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了,都市喧囂的觀望(3)

我所在的這個機動大隊全名也叫做一支隊第一大隊。按照現在全軍普遍的“三三制”制度,一大隊共轄有1、2、3作戰中隊外加一個汽車班共接近三百來號弟兄,屬於全支隊唯一一支快速反應力量。

我們的營區坐落於省城北二環路附近,是一個一半居民小區一半高架橋包裹着的街巷旁武警大院。每當天黑以後幾乎從這個並不高打的五層營樓的每一扇窗戶中都能一睹到向南地平線上鋪滿整個省城市區的彩色霓虹燈,所以在這裡服役的每一個戰士的每一晚就都能說是充當着一種對於都市喧囂的守護與觀望者。

這一天晚飯後,大勇派了一個新兵到我所在的六班邀請我到他們五班宿舍與他一起擦槍,順帶的也是聊會兒天。不過我對大勇所說的這次總隊作訓處組織的什麼叫機動分隊偵查業務培訓基本沒什麼太大興趣,而在想想僅僅兩個月以前,一中隊那個尖刀排長歸隊是一副又黑又瘦的模樣就有些膽戰,所以我看這就不如年底等着二中隊的幾個老士官退伍了,先老老實實地混個副班長職務當着實惠還安全。可是戰友情深又覆水難收,大勇和我的關係又不同於別人,所以現在想要反悔好像就真的有點晚了。

“就培訓這事,前兩天宋大隊已經找我單獨談過一次話了,說現在新兵剛下連隊不久不能走老士官,老兵去了又擔心素質軍事不夠硬,所以像咱們這樣剛轉的士官是最適合不過的了——而且這對咱哥倆來說也是一個機會啊!……”這時,五班宿舍裡,坐在我旁邊小鐵板櫈的禹大勇邊用一根裹着着白布的通條擦拭着他那支56輕機槍槍管內部膛線,邊有點滔滔不絕地講起關於這次培訓的所謂的裨益。但他卻一點也沒有觀察到我此時的臉色一直是呆若木雞被動聽取的狀態,並且心中也在就此事反覆踟躕着。同時我又看到眼前五班宿舍裡有幾個新兵正坐在牀前整理各自豆腐塊型的被子邊角時,也時不時朝着這日落後窗外更遠處的省城鬧市區的霓虹燈發着愣——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偷懶?

我邊聽着,邊把自己使用的這支已經拆解開的81-1槍身和各部件都塗上一層微薄的抗生鏽槍油,然後再開始重新組裝起來,準備入庫。我手底下邊忙糟着邊想了想就言簡意賅地問大勇:“那你說,這次培訓到底累不累?”

大勇想了想,“這個,我倒不太清楚,不過我聽宋大隊說這次培訓是以半教學授課半素質競技的形式展開的,總隊司令部還爲此 準備了三個三等功勳章……”

“——我去,這是真的?!”我猛一聽見“三等功”這三個字眼睛就登時紅了起來,好像一時激動的把那些對什麼挨累的擔憂都給忘到腦勺後面去了。

“錯不了,這個我絕對能保證!”大勇邊低頭組裝着56輕機邊點了點頭肯定道。

聽到這一句以後我就愣住了——坐着一動不動之時便心旌搖曳起來……

——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這時我換了個思路對這事又想了一遍,其實像我這樣的剛轉的新士官本來就是一種需要表現需要人認可的時期,尤其是在這個機動大隊裡如果不抓緊的積極的參與些關於分隊軍事訓練方面的培訓,那麼終究有一天你也會被一紙命令逼上去,晚面對不如早面對,這叫自願!不過這話也說過來了,有時部隊裡講究的就是這種功勳制度,說白了就是若評定一個戰士的好與壞就完全可以拿個人的軍功章出來說話,有的兵,也就是獎章多的戰士甚至還因此進了軍校提幹!——就算現實點說,假如 這次真的點正,真的在這一個多月的培訓後搬了個三等功回來,那是不但全機動大隊的官兵都會對我高看一眼,而且到了年底等待我的職務也就不一定僅僅是一個副班長那麼簡單了……

所以當我想到了這次培訓好像確實有一些高瞻遠矚的諸多裨益時就在心裡一錘定音了。不過爲了不被人看穿我的這個好像並不能見光的小心思 ,所以當我真正說出心裡的決定時語氣語氣就仍然有些保守:“只有不遭罪就行。——哥,我看報名這事就交給你來辦咋樣?”

