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司機冷冷的說。
“爲啥。”黃滿銀非常的執拗。
“有錢人沒一個好東西。”司機恨恨的說。
“怎麼回事。”黃滿銀問。
“上次有人打車去那個地方,進去以後沒給錢。”司機一肚子的氣。
“不會吧。”秦朗說。因爲能去黃滿銀家裡的應該都不是缺錢的主。
“還什麼不是,不給錢也就罷了,還打了我兩個嘴巴,說做我的車是給我臉。”司機很顯然還心有餘悸。
“草。”黃滿銀惡狠狠的罵了一句。
秦朗拿出來一百塊錢遞給了司機,說:“加上上次的錢。”
司機愣了一下推辭,說:“怎麼能讓你掏錢,一碼歸一碼。”
秦朗笑了笑,硬生生的把錢給了司機。
車子開的非常平穩,司機自顧自的說:“青山集團如今要完了,老頭子一走,剩下一個黃滿銀也不知道去了哪裡,郭懷義爲非作歹,青山集團早晚易手。”
黃滿銀眼淚差一點下來,秦朗用手拍了拍黃滿銀的肩膀沒說話。
秦朗的心裡頭也不是滋味,不是爲別的,黃滿銀雖然身世坎坷,但是畢竟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可是他不但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母親呢莫名其妙的死了,想要找人報仇都報不了,簡直痛苦至極。
秀水傾城別墅門口,出租車停了下來,秦朗,黃滿銀兩個人下車,司機沒有做過多的停留,絕塵而去。
黃滿銀現在門口,看着這個曾經在熟悉不過的地方,感慨萬千。
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黃滿銀問秦朗,說:“後悔不。”
秦朗沒有說話,搖了搖頭,從口袋裡拿出來一隻煙點了,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後到手撐住電子大門越了過去。
黃滿銀也學着秦朗的樣子,跳了過去。
秦朗前腳落地,有人已經衝了過來,手裡赫然寒光閃爍的短刀直接捅像了秦朗的前胸。
秦朗也不說話,側身躲過,單手抓住了對方的手腕,另一隻手在肘部反關節上一砸,那個人悶哼一聲,只顧着捧着胳膊痛苦的號叫。
其他人並沒有因爲這個人痛苦要死的樣子而受到影響,一看就是幹習慣了殺人越貨的事情。
黃滿銀同樣出手凌厲,有兩個人已經被打翻在地。
郭懷義現在樓上,用望遠鏡看着下面的情形,不住的嘆息,說:“楊柳,你兒子來了一個好幫手,如果要是和我對決,估計我不可能在他面前過去三招。”
楊柳默然,她希望他兒子這次能夠成功,即便是兒子不能再認他這個母親也無所謂,畢竟黃氏的家業不至於落在別人的手裡。
可是,楊柳也在爲了兒子擔心,雖然他看不太清,但是那遠處刀光還是能夠看得到。
楊柳長長的嘆了口氣,說:“能給我一隻煙嗎。”
“怎麼,開始擔心了。”郭懷義呵呵呵的笑。
楊柳點燃了至尊南京,抽上一口,感覺慌亂的心神好了許多。
“你兒子今天一定會死。”郭懷義不冷不熱平淡的說。
“沒到最後,誰都不知道。”楊柳說。
“給你望遠鏡。”郭懷義把手裡的望遠鏡遞給了楊柳。
“我不用看,我相信我兒子。”楊柳做了下來,閉上了眼睛,手裡的一串有些年頭的金剛菩提開始不緊不慢的轉起來。
楊柳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默默祈禱,希望黃青山能夠在天有靈保佑兒子。
“大哥,他們衝過了大門。”有人在對講機裡面告訴郭懷義。
“中門增加二十人。”郭懷義冷冷得說。
“你卑鄙。”楊柳睜開眼睛看了郭懷義一眼。
“能夠活下來就是本事,什麼卑鄙不卑鄙的。”郭懷義笑。
楊柳恨不能一刀捅死郭懷義,可是她沒有力氣,不知道郭懷義給她吃了什麼東西,如果不是被這個畜生算計了,她也不至於在這個房間裡被囚禁了這麼長時間。
“我敢說,他們過不去中門。”郭懷義笑。
“他們一定能。”楊柳也笑。
“我們打賭。”郭懷義笑的燦爛。
“你一定會輸。”楊柳說的非常自信。
郭懷義有些吃力,秦朗氣的罵:“草泥馬,你想想你老孃就在上面看着你,等着你去救她,你能不能像個男人,別他媽的讓我看不起你。”
黃滿銀的眼角留下了淚水,因爲他感覺真的有點累,他想放棄了。
人生爲什麼非要這個樣子,爲什麼把這麼痛苦的膽子給了他。
“啊……”黃滿銀像一隻受傷的狼,眼睛變得血紅。
黃滿銀手裡的砍刀變得猙獰,迎面上來的兩個被他一刀,一腳,解決戰鬥。
“臥槽,這不是還行嗎,總是他媽的說慫話。”秦朗揶揄他。
黃滿銀一肚子氣,罵:“秦朗,臥槽你爺爺。”
秦朗抓住了一個傻逼,雙手一用力,一條胳膊活生生的扯斷了。
秦朗罵:“草你爹,讓你罵我。”
“就草你爺爺。”黃滿銀的聲音已經變得嘶啞。
“草你爹。”秦朗一聲怒吼,砍翻了三個。
還剩下四個人,恐懼的看着這兩個畜生,一步一步的正在後退。
“你來還是我來。”黃滿銀問。
“草,你們家的事,當然是你來。”秦朗把嘴裡已經變形的搖頭一下子吐了出去。
黃滿銀衝了上去,一個人應聲倒地。
其餘三個而上,秦朗也不客氣,抓住兩個,把腦袋撞在了一起,不知道死活,反正是躺在地上不動了。
剩下的哪一個罵:“說話不算話。”
黃滿銀一腳踹在了他的太陽穴上,說:“跟你們講什麼道義。”
中門打開,黃滿銀腳步有點踉蹌,說:“王八蛋,你還真他媽的有耐力。”
“你要是女人一定受不了。”秦朗淫邪道。
“喘口氣,我不行了。”黃滿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兩個人原地坐下,頭上冒着白氣。
郭懷義很不高興,這件事出乎他的意料。
“大廳加五十人。”郭懷義咬牙切齒。
“我想喝酒。”郭懷義說。
“把你老孃弄出來,一起喝酒。”秦朗笑容燦爛。
“娘,我來了。”黃滿銀扯開脖子喊。
楊柳聽見兒子的聲音,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