臉色也憤恨起來,叉腰對郭丙潤冷聲叫道:“聽見了吧,你兒子被打那是活該!”
“放肆!”郭丙潤臉色更加陰鬱,他一個在縣城位高權重,怎麼可能不一個小女孩兒指着鼻子罵?
樑一菲被吼,心裡不痛快,繼續道:“我看你是放屁!”
郭丙潤對她冷哼了一聲,然後對陳二輝道:“陳老闆,咱們只見談事情,你的女人在一旁插嘴,是不是太沒規矩了?”
“可是,我覺得她說的很對啊。”陳二輝攤手說道。
郭丙潤胸口憋悶,氣得指着他咬牙切齒道:“好,很好,你叫一個小三也敢不尊重我,別以爲李雲奎老闆能保得了你,咱們走着瞧!”他一直認爲在開業典禮上的那位女神夏雪涵纔是陳二輝的正牌女友,不然也不可能直接讓那個女人全權負責他剛買的工廠。
說完,他奮力一甩手,帶着衆人就要離開,打算回去把這事兒告訴副市長的岳父,他的外孫出事,也不可能不管。
“慢着!”樑一菲忽然喊道。
郭丙潤停下腳步,以爲她是聽到自己說李雲奎保不了他們,意識到自己有背景,而想道歉了,於是回頭眉頭一挑,以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道:“怎麼?”
說話的時候,他想若是他們道歉,這事兒也不算完,先罵他們一頓出出惡氣,回頭再讓他們嚐嚐自己的厲害。
“道歉!”樑一菲皺眉衝他厲聲喝道。
什麼?!
郭丙潤有些蒙圈,跟自己預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她竟然讓自己道歉?
她一個小三,竟然讓堂堂副縣長的自己給她道歉?
“你再說一遍!”郭丙潤再也不能忍了,大步跨到樑一菲跟前,怒目圓睜的瞪着她。
樑一菲毫不退縮,仰頭再次道:“我叫你給我道歉,你叫我‘小三’,是在侮辱我!”的確,她纔是陳二輝的正牌女友,以正房自居。
郭丙潤聞言,氣急反笑,嘲諷道:“都住陳老闆家了,你說你不是小三,住陳老闆家做什麼?不是小三,夏總又算老幾?”他說着,把目光瞥向陳二輝,“據我所知,村長也住在陳老闆家吧,那是拍老幾呢?”
啪!
一個清脆的耳光聲,頓時讓所有人震驚。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樑一菲,實在想不懂她一個小姑娘,竟然敢對郭丙潤動手!
就連郭丙潤自己也有也發矇,怔怔的看着她。
擡手摸了一下背扇的臉龐,火辣,疼痛,讓他意識到這剛纔發生的這一幕是真的,他是真的被一個小姑娘在衆目睽睽下扇了耳光!
焚天之怒徹底點燃,郭丙潤擡起巴掌以破天之勢就朝樑一菲臉上扇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