“妥妥兒的了,我擦完槍之後就直接找咱中隊長去說.”

“行,那我就回班裡打好自己揹包等着通知書了。”

“必須的!”

哥倆再次一錘定音。我點了點頭一臉器宇軒昂的,提着自己的81槍起身就要去槍庫交武器。

而這時五班宿舍走進來 兩個武警軍人,一個是我們二排的排長高力窮,一個是六班班長,一期士官第五年的陳玉。

“起立”禹大勇見進屋的人中有幹部就高喊道,同時屋內所有戰士就起立敬禮。

“都坐下吧。”排長高力窮揮手道。而後他眼神冷淡地掃視了一眼宿舍內的所有戰士,最後眼神疑惑地定在了我的身上:“嶽翔,你是五班的兵嗎?”

我一愣,心想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特麼倒想調到五班來了,可是你們不讓啊!——冷不丁的我就在心中對這個沒事找事的疑問很是嗤之以鼻,但對方又是幹部沒有理由反駁,我沒再多想,就這能有點唯唯諾諾地立正說:“……報告排長,不是。”

“不是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兒?!”不等排長髮話,旁邊站着的士官陳玉就搶先抨擊我道:“現在只是擦槍的時間,還沒吹活動哨子你就亂串班,不請示不報告,你這是在影響全大隊的一日生活制度!怎麼着?想單獨到樓下跑體能啊!”

我站着就被貶的無言以對,只能呆愣愣地看着他倆發狠——這可真是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其實五班宿舍與六班宿舍只有一牆之隔,我這樣也根本不算是什麼事兒,再說了,大家都是士官,本來都懂這些規矩用不着誰提醒誰的,互相的,都應該給點面子或留點面子, 可是想不到他現在竟拿什麼“影響一日生活制度”來突然口誅筆伐我,一時半會的,我還真問想不通陳玉他現在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這時身後的禹大勇有點看不下去了,站出來解釋道:“報告排長,其實是我讓他來我班幫着新兵……”

“你閉嘴!”排長黑着臉打斷了禹大勇,陰冷的眼神又轉向了我:“嶽翔,我不管你是不是士官,中隊有規定的,犯了錯誤就得有個交代,不過我還是想給你留點面子,我就不集合當衆的批評你了,但你要在這個週日的晚上排務會之前寫一份檢討書交給我——你聽見沒有?”

頓時,我被氣得渾身發抖,真想一拳把那張大長臉直接打歪掉,又想坐地一個躍起飛踹把他蹬飛出去。這時我手上已經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骨節捏得“咔咔”直響,臉上瞋目切齒的表情和身形揎拳捋袖的架勢也呼之欲出!說實話,別看眼前這個幹部高力窮軍銜比我高多了,但若單獨的一對一打架他就不一定是我的對手……

這時好像有一場對我並沒有任何好處的鬥毆事件就要瞬間暴發了,不過就在我右腿直接飛起來之前,一隻大**先拽住了我——這是擋在我身前禹大勇:“排長!這事就算我不對吧,要不這樣,等會兒交完了槍,我倆就單獨去找你認錯……”

“放——屁!禹大勇,你也愛出頭是吧?那麼好,等星期天晚上念檢查的人,就也算你一個!”

晚上七點半以後,全大隊終於吹響了一聲活動哨子,而後所有戰士在不出營區大院的前提下就可以隨便走動了。我獨自一人來到黑暗中又略有牆外燈光照射的擒敵訓練場,因爲心中窩了一肚子火,所以我脫下上身迷彩服照着一個人形沙袋子就是一頓狂扁。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一陣激烈的撞擊響聲之後,不知道哥照着這沙袋狂削了幾百拳?直到兩個拳面被摩擦得破了一層皮這才慢慢踱步到一邊的雙槓上坐着休息一番。不過現在我的心情比起剛纔可算好多了,這就好像現在我已經把那個人揍了個五眼兒青。

