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意外之旅

大火,吞噬了一切,多少哭聲和分離,赤瑾和小蕊公主兩人一路走來看見的都是殘垣斷壁,每每走過一個小鎮時都可以看見有不少婦人在哭喊着,這情景真是讓人心酸不已。雖然赤瑾前世經歷過生離死別,但還沒有如此大規模的見識過這樣的事情…特別讓她驚訝的是,和自己同年的嬌蕊公主竟然也可以接受這些殘忍的現實,而且在她的眼裡,赤瑾可以讀懂那種感情,恨。

“小蕊…你這是打算要幹什麼?”赤瑾看着她把找來的一些吃的都打包了,心裡有點忐忑,只能問她。“當然是離開這裡,去哪裡都可以,只要可以復國。”她回答的也簡單,指了指不遠處的幾輛馬車。赤瑾望了過去,一愣,拉着她急道“你瘋了?公主,公主殿下,那可是遣送歌舞伎的馬車。您是公主啊,您怎麼能不去那種地方!”

“瑾,難道你還有更快更好,能接觸到傲來國王公大臣的方法嗎?”她似乎一點都不着急,反問赤瑾。赤瑾急道“小蕊!你不要衝動,你這辦法可不是最好的。你應該知道的,歌舞伎是什麼意思。我不能看着你去那種地方!”

“你不願意,我不會強迫你的,瑾。”小蕊搖頭了,笑的有些無奈,卻堅定的說“我一定要去的。瑾,你自己保護好自己,有機會,我回來找你。我揹負的東西比你多,總有一天,我要拿回我的一切。”說完,她轉身就離開了。而赤瑾就這麼愣愣的看着她的背影,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小蕊似乎纔是穿越而來的人,竟然可以這麼快就下決定了!她的堅定和執着似乎比自己還多…就連自己都不知道明天會是怎麼樣的,她卻非常清楚腳下的路。

“小蕊……”看着她走上馬車,赤瑾心裡好像有很多調味品被打翻,五味雜陳的,有些不知所措。即使看着她們離開,赤瑾始終都沒與她選擇同樣的方式,但是也知道,小蕊和自己的路是同一條。

歌舞伎的馬車離開了,赤瑾看着她們離開,她也上路了,揹着僅有幾件舊衣服的包袱,毅然的離開了皇城,雖然不知道要往哪裡走,但是非走不可。只有邁出了第一步,才能開始向前走。

一連走了三四天,僅有的幾塊餑餑都吃完了,赤瑾又累又餓,四下有找不着什麼吃的,是在有些堅持不住了。也不知道走到哪裡了,忽然看見在不遠的客棧外有個正在收拾東西的馬車,雖然看上去好像不是什麼特別好的馬車,但說不定可以搭一程?赤瑾累的很,也顧不上什麼,小心的摸近馬車,趁車伕不注意,趕緊爬到車下,用車軸和軲轆把身體卡好,能保證不會掉下車,她這纔敢閉上眼休息。雖然自己從小就堅持鍛鍊身體,可如今沒吃的又沒休息,真是快比自己逼到極限了。

身體平躺這,赤瑾什麼也沒吃就渾渾噩噩的睡了過去,這一路的馬車顛簸她也沒睡醒,能感覺到一些震動,但她太累了,不願醒來。

馬車走走停停,也不知過了多久,赤瑾被吵醒了,睜開眼發現自己臨街很近,是市集上的喧鬧聲。想去找點吃的,她下車了,瞅着沒人發現自己,便一溜煙的就走上街了。

髒兮兮的小臉,有些破舊的衣服,在大街上沒有人去特別注意赤瑾,她看起來就和其他小乞丐沒什麼區別!可她卻到處看看,心裡想着,也不知道到什麼地方了。不知道,小蕊現在怎麼樣…

“噹噹噹~~~”忽然聽見急促的鑼鼓聲,也不知道被誰往後一抓,赤瑾就和人羣一起讓出了一條道,就看着十幾個人穿着盔甲,高舉着書簡,聽那爲首的人高聲喊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戰事告急。命自今日起,凡有軍籍者,年滿十三至四十五歲成年男子,皆披甲上陣,驅逐敵虜,欽此。”

看着飛騎馳過,忽然,赤瑾有了一個想法,或許這纔是自己的明路!可是轉念一想,要有軍籍者纔可以徵兵,自己可也沒有將軍府的官冊啊。

想來想去的,赤瑾就開始悶悶不樂了,走在大街上,也不知道該往哪去,也不知道在哪裡。走着,走着,她做在了青石階上,看着來來往往的路人,肚子咕咕的叫着,她也只能忍着。作爲一個受過有良好品質的穿越者,赤瑾恪守原則,不偷不搶,直到被餓昏了。

在迷迷糊糊的睡夢中,赤瑾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有人在給自己喂水,連忙吞嚥了一些,強撐着睜開了眼睛。纔看清,自己在一個昏暗的小屋子裡,一個老婆婆在給自己喂茶水,一個坡腳的老爺爺正在燒柴。“老婆婆…”

“別動,別動,靠着,再吃一點。”老婆婆把她扶起,靠着牆,讓她把那幾乎沒有米的米湯一碗喝下,這才笑道“好些了,小姑娘?”

“謝謝婆婆,好多了”赤瑾回答,看了看這四周,就聽這婆婆說“你都昏睡一天了,等會我讓老頭子給你熱個餑餑吃。”,“謝謝婆婆,謝謝婆婆”赤瑾很感動,在她眼裡,這兩位老人都已經很不容易了,還要照顧自己,實在讓自己心裡有些難受。

“沒關係,沒關係~老朽啊,以前有兩個兒子,可惜都爲國捐軀了,幸得還有些餘糧,小姑娘你就別擔心我們了。”老婆婆說道,“連年征戰,誒……看着咱們傲來國的疆域越來越大,可是,這百姓也是越來越苦啊。”

“什麼…”赤瑾一聽‘傲來’兩個字,腦子就懵了。那老婆婆以爲她也是受到了戰爭的波及,問“丫頭,你是哪個村的啊~你的家人呢?”

“…我,我家人都死了。”赤瑾定了定神,回答“應該離這不遠,我走了很久…不記得回家的路了。”,“沒關係,你就在我家休息吧。正好吶,老頭子再兩天就要去應徵了,你就當可憐可憐我老婆子,在我家住下吧。”

“……恩”赤瑾沒有馬上拒絕,還是點頭了,加上是在很餓,沒什麼力氣去思考,她說了一些不着邊的話,就先休息了。

僅僅相處了一日,赤瑾就決定了,要幫幫這對老夫妻。他們不僅分給自己口糧,還照顧自己,自己是在是做不出報復的舉動。想來想去,赤瑾還是在第二天夜裡離開了,留下了一份書信,也帶走了老伯的官冊。趁着月色,赤瑾毅然朝着軍營而去,她知道,自己雖然在傲來國,但是復仇之事也不能隨意的找百姓來撒氣。再者,如果自己投身到軍營之中,或許能復仇的機會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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