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勝雪前往鄭安城之後,風揚便也去尋找其他幫手。(_)
不過在這之前,他還是先找專業人士把頭髮弄一下,在破陣的時候一個飄逸黝黑的長髮給截斷了,腦袋中央位置頭髮精短,而兩側和鬧後門卻又是長髮,這驚世駭俗令人髮指的造型實在和大陸人的審美觀的標準顯得格格不入,所以他這個怪人難免會遭遇到很多指指點點和帶有人身攻擊的議論。
風揚還清晰的記得花勝雪臨走前沉默了片刻才下決心對自己說的一句話:“你真的不適合這個造型。”
不爲了別的,光是爲了自己一頭飄逸柔順的秀髮,風揚也要讓天煞門付出慘痛的代價。
最終風揚忍痛將自己弄成了一個平頂頭,頭髮不足一寸長,用手摸都會有扎手的感覺。
不過這樣的造型倒是將他清秀的臉龐上修飾出更加容光煥發的精神,更顯得幹練利落,彷彿這樣的髮型本身就具有一種雷厲風行的意思。
造型的事告一段落之後,風揚便根據通訊玉箋裡的元魂烙印查找着一個人的位置。
根據元魂烙印的追蹤,風揚來到一片居民區的小巷中。
風揚飛上屋頂,看着小巷子中一名身材中等,相貌堪稱慘絕人寰,輪廓不怎麼清晰的猥瑣男正在狠狠的踩着一個小肥肥的胸脯,踩的小肥肥身上的肥肉猶如波浪一般翻滾來翻滾去,配合小肥肥的聲音,那銷魂的勁讓風揚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孃的,連你這樣的小肥肥都拒絕我。”踩花蜂一邊狂踩小肥肥滿身具有消弱傷害效果的肥乳,一邊罵道:“讓你拒絕我,讓你拒絕我。”
“可是你長的真的讓我犯愁。”小肥肥一邊承受着非人一般的虐待,一邊堅守着自己的意志,不過那身肥肉真的很有抵消傷害的功效,看她樣子並不是很疼痛,將肉多的好處詮釋的淋漓盡致。
“我讓你犯愁,我讓你犯愁。”踩花蜂繼續邊罵邊踩,踩人把自己累的滿頭大汗這才停下來,重重的喘了幾口氣,似乎內心的鬱悶、憤怒和不平衡終於好了一些,這才轉身要走。
“徒兒,你還在繼續你的事業呢?”風揚蹲在屋頂邊沿,似笑非笑的看着小巷中的踩花蜂。
踩花蜂顯然沒有察覺到屋頂上還有一個人默默的觀看了他發展事業的全過程,畢竟風揚收斂心神,哪是他能夠發現的。
他愕然擡頭看去,只見一個頭上短髮和光頭差不多但是卻顯得特別精神特別幹練利落棱角分明的男人蹲在屋頂上正帶着意味不明的笑意看着自己,踩花蜂愕然道:“師傅?”
風揚輕輕一躍便落在踩花蜂身旁,笑着道:“不錯,還記得爲師,這麼對付一個妞,不覺得太殘忍了嗎?”
“我殘忍?你說我殘忍?”一說到這個話題,踩花蜂平洋就激動起來,一臉憤怒的指着自己,又指着抖動着渾身波瀾壯闊肥肉站起來的小肥肥,一陣語塞,舒緩了半天情緒才說道:“說到這個,老子就一腦門子的氣,你說她這麼一個重量級的肥肥,我問她能不能大一起爽一下,她竟然說看到我什麼慾火都消了。”
風揚差點內傷吐血,揶揄笑道:“沒想到你已經淪落到連這種貨色都要下手了?”
踩花蜂一臉哀傷,“你也知道我的情況,對於那些姿色好點的基本上沒戲,沒想到這樣的貨色也看不上我,老子這都三十出頭了,這副長相完全是憋出來的。你說我真有那麼不清晰嗎?”
