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發上坐着的不是別人,正是警花孫小紅,只見她身穿一套桃紅色的緊裝便裝,凸凹之處更顯女人味十足,但是眼角眉梢卻流露着一種威嚴,吳迪每次見到她的時候都有一種既敬又怕又喜的感覺,這三種感覺凝結在一起形成了一種糾結。
孫小紅見吳迪回來便微微的向前探探身,直言不諱的說:“吳迪,我找你有些事情,咱們能不能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吳迪心理明白,孫小紅能穿着便裝來找自己,一定是在給自己一個天大的面子,這個面子無論如何自己都要兜起來,因此,他和白雅琴、王紫瑩說:“我和孫妹妹出去一趟,你們和大家一起走吧!”
“這麼漂亮的妹妹,吳迪,你可是沒和我們提起過?”白雅琴帶着詫異的問。
吳迪此時也不好太多的解釋,他只是笑了笑說:“普通朋友、普通朋友!”吳迪說完和孫小紅走出供應科的大門,但是從眼角余光中看到王紫瑩正狠狠的看着他,那種要吃了他的感覺卻令吳迪萬分的幸福。
兩個人離開工地走出好遠,纔來到一輛警車的近前,孫小紅一把拉開副駕駛的門說了一個‘請’字,吳迪很聽話的鑽了進去,孫小紅從那邊也上了車,她一上車就迫不及待的和吳迪說:“你上次是不是在漁村放跑了一個人?”
“不知道啊?”吳迪順口回答。
吳迪說完話便立刻的想起了在漁村拆遷的時候,自己曾經幫助醜女放跑了她的哥哥陶青山,可是那次已經做的天衣無縫,難道這個陶青山已經被捕了嗎?難道他把自己給供了出來了嗎?那樣的話自己可要在監獄裡待上幾年了?
吳迪想着想着不覺間額頭上微微的冒出一層汗珠,他轉頭看着孫小紅,半天才說:“你說話是什麼意思?”
孫小紅鄭重其事的說道:“我們今天下午接到一個舉報,說你在漁村的時候放跑了殺人犯,其實我是知道事情經過的...但是,我希望你能說出來都誰知道這件事情,如何?”
吳迪撓着腦袋然後閉着眼睛仔細的回憶着當時的場面,除了那個要飯的老人之外恐怕就再也沒人知道這件事情了,難道是這個老人說出去的嗎?
“舉報的那個人是個要飯的老人?”吳迪問。
“你瞎想什麼呦?”孫小紅說話的時候雙眼死死的看着吳迪,好像要從他的臉上讀出什麼信息一樣,可是吳迪除了額頭上有一絲的汗珠以外就在也看不出其他的來了。
“本來我是不能和你說的太多的,但是我感覺你是個好人、那個陶琳姍也挺可憐的,這種事情你懂的!”孫小紅說。
“懂的、懂的!”吳迪此時在她的話裡已經聽出了一些味道,吳迪知道這位警花是來幫助自己的,因此他追問道:“那個陶青山沒有抓住吧?”
“全國那麼多的案件,你以爲我們都抓得過來嗎?笑話!”
貌似很平常的一句話卻令吳迪興奮異常,因爲他從這句話中已經清楚的聽出來陶青山現在還非常的安全,既然他是安全的,那我就給他來個死不認賬,看看他們能把爺爺我如之奈何!
吳迪想到此處就放下心來,他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扭轉過身衝着孫小紅,說:“哎,今天真得好好的謝謝你!”
“謝我什麼?”
“你能讓我有心理準備、還能給我留足了面子,我當然要好好的謝謝你了!”吳迪這話說的很中肯,他的確是心理的話。
孫小紅對於吳迪放走要犯的事情可以說是一清二楚,雖然當天她被遠遠的拋在後面沒有看見吳迪通風報信的場面,但是從吳迪當時的表現就已經能夠推斷出事情的經過了,可是,在她的心理也有一杆秤,那就是一杆正義的稱。
今天她單獨來找吳迪的目的就是要給吳迪一個心理準備,孫小紅見吳迪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輕輕的說:“那咱們就到警局去一趟,把事情說明白也就了事了,如何?”
