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鴻初沒有回答,而是翻身趴在牀上:“今天晚上太累了,渾身痠疼,來,給哥按一下。”
這時,江筠一陣猶豫,既想要知道答案,又不想與司鴻初發生身體上的接觸。
過了許久,她終於緊抿着脣來到司鴻初身邊,纖纖玉手力道適中的按着司鴻初的肩部:“可以說了吧。”
趴在牀上的司鴻初舒坦的呻|吟着:“嗯……哦……”
江筠心情複雜的看着司鴻初,覺得這幅輕佻的嘴臉實在可惡,可是卻又不好指摘什麼。
“不錯,手法不錯……”享受着按摩,司鴻初不忘讚賞:“輕點,再輕點。”
話剛說完,江荺雙手力道反而加重了,搞得司鴻初呲牙咧嘴:“我跟你說,別以爲我是趁人之危,我是真心想幫你。”
司鴻初佔着便宜,卻還要賣乖,江筠極力的忍耐着胸中的滔滔怒火,恨不得將司鴻初千刀萬剮了。
多少男人一擲千金只爲博她一笑,多少男人做夢也想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都不屑一顧,偏偏被司鴻初給拿住了。
司鴻初的恭維還沒有結束,繼續侃侃而談道:“如果給我個機會,咱們兩個會很幸福……”
江荺哼了一聲,手上又加了一把力。
司鴻初皺着眉道:“疼……疼……輕點。”
江筠忍不住了,騰的站起來,俯視着趴在牀上的司鴻初,厲聲道:“司鴻初,你也舒服夠了,該說的是不是可以說了?”
“啊?”司鴻初愣是趴着不起來:“再等等嘛,不着急……”
江筠神色倨傲:“本來,我很想感謝你的,既然這樣,還是算了吧。”
自己似乎有點過分了,司鴻初翻過身來,眯着眼睛,死乞白臉的看着江荺,擠出一道還算自然的笑容:“我開玩笑的,別生氣哈。”
江筠眼神冰冷的注視着司鴻初:“不說就算了。”
“怎麼,不相信我能幫你?”司鴻初真誠的說道:“我以我的人格保證,這件事情絕對能擺平。”
“我也說過,如果你想讓我用身體交換什麼,那就算了,我對你不感興趣。”江筠直接判了司鴻初的死刑,淡然說道:“你隨便怎麼處理吧,這件事情我聽天由命。”
“看着你去送死?”司鴻初翻了個白眼,大義凜然道:“那怎麼能行,我不同意!”
“那你要怎麼辦?”
“其實很簡單,我剛纔說過了,黑賬並沒有真僞之分。我只需要把賬目重新抄寫一部,略去其中有關你的賬目,就可以了。”猶豫了一會,司鴻初才慎而又慎的道:“如果這樣也不行,那麼我寧可放過齊雲浩。”
“真的?”
“當然。”
“你要多少錢,你說。”江筠就不缺錢。
“我是一身銅臭味的人嗎?”司鴻初不滿的嘀咕了一句,色眯眯的盯着高挑的江筠,吞嚥了口唾沫道:“我也不缺錢,我想要的是你這個人。”
江荺本來想用錢收買司鴻初,見司鴻初根本不上道,只得敷衍:“我說過考慮一下。”
“先給點訂金。”
“什麼定金?”
“就是一個溼吻。”
“你……流氓。”江筠惡狠狠道,覺得如今的大學生太不像話了,小小年紀就跟個無賴似的,三句話不離本行。
“隨便你。” 司鴻初說着,躺在牀上,不再看怒氣升騰的江筠:“你要是不領情,我還省得費事了。”
江筠有些猶豫了,如果一個溼吻就能解決眼前的這些麻煩,何樂而不爲。
她開始試圖說服自己,過了許久,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只准一次。”
說罷,她在心裡安慰自己,就當是被豬啃了一口,隨後她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過了許久,司鴻初始終沒有動靜。江筠小心翼翼睜開眼睛,發現司鴻初正露着促狹的笑容,色迷迷的看着自己。
江荺頓時邪火叢生,聲音婉若低沉的質問道:“你什麼意思?你耍我?”
司鴻初一本正經的道:“我開玩笑的,你畢竟是我同學的姐姐,我可不敢隨便佔你的便宜。”
明明是司鴻初要求無禮,剛纔又已經佔了自己這麼多便宜,此時卻又還裝得像聖人君子,着實氣死人不償命。江荺一時語結:“你……”
“雖然我喜歡你,卻也不會趁人之危,而是要征服你,讓你主動躺倒牀上。”
突然,怒氣升騰的江筠轉而淡淡的一笑,信心十足的俯視着司鴻初:“你有沒有女朋友?”