“恩。”風揚點頭。
“你說話就不能委婉點嗎?剛纔已經被傷透了心,你還來。”踩花蜂平洋淚流滿面。
風揚猶豫了一下,道:“在遇到你之前,我真不知道自己有以貌取人的毛病。要不是怕污染環境,你早該被當穢物處理了。”
“別說了。”踩花蜂這次真的哭了,還不如直接點好。
“走,我帶你去體驗一下被女人寵愛的感覺。”風揚笑着道。
“真的?”踩花蜂眼前頓時一亮,他可是見識過風揚胡扯的功力,能讓天煞門的美女主動來勾引自己並且獻上香吻,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風揚將踩花蜂直接帶到朝陽城最有名的青樓,這裡的女人雖然是風塵女子,但確實有幾分姿色,而且給人的服務也是極其的到位。
即便某些男人那方面不行老二不夠堅挺不夠雄壯,那些女人沒有什麼感覺她們也會裝出非常享受和非常滿足的神情以及呻吟,能夠讓男人有種變態的征服感。
所以很多即便成家的男人都會來這裡尋找刺激,生活充滿了壓力,家裡的母夜叉已經沒啥慾望,只能到這裡來宣泄男人體內旺盛的慾火。
踩花蜂看來是這裡的常客,不過也是青樓開辦以來史上第一個來一次被趕出去一次的客人,踩花蜂仗着自己的實力鬧過幾次,不過依然改變不了沒有姑娘願意招待他的現實,所有後來就沒有來自取其辱了。
青樓的姑娘直接無視了踩花蜂,轉而將所有的熱情都釋放在風揚身上,對風揚一口一個大爺,叫的別提有多親熱了,把踩花蜂氣的差點發飆。
似乎是念在風揚的份上以及那一千金幣的小費上,衆位姑娘並沒有直接將踩花蜂趕出去,而是讓他們一同上樓進了房間。
“看到沒,這樣的情況你真的有把握讓姑娘待見我?”踩花蜂並不是對風揚沒有信心,他是對自己心灰意冷了,有着這麼一副堪稱慘絕人寰的相貌,他自己照鏡子都覺得能辟邪,白天被人當鬼,晚上連鬼見着都會被嚇哭。
風揚本來是打算讓踩花蜂帶上那張帥氣青年的人皮面具的,但是踩花蜂義正言辭的說與其以虛假的容貌來換取姑娘們的芳心,他還不如用自己的尊榮去傷心。
他笑着道:“包在我身上。”
不多時,一名打扮妖豔的婦人走進房間,目光直接忽略了踩花蜂,直接問風揚,“客官好面生啊,第一次來我們小店吧。”
風揚起身走到婦人身邊,“我們先出去,我有些話要跟你說。”
婦人轉身跟着風揚離開房間,從始至終都沒有看踩花蜂一眼。
風揚和婦人來到另外一個房間,風揚直接遞過去一袋金幣,“去叫幾個漂亮的姑娘來。”
那婦人會混跡在這種風月場所,自然是個見錢眼開的人,不對,應該是見錢菊花都開了,或許不能叫開,那簡直就是怒放。
有錢的效率就是超快,風揚還沒有喝完一杯茶,就進來三個姿色身材都不錯的姑娘,一個個都只是二十歲左右的年紀,年輕有朝氣,穿的袒胸露乳,倒也頗有幾分撩人的氣息。
“你們都認識踩花蜂吧。”風揚開門見山的問道。
“當然咯,全朝陽城的青樓都禁止接待踩花蜂呢,他一來,客人們都沒興致了。”一個身材嬌小胸部卻發育良好有點仿唐寧的意思,不過姿色自然不能和唐寧相提並論。如果長得能有唐寧那種氣質和姿色的女孩子會淪落到青樓夜夜在不同男人胯下呻吟的地步,那風揚會對這個世界都失去信心。
“其實我們家踩花蜂真的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樣,他是一個可憐的男人啊。”風揚將五個美女都招到自己身邊來,一手摟着一個,大腿上還坐着兩個,後面站着一個給他捶背,他語重心長的說道:“以前他真的很帥,比我帥多了。”