“能如何?”吳迪心理想着便閉上眼睛隨她而去。
在開發區刑警分局的一間屋子裡,隋本友和孫小紅貌似很熱情的將吳迪讓到了一把椅子上坐好,這裡只有他們三個人,而且沒有任何的審訊的味道,吳迪左看看又看看覺得並無任何的異常便放下心來。
隋本友拿着一個筆記本坐在吳迪的旁邊用極富親和力的語氣問:“我聽說在漁村中,你曾經放走了一個殺人犯,不知道有沒有這樣的事情?”
吳迪心中暗暗的好笑,“靠,還他媽的聽說,這事就是老子親自做的,哼!”他心中想着嘴裡卻是另外一個語調,“我說,你這個聽說可是要犯法的啊!”
“呵呵!”隋本友笑了笑,然後接着問:“你和你們單位的同事關係怎樣?”
吳迪聽了他的話心裡暗暗的琢磨,自己對於這件事情從來就沒有和任何人提起過,怎麼能說關係如何呢?難道問題出在這裡,要是那樣的話我可得好好的問問。
“我和單位的同事都很好呀,沒有發生過任何的矛盾!”吳迪說。
隋本友看了一眼吳迪,緊接着看了一眼孫小紅,他接着面露難色和吳迪說:“這個殺人案已經轟動了整個省市,我作爲直接辦案人員有着很重的壓力,所以希望你能夠實話實說,也省的我們有什麼不愉快的事情發生!”
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恐嚇嗎?吳迪的心理老大的不痛快,好在剛纔孫小紅已經把注意事項都通知了他,所以現在的吳迪更加的有恃無恐了,他冷冷的看了一眼隋本友,說道:“我現在說是我放了殺人犯你信嗎?”
“你可不要胡說!”孫小紅面帶嚴肅的和吳迪說。
“那你們就隨便的給我扣帽子嗎?我現在可是沒吃飯呢,你們管飯不管飯?”吳迪曾冷的冒出一句毫不相干的話。
隋本友一愣、孫小紅也是一愣,“什麼吃飯不吃飯的,現在是辦案階段!”隋本友用手狠狠的拍着身邊的茶几、那臉拉得比驢臉都長。
吳迪看着他一點恐懼害怕的感覺都沒有了,他心裡像明鏡似的,只要沒有抓住陶青山之前拿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要是不服氣我現在連你一起修理修理,吳迪心理想着臉上竟流露出了怒色,他狠狠的看着一旁的隋本友。
隋本友自然知道吳迪的厲害,所以他的語氣立刻的緩和了下來、臉色也比剛纔溫和了許多,他接着類似求助的問:“現在有人說你放跑了殺人犯,我們想這個人一定是有什麼把握,否則的話他爲什麼不說是我把殺人犯放跑的呢,你說是不是?”
“是你個鬼!”吳迪一拍而起,他兩眼冒着通紅的火苗,“你在胡說八道的話,我現在就扒了你的皮!”
孫小紅見吳迪發火了,她連忙的過來一把將吳迪按住,然後和隋本友說:“隋隊,您也消消氣,咱們都有話好好說!”
隋本友此時的確沒有理了,他面帶尷尬的說:“吳迪、吳迪,咱們好好說。”
“我和你說了,我就不知道什麼殺人犯的事情、我更不知道什麼放跑不放跑的事情,你要是在這麼無理取鬧的話,明天我就上告扒了你的警服,你信不信?”吳迪依舊態度冷峻,他現在已經想好了,要是自己服軟的話事情恐怕更加的難辦,只有反客爲主纔是上上之策。
“我想見見那個舉報我的人,我要告他誹謗罪!”吳迪依舊大聲的嚷嚷着。
“報告!”這時外面進來一名警員,他一進屋就衝着隋本友彙報說:“那個人已經來了,是不是將她帶進來?”
“誰?”吳迪心理就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