司鴻初很隨意的問道:“你問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
“你這個人太討厭了,我不相信會有女孩子喜歡你。”
“那你錯了。”掏出一根菸,司鴻初叼在嘴裡,卻沒有點上:“我有兩個女朋友,全都是系花,不信你可以問問你弟弟。”
這話出乎江筠的意料之外,她冷哼一聲道:“我纔沒興趣那麼關心你……”
“是嗎,你要是不關心,就算了。”司鴻初站起身,向外面走去,丟下了一句:“我回去了,黑賬的事情,我會擺平的。”
江荺愣住了:“你這就走?”
“不然讓我怎麼樣?”司鴻初回頭瞥了一眼江荺,淡淡的道:“先把衣服穿上吧!”
聽到這話,江荺纔想起來,自己身上只有一件襯衫,立即飛快鑽進被窩裡,兩頰羞得通紅。
司鴻初確實告辭了,沒跟江林打招呼,自己在酒精作用下差點非禮了人家姐姐,哪裡還好意思再跟人家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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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江林家的時候,已經是天光放亮,司鴻初深吸了一口氣,正準備回學校,曹珮如的電話打了過來:“馬上來我這裡一趟。”
“事情解決了?”
“嚴雪晴在我這,你還不謝謝我!” 曹珮如呵呵一笑,問道:“怎麼,你一點都不驚訝,好像已經知道了?”
“你不是派人留紙條給我,說嚴雪晴已經沒事了嗎。”
“什麼紙條?”曹珮如一愣:“我根本不知道!”
司鴻初也愣住了:“你沒讓人留紙條給我?”
“當然沒有。”不知道電話是不是被人監聽,曹珮如不能多說什麼,只是催促道:“你快點過來吧,有事情見面說。”
司鴻初不知道,在齊雲浩家的時候,楊俊一直監視着自己。
等到來了江林家,楊俊也一直遙遙尾隨其後,就像上次在金寶寶家一樣,坐在一輛不起眼的普通轎車裡。
看着司鴻初急匆匆離開江林家,楊俊冷冷一笑,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司鴻宇先生……”
“楊俊啊,有什麼進展嗎?”
“司鴻初與齊雲浩鬥得不亦樂乎,我接連給齊雲浩提醒,讓齊雲浩躲過兩劫。只可惜……”長嘆了一口氣,楊俊有點無奈的道:“齊雲浩根本不是司鴻初的對手。”
“齊雲浩沒有反擊?”
“當然反擊了,不過司鴻初化解了,只怕司鴻初接下來就要置齊雲浩於死地。”
司鴻宇的聲音非常陰冷,讓人不寒而慄:“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齊雲浩已經沒有用了,我認爲應該儘快結束這場爭鬥,適時放棄這個人,開始新的佈局。”頓了頓,楊俊接着說道:“我在現場留了一張條,告訴司鴻初,嚴雪晴已經被救走了,這樣司鴻初就可以毫無顧忌的對齊雲浩出手。”
“好吧。”
楊俊小心翼翼的問道:“我這樣安排可以嗎?”
“我說過,司鴻初的事情,我賦予你全權,你只需要向我及時彙報就可以了。”
“是,司鴻宇先生……”頓了頓,楊俊更加小心的問道:“我實在不明白,司鴻初既然是你最大的威脅,爲什麼不直接除掉,卻要耗費這麼大的精力和時間跟司鴻初周旋?”
“我也告訴過你,司鴻初現在不配死在我手裡……”冷冷一笑,司鴻宇又道:“而且我不知道司鴻陽死前做過什麼安排,所以還是小心謹慎一些比較好。”
“可是,司鴻初現在就在我眼前,我隨時可以出手殺了。”深吸了一口氣,楊俊提出:“只要司鴻初一死,那麼大局已定,不管司鴻陽當年有過什麼安排,也全都白費了。”
“事情沒有你想得這麼簡單。”
“司鴻宇先生,我認爲做事有的時候應該冒進一下,孤注一擲或許會有意外收穫!”
“楊俊你給我聽着!”司鴻宇突然變得不耐煩起來:“我派你出去是做事,不是回來給我上課!”
楊俊連忙道:“對不起,司鴻宇先生。”
“我這樣做,有我自己的理由,你只需要執行,不需要過問!”司鴻宇越說,越發陰冷,已經不像是人類能發出的聲音:“你要是太多事的話,我就另派別人去!至於你,從我身邊滾走,再也不要出現!”
“是,是!”
“我再重複一遍……”司鴻宇說着 ,突然歇斯底里起來,近乎咆哮着對楊俊說道:“我一定要司鴻初死,但絕對不能是現在!”
楊俊的額頭見汗了:“我明白了……”
“這是最後一次!”司鴻宇說罷,掛斷了電話。
楊俊作爲司鴻宇的手下,平常到感覺沒什麼,但是每當司鴻宇發起火來,楊俊就會感到一種由內而外的懼意。
掛斷電話後,楊俊急忙把手機扔到一旁,就好像很燙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