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5章 古老的真相
地獄覆滅的真相？
宇、宙、洪、荒四位審判長不由看向痕、墟。
痕、墟則是微微皺眉。
“你到底想說什麼？”痕看着辰，對於辰這般故弄玄虛的說辭頗爲不滿。
墟也是略微不悅：“地獄覆滅的真相，與你口中那九階世界有何關係？”
見得痕、墟這般反應，辰心中越發地驕傲。
他不急不緩道：“你們可曾聽說過混沌、洪荒？”
聞言，痕、墟、宇、宙、洪、荒六位審判長皆是露出一抹疑惑。
顯然，六位審判長皆不曾聽說過混沌與洪荒。
痕淡淡道：“不曾聽過。”
聽過就是聽過，沒聽過就是沒聽過，這種事情，沒必要說謊。
“混沌我未曾聽過，倒是這洪荒……”墟瞥了瞥洪、荒二人，“你是說他們嗎？”
洪、荒面面相覷。
宇則是說道：“辰，你到底想說什麼？這些事情，跟你的傷有什麼關係？”
“別急。”辰笑道：“接下來，我給你們講一個故事，聽完之後，你們就明白了。”
痕狐疑地看着辰，道：“我倒要聽聽，你能講出什麼故事來。”
其餘人也是平靜下來，靜靜注視着辰。
一個故事罷了，他們還是有耐心聽完的。
“說是故事，其實並不準確，嚴格來說，應該是一段歷史。”辰目光掃過痕、墟等六人，“關於上一個時代的歷史！”
此話一出，六位審判長皆是臉色一變。
痕驚疑不定：“上一個時代的歷史？”
墟皺着眉頭：“關於上一個時代，我與痕都不甚瞭解，你如何知曉？”
宇則是有些懷疑地看着辰：“你該不會隨便編一個故事來騙我們吧？”
宙、洪、荒沒有開口，但他們那夾雜懷疑的眼神，證明了他們的態度。
如果這話從痕、墟嘴裡說出來，他們也許勉強會相信一點，可從辰嘴裡說出來，他們懷疑居多。
辰誕生於這個時代，如何會知道上一個時代的歷史？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辰淡淡一笑，臉上有着自信，“是真是假，聽過之後，你們自可分辨。”
聞言，痕深深地看了辰一眼，隨即一笑：“也罷，那我便聽上一聽，上個時代的歷史，說實話，我還真有些好奇。”
墟則是說道：“正好，關於上個時代的歷史，我與痕也略有了解，是真是假，一聽便知。”
他們雖然誕生於九階世界崩滅之後的地獄，那時候聖蹟不顯，準聖亦所剩無幾，但比起這個時代的生靈，他們知道的信息肯定要多一些。
“對，趕緊說來聽聽。”宇、宙、洪、荒紛紛開口。
有着痕、墟在場，自然可以分辨真假。
不過瞧得辰那自信滿滿的樣子，衆人心中皆是有些狐疑，不由暗自嘀咕：“難道這傢伙真的知道點什麼？”
辰很自信，因爲他確信，那噬天所說，皆是真話。
因爲那神秘九階世界，以及他在那神秘九階世界中所遭遇的人、事，都是最好的證明！
回想着噬天所講的洪荒故事，辰收斂了笑容，神情嚴肅了幾分。
他緩緩道：“傳說，在無比古老的歲月之前，這天地之間，沒有地獄，沒有虛無，沒有諸天時空，沒有世界，甚至沒有時間與空間，沒有大道……一切矇昧模糊，被稱爲混沌。”
衆人安靜地聽着，無人出聲。
“混沌如雞子，經過漫長演化，逐漸孕育出最古老的一批生靈……”盤古開天的故事，從辰嘴裡緩緩道出。
聽到前半部分的時候，衆人沒什麼反應，可當聽到盤古身化洪荒、演化虛無，六位審判長皆是皺起了眉頭。
宇終於忍不住，打斷了辰的話。
“雖然不知道洪荒是什麼，但你說那盤古憑一己之力演化虛無，這未免太假了。”宇看着辰，“虧你還是永恆強者，虛無有多大，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
虛無幾乎是無盡的，哪怕七大審判長，也不曾去過虛無的盡頭。
諸天時空圍繞着地獄，分佈於地獄周遭，就如同諸多行星圍繞着一顆恆星，萬族生靈，乃至修羅一族、魘，都在固定的範圍之內。
一旦離開了諸天時空範圍，距離近倒也無礙，可如果距離遠了，連審判長都會迷失在虛無中。
“我確實不知道虛無有多大。”辰淡淡地道：“難道你知道？”
“你……”宇冷哼一聲，“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何必裝蒜？”
辰當然知道宇想要表達的意思，他不置可否，道：“你到底還想不想聽？若不想聽，我不講便是。”
宇還想說什麼，痕卻擺擺手，道：“讓他說。”
到目前爲止，還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這故事的真假。儘管聽上去十分離譜，但不代表一定是假的。
只因辰太自信了！
“行，你說。”宇冷靜下來。
辰心中有着一絲得意，但也沒有再懟宇，而是開始講述洪荒歷史，嚴格說來，他之前所將的盤古開天，並不屬於洪荒歷史，而是混沌歷史，接下來他所講述的，纔是真正的洪荒歷史：“盤古大神開天闢地，結束了混沌時代，開啓了洪荒時代。經過漫長歲月的孕育，洪荒大地逐漸孕育出無數強大生靈，其中以龍族、鳳凰族、麒麟族爲首……”