其實就這事好好想想,我和排長高力窮今晚這次也並非一次偶然,這要追溯到大約兩個月以前,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事,從那時以後,莫名其妙的,這個高排座就總是找我的茬,有事沒事就刻意監督我的一言一行然後從中挑毛病。

還有一點,其實高力窮是一個沒當過一天戰士的,純粹從地方大學直接招入軍校的本科畢業生軍官。而這樣的幹部畢業後幾乎都會給了個相對較高的中尉軍銜,但實際個人方面卻沒有一天的帶兵經驗,說白了有時連個口令都下不好。所以像這樣的幹部或者說是實習期的軍官學員剛剛下連隊時在很多老兵眼裡確實是很菜的,尤其是在眼前這樣的機動部隊裡更是窘境百出。我們中隊的很多一期五年和二期老士官班長們就從來沒正眼看待過他,也可能就是這種擺脫不掉的代溝,讓高力窮對我們士官隊伍產生了一種即憎恨又無可奈何又望塵莫及的心態——可是,那又是一部分老士官的想法,而我在這之前真的沒有這樣想或是這樣做過!

想着想着我又更想不通六班長陳玉,我記得僅僅就在今天晚上之前的所有時候,我們兩個士官的關係一直算是可以的,至少彼此表面上從來都沒紅過臉,甚至有時還能擁護一下我作爲士官的威信,並且讓我感動過,可是今晚上平白無故的,突然對我的態度是360度大轉彎,這到底是因爲什麼?

想了半天我還是想不明白,就自己坐着望着星空發呆。沒過多久,大勇就端着兩瓶營養快線和幾根雙匯火腿腸找到了現在除我以外空無一人的擒敵訓練場。

“真是好消息啊!剛纔咱中隊長和指導員已經同意了,直接就把咱倆的名字報到支隊司令部,估計過不了幾天咱哥倆就可以起程了!”大勇走過來一個小跳直接卡着坐到了我旁邊的雙槓上,將一瓶營養快線和兩根火腿人到我懷裡。

由於我此刻心情仍然有點不美麗,所以我什麼也沒說,依舊守望者頭頂上模模糊糊的獵戶座發呆。

“怎麼,還爲剛纔這事發愁呢?”大勇打開自己營養快線先仰頭灌了幾口然後說。

“那可不!你不犯愁這個檢討書該怎麼寫嗎?”我想着想着就跳下雙槓,將手裡這堆小零食先放到一邊,然後又大步走到沙袋子前就又是一頓連貫的直襬勾拳!

“此一時彼一時,等到他要的那一天,咱哥倆可就不一定在場了。”這時大勇也跟着我跳下雙槓,走到旁邊一手端着奶瓶就笑呵呵地觀賞着我的出拳動作。

又是一陣“咚咚咚咚咚!”的狂扁之後,我身前的沙袋子變成了個彎曲的形狀,同時雙手拳面也磨出了血,不過此刻的心情照剛纔比又稍好了很多!

“你說,我現在一分鐘內能不能打出去一百二十拳?或者如果真的打起來我能不能在半分鐘內把他KO?”

“肯定能!你可是咱中隊出拳最快的戰士——再說你早就超過這個速度了!”大勇又一仰頭就把那瓶營養快線一口喝的快見底兒了,然後手下不停,就直接剝開一根火腿腸外皮又大口大口地嚼了起來,“其實啊,你沒有必要這樣在意這事兒,我有個小道消息,聽說咱宋大隊已經看不上高力窮很久了。這也不是因爲他人品不行,只是他這幹部不適合這兒,要軍事素質沒有軍事素質,要帶兵經驗沒有帶兵經驗,這樣下去別說能不能將來帶作戰連隊了,搞不好還不一定在某個季度考覈時拖慢了全大隊的競技成績,所以,你瞅着吧,估計不到年底,他就得被平調到某個看守所中隊去了。”

“槽!這料你怎麼不早報給我?”我捶了大勇一拳,意思怨他不夠講究。原來這冷不丁一個消息比我剛纔一切的發泄行爲還要解恨三四倍——如果早知道這樣我還窩着這麼大火幹什麼?

“你來一大隊纔不到一年,有些事還沒徹底的看明白。”大勇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勤聽你哥一句話就沒有錯!”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

“倆字,淡定!——我有一種預感,過不了幾天咱哥倆就要有一次飛黃騰達的機會了!”

