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雖然猶豫,但是他也知道戰場上,片刻的遲疑,有時候不是致命的,不能分心。
秦陽眼見十餘人被分成了兩夥,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說:“很好,那麼劍奴,你就好好招呼一下這位英雄好,他既然這麼一心爲主,我們應該成全他不是麼?”
雖然秦陽都覺得這樣做有些不忍,但是誰讓他們前面有了暗殺秦陽的事實存在,而且後面柏青松也親口承認了,他們要喝秦陽的血。
別人都要喝血,秦陽還會跟他們面前裝聖人。
沒直接下令擊殺,只是讓劍奴對他進行一下小小的懲罰,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但是來自劍奴的懲罰,也不是一般人可在硬扛下來的。
轟然間,柏青松的面具掉落。
隨着面具的掉落,那是一張帥到不行的面龐,雖然聽聲音柏青松怎麼也要到了四十歲左右,可是這張臉年輕得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
帥,除了帥還是帥。
這一點並不會因爲他是敵人而改變。
但是長得帥難道就都是好人,不會去做暗殺這種事情?所以這事又跟長相無關,可是劍奴還是非常生氣的樣子:“麼的,真是白瞎了你這皮囊,你這樣一付小白臉的樣子,居然搞暗殺?說,還敢不敢了!”
啪!
一個嘴巴直接抽了過去。
柏青松直接原地轉了兩圈,才穩住身形,跟着手直接捂起臉龐,同時目光四下開始張望,終於在四下張望後目光注意到他的腳下,他的腳下此時有一汪積水,可以稍微印出一些模糊的影像。
“我的臉……啊!”
盡乎歇斯底里的咆哮之聲。
劍奴不會想到,他堂堂一個大男人,居然會這了這事而變得如此瘋狂,他是不是變態啊。
不然正常男人,哪有幾個會這麼在意自己的容顏,相反不都是希望展現的是陽剛的一面嗎,這個柏青松到好,和正常男人反着來!
當然這是劍奴的理解,而秦陽於這種事情,顯得有些司空見慣起來,畢竟前面他所生活的地球上面,比柏青松還要噁心的事情,都可能發生,比如他沒有擦一層粉在臉上,比如他應該沒有每天只吃水果這麼變態的地步吧。
所以秦陽更多的是想着,既然這人這麼在意他的臉,那麼如果後面讓劍奴在狠狠地只朝他的臉上打,他會不會馬上精神崩潰掉,這纔是秦陽要達到的目的。
雖然剩下的人當中有他們的公主,可是現在可以看得出來,這個柏青松此時此地,纔是他們的精神支柱,打垮了柏青松,他們這個隊伍將不攻自破。
有此一念,秦陽馬上下令:“劍奴啊,既然他這麼在意自己的面容,那麼如何做,他才肯合作,你心裡應該有數了吧。”
劍奴馬上打了一個OK的手勢,表示明白。
雖然生活的時代不同,可是劍奴算起來,是所有隨從和僕人當中,跟秦陽最久的一個,剩下的也就算是蕭如列了。
但是劍奴是一個特別容易受人感染的人,與蕭如列並不相同,蕭如列可不會這麼輕易受外力所幹擾。
正是因爲劍奴受了秦陽平時一些小習慣的影響,所以這會兒居然打起來了OK的手勢。
他這一打手勢不要緊,那邊柏青松臉上露出奇色:“且慢!”
“怎麼?我還沒有動作,你就怕了,你個小白臉子。”
對於如柏青松這樣的人,劍奴是由心往外地瞧不起,所以說話也是自然沒有好話等着他。他並不客氣地說着前面的那番話,而且眼睛瞪得溜圓,如果眼神也可以殺人,那麼這會兒劍奴的眼神,相信足以殺死他百次千次。
劍奴不喜歡他!
他不喜歡的人,那麼當然會直接表達出來,這一點劍奴向來如此。
如今又聽到柏青松如同求饒一般的且慢動手,劍奴心裡怎麼可能會爽?
秦陽交給他的任務,就是狠狠修理這個柏青松,至於任務背後的事情,他才懶得思考,那是老大的事情,反正秦陽的決定總是對的。
這種想法,幸虧只是內心的潛臺詞,如果真給秦陽知道,少不得又是一通訓斥。
而那邊柏青松看到劍奴,如此盛怒,雖然內心害怕,但是一想到那個傳說,比起族人的安危來,他就算今天真死在此地,又算得了什麼,只要族人的那個魔咒可以解除,迴歸到正常,任何付出都是值得的。
所以仗着膽子,柏青松問:“請問閣下……”
啪!
“你話太多了。”
劍奴不跟他廢話,而且也沒有空跟柏青松這裡拽文,這個柏青松也是夠了,就算是認定了劍奴就是他們要找的人,但是不上來直接說事,而是非要拽一下文,挨這個大嘴巴也不多。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柏青松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說着。
“那幾特麼的幾個意思,小白臉子,沒好心眼子!”
啪!
又是一個嘴巴,總之後面的事情,就是柏青山說話也是錯,不說也是錯,這通嘴巴讓劍奴給抽的,直接已經脫了相。
但是這會兒他心中依然還存着希望,相較於族人來說,他確實在意那自認爲是絕世的容顏,可是與族人一比,卻又不算什麼了。
這會兒劍奴許也是打累了,終於算是給了柏青松表達的機會。
柏青松說:“我部一直有個傳說,會結環指的人,便是將來解救我們的人,剛纔看閣下的動作,卻與傳說所畫的畫像別無兩樣啊。”
“嗯?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劍奴愣了一下。
而這時秦陽聽到這番對話,馬上過來,問:“你能不能在說具體一些。比如你們到底屬於哪個種族,又發生了何事?纔會說被解救的事情。”
柏青松馬上說:“我們只跟可以解救我們的人說,你不行!你不是。因爲你不是會那個結環的人。”
聽到這裡,秦陽不由大笑起來:“哈哈哈,你們知不知道,劍奴的動作,可是跟我學的。”
“嗯,跟您學的,那麼……”
秦陽點頭:“哈哈,所以現在能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