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孤單

葉未央一直坐在石牀上發呆,不知過了多久。她想,經過她那番狠言厲語,這倆人應該也會開通一些吧。她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但願這對糾纏了三百年的老傢伙能冰釋前嫌,真正地爲對方着想。坐得有些累了,葉未央盤起雙腿,依照《無爲經》的修煉方法盤腿吐納修煉,忽然耳邊聽到細微的腳步聲。在溶洞羣裡住了一年多,跟着烏鴉學習上乘武功,葉未央的耳力早已今非昔比,就算烏鴉腳步放得再輕,她也能分辨出來。她睜開眼睛,淡然地問:“師父,有事嗎?”

“你跟我來。”烏鴉依舊冷着臉,說完後便往洞外走去。葉未央眉頭微微皺起,但還是乖乖聽話跟了上去。

烏鴉一言不發,走出了石洞。洞外是遮天蔽日的枝枝蔓蔓,高聳的樹木,比人高的蒿草,天上一彎弦月高掛,月色下的叢林猶如魑魅魍魎,張牙舞爪。初一剛過,那滿山滿谷的霧月剛剛凋謝,待到十五,這漫山遍野的綠會被白所替代,月光下薄薄紗霧升起,宛如仙境。葉未央不知烏鴉究竟要幹什麼,幾次想問都忍住了,跟在烏鴉身後,不知走了多久,走到一座峭壁前,烏鴉突然停住了。

“剛纔走的路,你都記住了嗎?”

葉未央一怔,不知烏鴉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她點點頭,表示自己記得。然後烏鴉擡頭望着天上的弦月,淡漠寒冰般的無雙容顏竟泛起淡淡笑意。只聽他淺淺地說:“我原名太乙,曾爲天一開創天一教,名動江湖。卻也因爲天一的死而發瘋發狂,抱屍跳崖,天一教,大概也散了。”

葉未央不知他心中做了什麼打算,要將往事說與她聽,但她此刻除了靜靜傾聽,別無他爲。

“我因爲吞服了長生不老藥,所以得保容顏不老,身體機能也不見老化。如你所說,以天地爲牢籠,以壽命爲刑期,折磨自己,以爲這樣便是向天一贖罪。卻不知,這樣並沒有讓天一好過,反而讓她跟着我受苦,靈魂得不到安息。今日得你痛罵一頓,茅塞頓開,解除了我多年的心結,這一點,我該好好向你道謝。”

烏鴉垂下頭,對着葉未央一揖到地,嚇得葉未央慌忙還禮,嘴裡一疊聲地說:“師父於我有救命之恩,又傳授我上乘武功,徒兒萬死不能報以一二,剛纔還以下犯上,責備師父,徒兒罪該萬死。”說過後,擡起頭,神情調皮地問,“師父,你見到師孃的靈體了?和她和好了?”

烏鴉直起身體,淡淡地笑道:“嗯!”

“恭喜師父,賀喜師父。”葉未央心中大喜,沒想到自己沒有弄巧成拙,總算做了件好事。

“這裡便是當初我撿你回來的地方,以你現在的功力,要躍上這座懸崖峭壁已不是難事。你可以回去了。”

葉未央擡起頭看那幾乎沒有盡頭的懸崖峭壁,難以置信自己從那麼高的地方摔落下來都沒有死去,真是天佑女主角啊!

“師父,你也會跟我一起……”葉未央的笑容突然停在臉上。不對!師父不可能跟她一起上到懸崖上去的,難道……他想死了?