“行,聽你的!”我投決而起道,同時,兩瓶營養快線“咣”的一聲撞到了一起。

我回到宿舍樓時是晚上剛過8點。營樓裡是一片與平時相比有些低調的娛樂氛圍,全大隊戰士們都在各種活動室裡打檯球,看電視,下象棋什麼的,不過更多的戰士是在洗漱室裡洗迷彩服洗牀單,洗身子什麼的,主要都是在好好地打理一番今天下午這一身被搞得不成人樣的裝束。

我回到六班宿舍後就像以往那樣拿出壓在牀頭櫃裡的那本《孫子兵法》和幾份軍事雜誌端在手裡準備一直看到熄燈。不過我坐了一會又感覺渾身又溼又癢,再低頭瞅瞅身上這沾滿泥點子的迷彩服,想來確實該裡裡外外的洗一洗了。

想到這裡我就直接從自己的牀鋪下掣出我個人的武警臉盆和洗漱用品,脫下迷彩服換上單薄一點的體能服大褲衩和塑膠拖鞋,然後端着起身直奔六班宿舍外走廊另一邊的洗漱室。

我剛一走進這個三樓中央走廊,猛然間就被一團堆在面前的人羣擋住了去路,定睛一瞅,原來是一票子正排隊守在四部磁卡公用電話前等着與遠方親屬打電話的義務兵們,這裡面多數都是新兵。

這幫小子,平時不見他們怎麼吱聲,一個個的裝得呆頭呆腦的,而現在這一拿起電話筒來可就算是換了個了。你瞅瞅,往日裡你根本聽不到的那些“真心話”,現在就全都不知不覺的自我爆料了出來:

“媽——我想你了……什麼時候我再能吃到你做的清蒸多寶魚呀?……”

“甜甜,你還愛我嗎?你可不能這麼自私,你要知道,我現在忍受的一切可都是因爲你的一句話啊!……”

“嗯,嗯,嗯——放心吧,爸,我現在身子骨老壯實了,胳膊也練得老粗了,每天晚上都能做300個俯臥撐呢!……”

“……”

“——來來來,讓一讓,讓一讓!”我聽得是哭笑不得,邊向前走邊勉強扒拉開幾個兵這才從一條縫隙中穿過去。我搖了搖頭終於走到了走廊盡頭的水房門口,向裡面望了一眼,還好,這時屋內十幾個水龍頭前角落靠窗的那個位置剛好有個空位!

這時水房的多數戰士都已經剛剛洗完了一遍涼水澡,只是瞅了一圈,人堆裡竟沒看見一個士官,不過我也沒多想,哼着小前進曲兒就漫步到那個空出來的水龍頭前,手上邊脫下體能服邊打開水龍頭將自己的臉盆灌滿水。嘩啦——!當第一盆涼水從我頭頂直灌而下時,渾身就是一種通透地爽!我樂此不疲,幻想着如果在日後這越來越炎熱的夏季裡能在每一天的訓練後都能洗一次像這樣的扎猛子一般的涼水澡,那簡直就是人生中的一大享受啊!

嘩啦!嘩啦!嘩啦!……

隨後,我又連續往身上澆灌了四五盆涼水,爽了個不亦樂乎之後就拿出香皂和牙具開始邊往身上打沫子邊一隻手涮牙。這時我的心情當然也是一種霎時的愉悅,想着洗完澡之後我會在自己的牀鋪上美美地睡上一晚大懶覺,然後明天后天又是兩個休息日,我到時候是看書呢?還是到俱樂部看電影呢?還是外出購物呢?還是去北航大街的模型**店買下那艘早就看好的驅逐艦呢?——哎呀呀,真的是很難選擇啊!總之,到現在來看,眼前這一小天兒不就這樣輕鬆加小練地混過去了嗎?哈哈哈……

嗚——!嗚……

哥哥我剛這樣美滋滋地想着,突然間,從營樓外面的大院上就傳來一陣逐漸擴大到無比震撼的音波。同時水房裡的所有戰士都把眼睛瞪得溜圓並僵住了手裡的動作。

作爲武警機動大隊的每一個戰士,對於這猛然徹響的聲音就簡直是太耳熟了——這是代表緊急拉練的手搖風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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