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一下子愣住了,她有些不明白爲什麼黃恩波罵黃詩詩是白眼狼,難道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胭脂把一隻香菸點燃,然後在自己的嘴巴上用力的吸了一口,又插在了黃恩波的嘴裡。
黃恩波已經醉了,貪婪的吮吸着胭脂送過來的香菸。
“黃詩詩沒有出來作證嗎”胭脂試探着問黃恩波。
“草他媽的,這個**。”黃恩波變得口無遮攔。
這一切都變得再明瞭不過了,不用黃恩波再說什麼了。
“草,還他媽的是不是人”胭脂也跟着罵了起來。
“呦,胭脂姐姐,怎麼了,發了這麼大的火氣,是不是人家把你給上了,沒給錢啊。”旁邊的一個女人打趣說。
“ 去你媽的,誰敢佔老孃的便宜,我閹了她。”胭脂罵。
“那是怎麼了”那個女人接着問,旁邊有圍攏過來好幾個人。
“那天晚上有一個叫黃詩詩的你們還記得不。”胭脂看着周圍的人問。
“記得啊,不就是那個讓江城差一點上了的女孩嗎。”
“對,那個女孩就是個騷貨,他媽的,秦朗捨死忘生的救了她,她倒好,自己他媽的沒事了,秦朗現在被關進了看守所,她卻不管了。”
“對,他媽的,她還說她根本就沒有來過綠島酒吧。”黃恩波這時候噴着酒氣大罵。
“哎呦,可惜了那個帥小夥了。”旁邊有人一陣唏噓。
“那個黃詩詩怎麼能這樣啊,對人家不說以身相報吧,怎麼也要站出來說一句公道話啊。”一個妖豔的女人說。
“嗨,這年頭都是明哲保身,何況那個江城還是副市長的兒子,誰能動的了他啊。”一個男人在一邊感慨。
“草他媽的,我就不相信了,這天底下就沒有說理的地方,明天老孃就出面作證,讓他江城猖狂。”胭脂義憤填膺的說。
“呦,大姐,您可是有了江湖女俠的範了。”旁邊有一個女人笑嘻嘻的說。
“得了吧,胭脂姐姐不會是看上那個秦朗了吧。”另外一個女人說。
黃恩波聽見胭脂要出面作證,剛纔十分的酒氣已經醒了六分,一把抓住了胭脂,說:“你說的是真的。”
胭脂的胳膊被黃恩波抓在手裡,疼的她大叫了一聲,嚇得黃恩波一下子放開了手。
“疼死了,老頭子怎麼這麼大的力氣。”胭脂說。
黃恩波非常的尷尬,說:“對不起,我只是有些着急了,你真的願意出面作證。”
胭脂點頭,說:“那可不是,我胭脂就看不慣好人受冤屈。”
黃恩波兩隻眼睛裡一下子充滿了淚水,本來他對這個地方的女人沒有一點好感覺,在他的眼睛裡,這個地方的女人出了認錢,別的什麼都不認得,什麼禮義廉恥,在他們看來都是狗屁,可是,在這樣的女人當中,居然出了這麼一個讓人淨重的胭脂,黃恩波真相給她跪下。
胭脂說:“明天我去找你,你不是刑警隊長嗎。”
黃恩波點頭,說:“丫頭,我替秦朗謝謝你了。”
胭脂被黃恩波這樣鄭重的樣子,弄得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說:“好了,我就是看不慣。”
黃恩波走在回家的路上,心裡頭踏實了好多,畢竟胭脂同意作證,這樣就可以讓秦朗出來了,至於賠償的事情到時候再說吧。首先要說明秦朗不是故意傷人啊。
回到了家裡,老婆已經睡了,黃恩波簡單的洗了洗就鑽進了老婆的被窩。
不知道爲什麼,今天非常的有心情,眼前總是晃悠着胭脂胸前那兩坨子顫悠悠的東西。
老婆在喘息聲中罵,死鬼,今天這是怎麼了,難道是中邪不成,這樣的厲害。
一切恢復了平靜以後,黃恩波躺在牀上卻又睡不着了,他在想,看守所裡的秦朗,不知道這個孩子被糟蹋成了什麼樣子。
其實,秦朗並沒有像他們想象中的那樣,反而是吃得飽睡得香。
白正南有意把秦朗扔進看守所裡,並且挑了一個最難熬的一個號子,準備讓裡面的人好好的教訓他一下。
可是,事情並沒有按照他想象中進行。
秦朗是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被人推搡着走進去之後,才發現一切都是冰冷的,堅硬的,沒有絲毫的感情。
房間裡住着八個人,算他是九個人。
送他過來的警察把那個鐵門從外面鎖上了以後,扔下一句別他媽的鬧事,就走了。
秦朗現在房子的中央,年前十六隻眼睛在死死的盯着他,就像是好多餓狼飢餓的眼睛,那目光裡有藍盈盈的鬼火,看着就讓人發毛。
秦朗感覺累了,加上心裡頭非常的懊惱,根本就不想理睬這些個社會的渣宰,徑直走到一個空着的鋪位,剛想坐下,就感覺背後一陣風過來,好像是有什麼東西砸了下來。
秦朗習慣性的偏頭躲開了,然後一腳。
一聲慘叫,秦朗回頭看見一個瘦不拉幾的人,貼在了牆上,正在順着牆壁往下滑落。
除了秦朗以外,房間裡的人都驚訝了,因爲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任何一個人有這樣漂亮的伸手。
“臥槽,看來是個高手啊。”坐在一個椅子上的禿頭說話了,嘴巴上還叼着半截煙。
秦朗沒有說話,而是躺在了牀上。
教訓教訓他,那個禿頭髮話了,半截煙被他撲的一聲吐出去了好遠。
五個人一窩蜂一樣的衝了上來,剛纔被秦朗踹了一腳的那個人已經喪失了戰鬥力,還在地上趴着。那個禿頭又拿出了一隻煙,放在鼻子邊上聞着,沒有動手。
沒有人看清楚秦朗是用什麼辦法把這幾個人打倒的,反正是還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這五個人也同剛纔的那個人一樣,痛苦萬狀的躺在了地上。
那個禿頭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手上的煙已經落在了地上。
秦朗一步一步的朝着他走了過去,目光兇狠的要命,彷彿是能把人撕碎了的颶風。
“三爺。”揍他,地上的人喊。
三爺,毛十八覺得這個名字可能有些不切合實際。
“草泥馬……”三爺終於出手了,身後的椅子被他抓了起來,照着秦朗的腦袋砸了下來。
秦朗擡起來一隻手,椅子砸在了他的胳膊上,瞬間分崩離西。
同時,秦朗一腳已經踹在了三爺圓鼓鼓的肚皮上。慘叫劃破了寂靜的夜空,悠長的就像清水溪不知疲憊的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