“未央,我不能讓天一的靈魂再徘徊在人間不能投胎。但她卻不願意離開我獨自投胎。所以,我想捨去這身體,和天一一同輪迴轉世去。但我因吞服了長生不老藥,輕易不可能死去。思來想去,唯一能解脫的辦法,便是將全身的修爲內力盡數釋放,令真元受損,身體便不能再製造能量了。你雖然蠢笨如豬,但好歹也是我唯一的傳人,我現在將一生的內力修爲盡數傳給你,你過來。”

葉未央恍然大悟般猛搖頭,叫道:“我不要,師父,你這是間接陷我於不仁不義之中,你把內力傳給了我,你便會竭力而死,那我不就成了殺死師父的兇手了嗎?我不要不要,師父你還是好好地活着吧,再不然你自己去調配什麼‘短命速老藥’消了長生不老藥的藥力,自行死去不就行了。”

“孽徒,你給我過來!什麼叫不仁不義,這是我命令你做的事情,又不是你心裡有這個歹意!我養了你一年多,正是你好好報答我的時候,就算爲我擔這個罵名卻又如何?”太乙怒斥道。

葉未央拼命搖頭,雖然是她很開心師父和天一師孃和好了,但真要她看着太乙死,她做不出來。

“哼,由不得你不要!”太乙冷哼一聲,話音未落人已到葉未央面前了。即便葉未央如今的武功放在當今世上無人能及,但要超越太乙仍然是不可能的。她瞬間便被太乙抓住,一扭一推,葉未央便趴在石牀上,接着感覺到背部被太乙用手指點來點去,然後頭頂被太乙抓住,一股灼熱的感覺自頭頂不斷往下灌注,彷彿是被人扒開頭頂,澆入熱油。

葉未央疼痛難忍,無奈全身動彈不得,只能雙拳緊握,指節發白,嘴裡不住尖叫,彷彿要將難忍的痛苦發泄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葉未央感覺頭頂上的灼熱和疼痛漸消,覆蓋在頭頂上的手也慢慢滑落下來。葉未央顧不得自己有多痛,迅速回身,卻見太乙伏在地上,不住喘息,滿頭銀髮披散開來,如鋪上了一層銀白的薄被。

“師父,你沒事吧?”葉未央扶起太乙,赫然發現原本細膩光滑的臉如今變得滿臉皺褶,曾經寒光冷冽的眸子如今也變得暗淡無光,完全是一副老態龍鍾的模樣。葉未央心中一陣酸楚,她失聲叫道,“師父,你怎麼……”

太乙喘了喘氣,笑道:“活了300多年,夠了,早活膩了。這下子,我終於能解脫了!笨徒弟,把那天你唱的歌,再唱一遍給爲師聽。”

葉未央淚眼模糊,忍了忍,用發顫地聲音慢慢唱道:“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

太乙環顧四周,終於將視線定格在一個角落,他溫柔地說,“天一,你來接我了啊。”

這樣,他不會再是孤單的蟲兒了,他終於能和天一重聚了。

太乙閉上了雙眼,身體漸漸冷去。

葉未央伏在太乙身上失聲痛哭,人說一日爲師,終生爲父。原本她在這裡舉目無親,好不容易有了個師父,卻這樣離她而去。饒是她這麼堅強倔強的人也挺不住,竟哭昏過去了。

待她再次醒來,天已大亮,葉未央又是一陣痛苦,好一會兒才慢慢止住淚水,強打起精神,將師父的屍體抱回洞穴中和師孃的屍體葬在了一起,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離開山洞。臨走之前,發現自己的石牀上放着一封信,竟是太乙趁她不注意時放上去的。信的內容除了訓斥她別以爲師父不在了就疏於練武,否則他做鬼也不會放過她的。太乙還將洞穴的地理位置,溶洞佈置仔細畫成一幅圖給她,還特意囑咐她去一個洞穴取一些留給她的東西。

葉未央依照太乙所矚去了那個洞穴,裡面竟放着太乙按照自己的心得寫成的醫書,一本名爲《神針》,一本名爲《仙草》。

“這個悶騷師父……”葉未央拿着兩本醫術,淚水不斷涌出,“不是說我笨嗎,幹嘛留醫書給我?小心我當草紙用了。”

不管怎樣,都是太乙留給她的東西,她便一併收入包袱中,擦擦眼淚,往洞外走去。葉未央站在山洞門口往裡望了望,不知不覺竟在裡面住了一年有餘,突然離開心下有些不捨。但葉未央最終還是擦擦眼淚,運起內勁,推來一塊巨石堵住洞口,再扒拉過山洞門口的枝枝蔓蔓僞裝一下巨石,才一步一回頭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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