“比你還帥嗎?”一姑娘錯愕的看着風揚,雖然風揚現在頭髮短的不能再短了,但是看上卻特別精神,有一種別樣的男人味,這種幹練果敢的男人味對女孩子來說無疑是一種毒藥,所以不相信踩花蜂以前還能有這麼帥。
“他不但帥,而且還是個癡情的男人。”風揚像似來了興致一樣,“今天我就跟你們講講他的故事吧。”
似乎想起了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一般,風揚滿臉的惆悵和哀傷,道:“當年踩花蜂帥氣的時候,很多女孩子都喜歡他,但是他卻始終只愛一個從始至終都不曾愛過他的女孩,他爲了那個女孩赴湯蹈火,無論那個女孩需要什麼,他都會義不容辭的滿足她,誰欺負那女孩,他拼了命也要保護她,後來他鼓起勇氣向那個女孩表白,那個女孩卻說他長得太帥,有太多女孩喜歡他,和他在一起沒有安全感。”
“那後來呢?”五個女孩似乎都被風揚胡扯的故事勾起了興趣。
“後來那個女孩說要是他能變得普通一點就可以考慮。並且給了他一本能夠改變容貌的武技,踩花蜂爲了那個女孩,想都沒想就練了,他沒日沒夜的練,終於將那本武技練成,將自己的容貌改變,可是那個女孩卻沒有給他恢復容貌的方法,不過踩花蜂也沒有在意,他認爲能夠和女孩在一起比什麼都重要,就算沒有了帥氣的外表又有什麼關係。”
“他又去找那個女孩了,他說:我已經變得普通了,你可以和我在一起了嗎?誰知道那女孩卻笑的花枝亂顫,她說踩花蜂就是個蠢蛋,就是個愚昧無知的白癡,明顯是整他的事都分辨不出來。”
聽着故事的五個姑娘彷彿已經沉浸到故事中去,彷彿感受到踩花蜂那一刻悲痛欲絕的心情,幾個姑娘紛紛露出憤怒和同情的神色。
“這個女人怎麼那麼狠毒,竟然這麼玩弄一個深愛她的男人的感情,踩花蜂當時一定傷心欲絕吧。”
“就是啊,這女人太可惡了,怎麼能這樣,就算不喜歡人家,也不要這麼傷害人家吧。”
“踩花蜂真是好癡情,爲了一個女人竟然情願把自己變成這樣。”
“踩花蜂和那個女人後來怎麼樣了?”
五個姑娘七嘴八舌的釋放着自己的情緒,嘰嘰喳喳的在風揚耳邊吵個不停。
“原來這女孩是另外一個很愛踩花蜂的女孩的朋友,不過踩花蜂爲了她把另外一個女孩拒絕了,所以那個女孩懷恨在心,知道踩花蜂喜歡的是自己的朋友,就和這女孩串通好來報復踩花蜂,讓他沒有了帥氣的外表,讓他痛苦一輩子。”
“可是踩花蜂就是對那個女孩死心塌地,雖然容貌變得普通,還一直守護着那個女孩。”
“當時他的容貌還沒有這麼醜,那時候只能算是普通大衆化,可是這種武技竟然是會隨着時間而越來越醜化,幾年下來,就變成了這幅德行,而那個女孩也根本沒有給他恢復原本容貌的方法,所以纔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這個踩花蜂確實是太傻了,也好可憐啊。”同情心是每個女人與生俱來的天性,對一個人鐵石心腸,只是下的藥不夠重,正如一個人的忠誠只是誘惑的力度不夠大是一樣的道理,無論一個女孩有多壞,有多可惡,內心深處始終會有一片柔軟,會有幾分同情心。
風揚信口胡扯的故事讓這五個女孩登時對踩花蜂生出一份同情,一份敬佩,女孩子最欣賞的就是這種癡情男了,癡情男的故事總能騙取她們的眼淚。
同情心作祟,現在五個姑娘都感覺踩花蜂不是那麼醜了,一個個都挺爲踩花蜂遺憾的,這麼好的男人竟然被一個狠毒的女人給毀了,真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