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杯有點不高興地答,“鬼才騙你呢。沒錯,他本來是不會輕易泄漏給任何人的,可是他一直都想知道南宮世家的那個驚天動地的大秘密到底是什麼,爲了向我證明誠心,所以什麼事兒都沒有瞞我,不僅那事沒瞞我,還告訴我說,迷離之夜極有可能是會彈曲的,他有專門破解曲的解藥,給我了兩粒,叫我吃下去,說是隻要吃了就不會被迷離之夜的曲迷倒,而且從那以後永遠都不會被迷。我知道那個秘密之後,立刻跑到消息幫去看,發現小戰神懷疑的居然是一個會彈千江水月的女孩,死都不信,就悄悄地告訴了她,我說小戰神知道她是迷離之夜了,而且還不怕她的曲,如果她是迷離之夜,就趕快逃走。”說到這裡,又去喝茶。
小丫再挺他倒一杯。
楊壞咕嘟一口喝了,“事情就是這樣子了。我楊壞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敢做就敢說,現在我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了,不過你可要爲我保密啊,要不然,讓小戰神他們知道了那天是我暗中向迷離之夜他的信,以後又要緊緊地追問我了。”
藍天花連連點頭,“楊公子請放心,我一定會爲你保密的。”心中卻想,連藍鳳凰的曲都對付不了這個毛小子,南宮世家那個驚天動地的大秘密還真的問不出來了,這事兒可有點難辦了。不行,我得去請示請示大哥,再作定奪。
他不知道楊壞在變着法子耍他騙他,並且還在心裡狠狠的罵他,反而將這事當了真。
因爲那個驚天動地的大秘密在他心裡起了作用,楊壞當然沒有受到任何刁難了。
可能藍天花也是猜到昨天誰去闖了大殿,只是經過這件事後,他便沒有將那事兒放在心上了,之後又隨意客氣了幾句,仍然讓小丫將楊壞送了出來,送回休息的那個小院內。
丁小浪正在院子裡不停的轉來轉去,一看楊壞回來了,一身動亂的跑了過來。
天氣好冷,她一邊呵着小手一邊就紅着臉怪起楊壞來了,“豬腦袋,你怎麼死去這麼久啊?害得我凍都凍死了。”
楊壞氣她,“你纔是小豬腦殼,你不會到房間裡去烤火啊。”
丁小浪努着嘴不依地跺跺腳,“可是人家擔心你嘛。”
楊壞色笑起來,“我有什麼好擔心的,你把我叫回來,小心我又要那樣子了。”說着,動了動嘴巴,還舔舔嘴脣兒。
丁小浪的臉又通紅通紅了,生氣地在楊壞身上踢了兩腳,又羞又急地說,“你要還敢那樣……”
話沒說完,楊壞張開血盆大嘴,咕嘟一聲。
丁小浪嚇得跳起來,一時羞急,滿身上**起來,結果摸出一把小飛刀,漲紅着臉對着楊壞,“你敢那樣,我就一刀戳死你。”
楊壞哈哈大笑,大步地走過去,一把將小飛刀拿了過來,色色地笑着說,“差點忘了,聽說你們丁家是以飛刀訂婚的,這把小刀子送給我了,以後要乖,要好,要聽話,什麼事兒都要聽我的,哈。”將刀收了,拍拍丁小浪的肩,“從現在起,你是我的人了,我活你跟着我活,我死也你也要跟着我死,我們兩個就是一個人,一條命,一棵菜,一根草,總之什麼都在一塊兒了。我累了,你要幫我揉背;我冷了,你要幫我添衣;我餓了,你要幫我做飯;我病了,你要幫我熬藥;我睡了,你也要跟着我睡在一塊兒。”再拍拍,“就這樣說好了,不準反悔,不準生氣,不準踢打,也不準罵人,一定要做個乖乖寶貝。”牽起丁小浪手往外走。丁小浪如驚如呆,欲怒欲喜,臉色飛紅,眸光盪漾,說不出來是什麼樣一種感覺,心裡亂亂的,有些緊張,有些羞澀,有些開心,有些擔心,有些猶豫,有些驚奇,還有些暖烘烘的幸福和感動,楊壞牽着她走,她竟然只是嬌憨地跟着,連小飛刀都忘了要回去了。
一出院子門,小霞站在這裡。
“楊大俠,丁女俠,你們要去哪裡啊。”
楊壞說,“隨便走走。”
小霞說,“小丫姐姐吩咐下來了,你們要去哪裡,讓小霞跟着。”
楊壞說,“那好,我們要去藍衣堡後面看看,可不可以?”
小霞說,“兩位是貴客,當然是可以了,隨我來吧。”
兩人隨着小霞,從一條石道往北走。
這條路上很少看到人,走到最北邊的時候,只見一堵巨大牆體橫空而過,像一道攔河的長堤擺在眼前,拾級而上,上面是寬闊的平臺。站這個平臺上,不僅可以看到整個藍衣堡,也可以看到藍衣堡對過的,一望無際的大漠。黃沙滾滾,荒野茫茫,一派的淒涼景象。風從遠處的天際吹來,帶來細微的沙粒和乾冷,刷在臉上刀割一樣。
楊壞搓着手說,“不知道那個荒漠過去會是什麼地方?”
小霞說,“奴婢聽說過,過了大漠,還是有國家的,有好幾個很怪異的國家,不像我們這裡,人都是普普通通的,他們能爬進地裡。有些飛起來,飛得好遠;有些長着剪刀一樣的手,能剪人;還有些會噴毒氣。”
丁小浪說,“我也聽說過,那邊屬於魔域大陸,生活着的是一羣一羣完全不同的生命,都有自己的部落和語言,部落之間經常相互殘殺,流血成河。而我們這邊屬於神光大陸,最高級的就是人類,自古以來生活方式都大致相同。”
楊壞不覺跳上一個高地方,久久地望着魔域大陸,“什麼時候我們也去看看就好了。”
丁小浪依到他的旁邊說,“你去了,肯定回不來。”
楊壞說,“爲什麼?”
丁小浪說,“因爲那邊有飛人,會飛着砍人,你去了,他們會將你當作妖怪砍死的。”
小霞也說,“是的,聽說那些飛人好快的,以前我們神光大陸也有去魔域大陸的,從來沒有人回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