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回過神來,言聽計從,立即摸出尖頭竹管,拿捏好方位,向火小邪丟來。
火小邪空出的左手,啪的一把抓住,但身子仍然晃了晃,噗的一聲輕響,肩頭的一片血肉已經被削下。火小邪吃疼,眼看就要滑下半分,這條命定是丟了。
林婉驚叫一聲,花容失色,幾乎要哭出聲來,但林婉更識分寸,趕忙捂緊嘴巴,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火小邪突然向着林婉嘿嘿一笑,這時候還虧的他能笑出來!
火小邪身子一挺,極力穩住自己,左手繞過來,將竹筒尖嘴插到八兇錐兩截錐體連接之處,啪啪啪依着林婉的法子,向裡面注入藥水!
藥水腐蝕鐵器的白煙升起,刺的火小邪睜不開眼睛,他便是要賭上這一招,從內部將八兇錐破壞掉,止住這個殺人兇器的運動。
火小邪咬着牙,強忍着白煙刺痛,幾乎把整管藥水通通注入了八兇錐的連接之處,心中念道:“成不成吧!不成我就死了!”
八兇錐仍沒有停止的意思,火小邪已經體力不支,全身肌肉痠疼無比,已經接近自己的極限。
火小邪暗罵道:“你奶奶的!到底停不停!”
說來也巧,火小邪剛剛暗罵完,只聽到八兇錐內叮咚哐啷亂響,刺耳的金屬摩擦聲不絕於耳,八兇錐發出陣陣怪叫,東倒西歪起來,八道刀環也旋轉的慢了起來。
火小邪大喜道:“成了!”
火小邪果然辦成了!八兇錐失去了方向,開始向牆上撞去,刀身削切着青石,越轉越慢,眼看就要停下。
火小邪已經達到體力的極限,他這個姿勢的難度之大,平常人根本支持不住一秒,火小邪能支持近二十秒,足以讓田問、林婉都欽佩不已。
火小邪再也把持不住,暗笑一聲,說道:“還好,這樣掉下去,至少不會丟了性命。”
火小邪眼睛一閉,打算滑下去捱上兩刀,這時噹噹兩聲巨響,火小邪感到胳膊上被人一拽,一股大力涌來,頓時將他穩住。
火小邪擡眼一看,只見田問手持鋼刺,已經將第一道、第二道刀環擊停,一貓腰邁入,恰到時機的支持了火小邪一把。
火小邪說不出個謝字,田問手上的大力傳來,就要將火小邪拽離八兇錐。火小邪當然識得分寸,隨着田問的力道,身子一發力,便從八兇錐內躍了出來,在地上滾了兩滾,半蹲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田問知道火小邪沒事了,手中鋼刺再揮,他力氣強橫,噹噹又是兩擊,再停住了兩道刀環,至此時分,這個霸道兇狠的八兇錐便已廢了。八兇錐晃了晃,再無施展的餘地,哐啷一聲,翻倒在牆上,嘎嘎嘎亂響一氣,再不動了。
林婉揉身趕到火小邪身旁,滿眼含淚的關切問道:“火小邪!你還好吧!”
火小邪聞得林婉身上的淡淡香氣,美人做伴,心中美滋滋的,頓時笑道:“沒事沒事!就是肩頭火辣辣的疼!”
林婉看了一眼,說道:“好在是皮外傷,我給你上藥。唉,火小邪,你真是……何必冒這麼大的風險。”
火小邪說道:“冒險也算值了。哈哈。”
田問也已走來,沉聲道:“佩服!”
林婉已經拿出藥膏,給火小邪細細抹上,一股子清涼涌來,火小邪肩頭的疼痛消除大半,這木家的療傷靈藥,真是名不虛傳。
火小邪看向林婉,這個溫柔秀麗的美人,若能時時陪伴在自己身邊,該有多好。想着想着,火小邪的心裡又有點癡狂起來,一隻手不由自主的想握住林婉的小手,對林婉說聲你真好,謝謝你了。
就在此時,田問說道:“不宜久留。”
火小邪立即清醒過來,暗自大罵自己簡直混帳之極,趕忙站起,說道:“的確不宜久留,我們趕快走吧!再冒出一個八兇錐,就有我們好受的了。”
三人略略收拾一番,繞過八兇錐的殘骸,小心翼翼向前行去。
三人一直走到走廊盡頭,再也沒有發現任何不對之處。走廊盡頭是一個向上的樓梯,三人各顯神通探了探,極爲平常,便邁上樓梯,向上走了一段,頭頂的一塊鐵板早就打開,似乎在迎接他們的到來。
三人跨出樓梯,眼前居然是一個圍牆高聳的庭院,圍牆之高,足有四米,卻看不到一個門。院子的地面,全是巨大的青石鋪成,寸草不生。而院子正中,坐落着一個孤零零的正方形小屋,說是小屋子,更象盒子。這間小屋四門八窗,裡面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清楚。
三人靜立片刻,誰都沒有亂動,各自仔細觀察。
林婉終於第一個開口說話:“這裡好怪,怎麼金家的東西都這麼稀奇古怪的?”
田問靜思片刻,說道:“鎖龍鑄。”
林婉一聽,吃驚道:“鎖龍鑄?這不是五行地宮裡金家的防盜陣法嗎?”
田問凝神靜氣,說道:“應該是。”
林婉說道:“可是金家人怎麼能把五行地宮的鎖龍鑄修在這裡?這太不可思議了!這可是有違五行世家的約定……難道說安河鎮的段文章段老爺,是……”
田問揮斷林婉的說話,沉聲道:“不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