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星空,繁星閃耀,朦朧的星輝籠罩着大地,萬般寂靜的同時,一膄大型的紅色法器出現在飛天門上空,這是一艘船一樣法器,散發着古樸和荒涼的氣息,它出現的異常神秘,如同鬼魅般讓人不知從哪來將要去向何方。
作爲飛天門掌門,程元龍第一個感受到了這股氣息,這讓他心中升起一種莫名的壓迫感,不知這艘飛船爲何會停在飛天門上空。雖說飛天門在孤月城也小有名氣,但也只是小小的二級宗門,還有好幾個門派能凌駕于飛天門之上的。
“晚輩飛天門掌門見過諸位前輩,前輩大駕光臨未能遠迎還請諸位前輩恕罪!”程元龍飛到空中,恭敬的行禮。雖然船上只有六個少年,五男一女,男的英俊帥氣,女的美若天仙。
他們雖然年輕,可是散發出的氣息卻是讓程元龍心悸,很明顯這些人來歷非凡,絕對不是一級宗門的人,極有可能是超級宗門的強者。
想到這程元龍內心再也無法淡定,要知道姜國雖然很大,雖然有上萬個宗門,但超級宗門只有八個啊。
“慧心那個女人之前可是在飛天門修煉?”一個面如冠玉,穿着白色長袍,手拿玉笛的年輕人眼神淡漠的問。
聽到這,程元龍下意識的愣了下,隨即道:“回前輩,慧心早些年的確是在飛天門修煉,不過十年之前她已經離開了飛天門,至今沒有她的下落。”
年輕人輕哼一聲:“她是我天音閣的叛徒。”
簡單一句話像是一道晴天霹靂,瞬間就讓程元龍的臉色變綠了,只見他猛然間跪在地上,語氣顫抖着道:“諸位前輩,晚輩着實不知慧心是天音閣的叛徒啊,若真如此就算借給晚輩十個膽子晚輩也不敢收留她啊!還請諸位前輩放我飛天門一條生路。”說到這不停的磕着頭。
程元龍真的怕了,他沒想到對方是天音閣的人,要知道天音閣可是八大超級宗門裡實力能排進前三的超級存在,他更沒想到慧心竟然是天音閣的叛徒,這讓他內心升起前所未有過的恐懼,因爲收留慧心就等於和天音閣爲敵了啊!
“我曾聽聞慧心有一徒弟,不知那人可曾在天音閣?”年輕人又問。
程元龍冷汗直流:“回前輩,慧心那個徒弟已經離開了飛天門,現如今是逍遙派的弟子。”
年輕人微微點頭:“你還算誠實,對待誠實之人我飛天門肯定會以禮待之的。”
“不敢不敢,能爲天音閣找出叛徒的徒弟是晚輩應盡的義務,飛天門上上下下願爲天音閣赴湯蹈火。”程元龍誠惶誠恐的說,心裡的緊張之意已然消失了一些,他有些得意,因爲在他看來能搭上天音閣這條線對於飛天門來說絕對是好事的,或許用不了多久飛天門就會成爲一級宗門。
雖然出賣了趙小寧,但是程元龍心裡卻一點負罪感都沒有,因爲他打心裡就不喜歡趙小寧,雖然之前對他恭敬有加,但卻是因爲蠻荒險境那十二位妖王的關係,如今他有了強大的後盾,何須懼怕趙小寧呢?
“文峰師兄,這傢伙好像誤會了您的意思呢。”一個瘦高個的年輕人手持摺扇,似笑非笑的看着程元龍。
“前輩這是何意?”程元龍恭敬的問,心裡卻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在蔓延,沒辦法,這個年輕人的笑容太邪性了,看得他內心顫抖。
名叫文峰的年輕人微微一笑:“任何宗門收留我天音閣的叛徒都會成爲我天音閣的敵人,不過看在你誠實的份上,我可以給你飛天門一個痛快的死法!”說到這隔空一指,一道天藍色的火焰在他指尖迸射而出,在程元龍驚悚的眼神下落到飛天門內。
這一幕讓程元龍的臉上頓時變得毫無血色,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年輕人會如此狠心,更沒想到他竟然擁有傳說中的藍靈火,要知道這可是一種威力強大的異火,哪怕是出竅期修士沾染到也會身死道消被燒成灰燼啊!
呼!
藍色的火焰瞬間將飛天門籠罩,悽慘的叫聲瞬間在飛天門迴盪起了,猶如一把把利刃,狠狠捅在了程元龍的心上,這讓他發出一道歇斯底里的咆哮:“爲什麼?爲什麼你們要如此狠毒?爲什麼你們要將我飛天門斬草除根?”
瘦高個的年輕人冷笑一聲:“修真界本身就是弱肉強食,別說你飛天門收留了我天音閣的叛徒,就算只是一個普通宗門又如何?滅你一個小小的飛天門還不需要太多的理由。”
“你們太喪盡天良了,老天爺不會饒過你們的,人在做天在看,總有一天你們會因此付出代價的!”程元龍目赤欲裂,飛天門雖然只是個二級宗門,但是門內卻生活着上萬人啊,有很多婦孺和老人,可如今,他們卻這樣枉死了。
“呱噪!”文峰眼神一凝,一道藍色火焰在指尖飛出,沒入程元龍體內,下一刻程元龍發出淒厲的慘叫,直接化作灰燼消失在了空中。
眼看程元龍已死,六人中唯一的那個女性弟子忍不住抱怨起來:“文峰師兄,您幹嘛這麼快就殺了他?問出逍遙派的位置再殺他豈不更好?”
“江秋師妹無需擔憂,不過是一個逍遙派而已,就算我們打探不到,也可以去宗門登記處詢問位置。”文峰笑了笑,隨即飛船消失在火紅色的夜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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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派。
趙小寧的牀上。
“趙小寧,你如果下次不顧老孃的感受,老孃就把你給閹了!”方凝氣喘吁吁的看着趙小寧,之前她多次想要讓趙小寧停一停,可每當如此趙小寧就會越來越生猛,別看她有了合體期境界,可現在卻是四肢無力,彷彿身體被掏空一樣。
趙小寧鬱悶了:“方凝,說話得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啊!誰剛纔嚷嚷着不要停的?明明是你好吧?”
方凝氣呼呼的看着他:“信不信老孃這就把你閹了?”
趙小寧剛想說話,臉色瞬間就變了,變得異常凝重。
方凝瞥了他一眼:“怎麼了?”
趙小寧低聲道:“董藝剛纔傳訊與我,飛天門被滅了。”
“什麼?飛天門被滅了?是什麼人乾的?”方凝臉色蠟黃,她雖然不是飛天門的弟子,但自幼生活在那裡,那裡有她兒時的記憶和玩伴。
趙小寧語氣凝重:“是天音閣的人乾的,如今他們正向我逍遙派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