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伊潤廣義眉頭一展,率先說道:“火小邪,我們終於又見面了。”
火小邪定了定心神,答道:“伊潤大人,謝謝你這麼關照我。”
伊潤廣義呵呵一笑,表情更加隨和,說道:“火小邪,既然來了,就把我的信物先還給我吧。”
火小邪不敢怠慢,從懷中把那枚刻着“珍”字的玉石拿出,正想起身交給伊潤廣義,旁邊已有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趕來,託着盤子,盤子裡墊着雪白的紗巾,跪地雙手前伸,請火小邪將玉石放入盤中。
火小邪看了伊潤廣義一看,慢慢將玉石放入盤中,由這少年拿走。
伊潤廣義拿過玉石,看了幾眼,放入袖中,說道:“火小邪,你知道這塊玉石是誰的嗎?”
火小邪支吾一聲,答道:“誰的?”
伊潤廣義說道:“是你的母親,珍麗的。”
火小邪啊的一聲,心亂如麻,沒想到這塊並不起眼,一直帶在身上的玉石,居然是自己母親的。
伊潤廣義接着說道:“火小邪,我的孩子,從你失蹤後,我一直在尋找你,直到今天,才能不受五行世家的干擾,與你再見。你可否原諒我這個不稱職的父親?”
火小邪微微垂下頭,說道:“伊潤大人,可是我有許多的疑問……”
伊潤廣義打斷火小邪的話,說道:“火小邪,你脖後是否有一道傷痕?你的右腳腳底是否有五顆連成直線的黑痣?”
火小邪一驚,答道:“是!”
伊潤廣義說道:“這不算什麼,我知道,其他人也會知道。火小邪,你可有一塊的胎記在你的天靈?”
火小邪更是驚訝道:“這,這我不知道。”火小邪頭髮濃密,他也從來沒有注意過自己的頭髮下是否有胎記。
伊潤廣義的聲音微顫,說道:“除了你的父親我,誰會注意!火小邪,你要是不信,可以取鏡子來,親自撥開頭髮查看!”
伊潤廣義連珠炮一般的發問,讓火小邪張口結舌,不知道如何作答。
伊潤廣義用日語喝道:“取鏡子來!”
那個眉清目秀的少年就要上前,火小邪高聲喝道:“不用了!”
伊潤廣義一揮手,那少年趕忙退下。
火小邪看着伊潤廣義,微微顫抖的說道:“伊潤大人,我在地宮外,就已經認了你是我的父親。我只是想問你,爲什麼火王嚴烈說我不是你的兒子!”
伊潤廣義凝視着火小邪,說道:“你相信火王嚴烈這個無恥之徒說的話嗎?”
火小邪顫聲道:“我不相信,可我……可我……”
伊潤廣義聲調一高,說道:“我不想把我們這一輩的恩怨告訴你,是怕你情急之下,找嚴烈報仇,有所閃失!如果你還是懷疑,我就告訴你吧!我與嚴烈有血海深仇,今生定要將火家誅殺殆盡,才能一解我的仇恨!因爲你的母親,就是嚴烈和火家人逼死的!你明白嗎?”
火小邪如同五雷轟頂,身子也軟了,叫道:“是嚴烈逼死了我媽?”
“是!火家以爲你死了,可看到我認出了你的時候,嚴烈怕你跟隨了我,找火家復仇,奪走他的火王位置,所以纔會這樣騙你!火小邪,我的孩子,你知不知道,你遺傳了你的母親,天生就有火盜雙脈,而擁有火盜雙脈之人,億萬人中才有其一,若善加輔導,註定是火王之尊,賊王之王!”
“爲什麼嚴烈要逼死我媽?他爲什麼這樣!”
“因爲嚴烈妒忌,他恨!他無法得到你母親的心,就要別人也得不到!”伊潤廣義唰的一下站起身,緊咬着牙關,面孔幾近扭曲的喝道。
火小邪再也無力說出半句話,手一撐地面,幾欲跌倒。雅子趕忙上前一步,將火小邪扶住。
伊潤廣義重重的喘了幾聲,緩步向火小邪走來,走到火小邪面前時,突然雙膝一彎,跪在火小邪面前,雙手伏地,深深的一拜,說道:“孩子,請你原諒我,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和你的母親。”
伊潤廣義這一跪倒,所有人都大驚失色,連同土賢藏豐在內,全部俯倒在地,不敢擡頭,齊聲用日語喊道:“伊潤大人,請務必保重身體!”
連雅子也鬆開了火小邪,跪拜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