龍漢初劫，三族爭霸！
一場悲壯、慘烈、浩大的史詩級戰爭，一段波瀾壯闊的歷史，從辰的嘴裡娓娓道來。
相對於不久前噬天所講述的龍漢初劫，辰講得更加細緻，以大量的辭藻去描述戰爭的激烈，去描述祖龍、元鳳與始麒麟的強大，去描述洪荒大地的破敗！
連續被祖龍、始麒麟大戰殃及的辰，對於兩者的恐怖實力有着極爲深刻的體會。
這諸天時空，恐怕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那兩位的力量！
也正因此，他描述的龍漢初劫，細節更加真實，更加深刻，更有畫面感，就好像歷史上真的發生過那麼一段慘烈的戰爭！
如果說龍漢初劫由噬天描述出來，真實感爲三分，那麼從辰嘴裡說出來，真實感便爲六分。
只因辰描述得太細緻了，就好像他本人經歷過那慘烈一戰，見證過那幾位大能的可怕威能似的！
沒被血虐過千兒八百次，根本不可能有如此感悟！
當辰講完龍漢初劫，六位審判長神情皆是有些恍惚，心中竟莫名生出一種“這故事很可能是真的”的感覺。
不過這念頭剛剛滋生，幾人便甩了甩頭，立即將這念頭掐滅。
“這就是你所說的上一個時代的歷史？”痕說道：“聽上去倒是挺像那麼回事，但……有何證據證明？”
宇則是詫異地看着辰，像是第一天認識辰似的：“行啊，辰，我等相識這麼多輪時空，還從未發現過，你竟有編故事的天賦，幾乎以假亂真。”
宙點點頭，道：“我差點以爲你親身經歷過三族大戰呢。”
顯然，六位審判長對辰講述的歷史依舊懷疑。
“別急，我還沒講完呢。”辰絲毫不慌，哪怕被六位審判長懷疑，依舊淡定得很，“開天大劫、龍漢初劫，都是上個時代早期的歷史，屬於洪荒前的歷史與洪荒初期的歷史。”
痕眼眉一挑，道：“那你接着講。讓我等也長長見識。”
“自混沌以來，一共發生過四次大劫，分別是開天大劫、龍漢初劫、巫妖大劫、滅世末劫。龍漢初劫之後，龍族、鳳凰族、麒麟族實力一落千丈，巫族、妖族趁勢而起，取代了龍族、鳳凰族、麒麟族，成爲洪荒頂級的兩大部族。”辰緩緩道：“巫族以十二祖巫爲尊，而妖族則以帝俊、太一爲尊……”
辰沒有見過十二祖巫，也沒見過帝俊，但他見過太一！
他以太一爲故事核心，詳細刻畫太一的偉岸與強大，反倒是對巫妖大戰着墨不多，因爲他自己對巫妖大戰也並不是十分了解，儘管如此，他也依舊講得頭頭是道。
只是，講着講着，他便忽然停了下來。
“接着講啊！巫妖大劫還沒結束呢，怎麼，編不下去了？”宇的語氣夾雜一絲嘲弄。
辰口中的太一有血有肉，十分真實，彷彿他親眼見過一般，就連六位審判長都差點信以爲真。只是其他人的形象太過於模糊，使得巫妖大劫這一段“歷史”顯得空洞不少，連帶着太一這個人物也少了幾分真實感。
其餘五位審判長也是看着辰，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辰搖搖頭，道：“不是我不想說，而是……巫妖大劫到此便結束了。”
“結束了？”六位審判長皆是驚愕。
哪怕編故事，也得編完整啊！
雖然他們心中判定這所謂的“歷史”必定是假的，但即便是虛構的故事，也明顯可以看出，這故事並未結束，畢竟，巫族與妖族還未徹底分出高低，人族也纔剛剛顯示出主角氣運，還未奪得那主角位格，受氣運所鍾。
難道正如宇所言，辰實在編不下去了？
“巫妖大劫的確到此結束了，或者說，還未結束，但被滅世末劫所取代。”辰淡淡道：“因爲就在巫族與妖族將要進行最終的決戰，即將分出勝負的時候，一場可怕的災難降臨了！這災難，禍及整個洪荒大地，幾乎讓得整個洪荒生靈滅絕，強如天庭，亦毫無反抗之力，時空之主隕落無數，永恆強者亦無生還，唯聖人、準聖活了下來。”
“什麼災難？”痕、墟幾人饒有興致地問道。
“在洪荒鼎盛時期，一種極其恐怖的怪物毫無徵兆地降臨，那怪物無形無跡，與墟創造的邪王有着幾分相似，但其實力更加恐怖萬分，且更加詭異。祂們實力或媲美永恆強者，或媲美準聖、聖人，且與虛無一般無二，彷彿本身便是虛無的一部分。洪荒生靈稱祂們爲……”說到這，辰深深吸一口氣，神情前所未有的嚴肅，“虛無之穢！”
虛無之穢！
此話一出，宇、宙、洪、荒大笑起來，像是聽得天大的笑話一般。
“好名字！”宇稱讚道：“辰，你不僅故事編得好，名字也取得好！”
宙、洪、荒也是嘲笑地看着辰。
只是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在辰說出“虛無之穢”這個名字的時候，原本一副饒有興致模樣的痕、墟，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眼中也是露出一抹震驚。
痕、墟皆是難以置信地看着辰。
原本還大笑着的宇、宙、洪、荒，笑着笑着便隱隱感覺到了氣氛有些不對勁。
他們餘光注意到痕、墟，見得兩者一般無二的反應，心裡頓時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