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過去了,還是沒有一個人走出來。
原本姍姍來遲的幾大勢力,包括其餘的三個頂級勢力。
血刀門,覆海派,長歌劍宗,,,竟無一敢輕舉妄動。
也有一些不信邪的大小勢力,零零散散又進去七八個,人數大概也有個幾千人。
結果還是一如既往的,再也沒有人出來。
那扇分割陰陽的大門,就像是同樣分割了生死一般。
一步之遙,即是生死。
就像是一個不知飽脹的巨獸,也不知道到底吞噬了多少血肉,埋葬了多少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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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都懷疑,那扇門是不是通往真正的阿鼻地獄。
又是三日過去了,九月都走到了尾巴上。
劍聖蘇慕白乍現,闖入遺蹟,衆人啞然。
據消息好像是蘇慕白與人有舊,故涉險前往救援。
然三日後,蘇慕白重創而歸。
沒有人知道他到底經歷了什麼,他自己也是諱莫如深。
只是會見了三大頂級勢力的宗主,包括牧元陽的便宜老丈人,血刀大尊,血刀刀聖李墨淵。
同樣也沒有人知道他們交流了什麼,決定了什麼。
反正幾位已經名震天下的至強者們聯手,生生將那一座禿山抹平了,準確的說是掏出一個足有數十丈之深的鴻溝。
然後以山石將那處裂隙堵了起來。
可憐那禿山,未得姓名,卻生生成了溝壑。
它卻也因此名傳天下,只因劍聖蘇慕白親自以劍爲筆,提了個死字。
至此,此地成爲了繼梁州萬里毒瘴,梁州萬丈雪山,荒州萬里火山,青州無量河之外的第五絕地,黃泉谷!
入此間,若渡黃泉,有來無回。
劍聖蘇慕白的名頭更大了,因爲他是唯一從黃泉谷當中活下來的人。
“比起上古武道來,現在武者的手段着實顯得有些,,,弱小了!”
牧元陽嘆息着,他之所以選擇退出,就是因爲他知道這一點!
僅僅是入門的關卡,就埋葬了兩三千人啊!
若不是有牧元陽在,怕是要全軍覆沒!
以兩具古屍的實力,如果找不到破綻,就算是宗師大尊怕是都很難攻破。
到最後,怕是要生生囚死在遺蹟當中。
要知道,那僅僅是第一關啊!
可能對於上古武者來說,這只是尋常普通的考驗。
可對於現在的武者來說,那,就是黃泉!
“好在,上古武道已經湮滅了,,,”牧元陽突兀的還有點慶幸。
可想而知,擁有那般恐怖手段的時代,會是什麼樣的時代。
可以是人人如龍,也可以是,,,人人如螻蟻!
雖然所有人都認定,進入遺蹟當中的人都是必死無疑。
可牧元陽卻隱隱覺得,必然是有些變數的。
比如,那個毒舌吃貨,嶽靈兒!
她和牧元陽一樣,得到了第一關的獎勵。
而且她的獎勵,比牧元陽的還要珍貴且重要。
從她的舉動上來看,她必然是從那顆丹藥當中,得到了某些訊息。
畢竟,那是作爲繼承傳承的火種出現的。
既然如此,她必然是有許多生機的。
當然,這只是牧元陽的猜測而已。
她活或者死,對牧元陽都沒有什麼影響。
充其量在閒暇無事的時候,腦子裡一閃而過,那個白裙勝雪,卻在死人堆裡翻東西的古怪丫頭吧,,,對了,還有她的毒舌!
“若是再見,你又該是什麼模樣?”
她若活下來,必是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壓下雜念,牧元陽帶着衆人快馬加鞭的趕回了安遠城。
接下來,必然是要有些大動作的,他要做好準備。
貪狼劍派的強勢崛起,三不殺派的頂樑柱不殺神的隕落,,,一起一落之間,揚州的江湖,必是天翻地覆!
別的不說,和安遠城接臨的三不殺派,必然是要有一場血雨腥風。
那是一場擺在桌面上的饕餮盛宴!
每一個王者的崛起,就會伴隨着另外一個王者的隕落。
三不殺派這塊肥肉,必然是要被瓜分乾淨的。
長歌劍宗,血刀門,覆海派,貪狼劍派,,,牧元陽的小勢力根本沒資格上桌,他卻也想着能否混到一些殘羹剩飯。
回來之後,牧元陽先是處理政務。
安遠城不大,可瑣事卻不少。
他離開了半個月的時間,賬目,政事,民生,都是擔子。
牧元陽不喜歡這些東西,卻不得不去做。
好在現在小安已經越來也成熟了,牧元陽也提拔起來了幾個忠心的能者,很快他就可以專心撲在武道上了。
柳杉城那邊腥風血雨,人命如草芥。
安遠城這邊還算是太平。
壓服了幾大世家之後,整個安遠城都有條不紊的運行着。
也算是從側面給牧元陽減負了。
不過太平歸太平,柳杉城那邊的消息,還是讓安遠城內熱鬧了幾分。
人劫,遺蹟,劍聖,劍豪,,,這裡面每一個詞語摘出去,都足以轟動一時,更別說這些東西輪番上陣,簡直在轟炸好事者的小心肝。
對此牧元陽並沒有橫加干涉。
這是大事,卻和牧元陽無關,沒有干涉的必要。
反倒是徐榮和幾大世家的家主,藉口求見然後旁敲側擊的詢問一些事情。
可能是出於好奇,也可能是想要得到一些訊息,以揣度揚州之變。
牧元陽倒是也實誠,除了自己之外的訊息,大都告訴了他們。
這些事也不算是什麼隱秘,早晚都要傳揚天下的。
告訴他們,說出來,也好讓他們有所準備,有所選擇。
處理完政務之後,老管家牧順才告訴了牧元陽兩位佳人來訪的消息。
在牧順看來,政務可是比女人要重要的多。
哪怕他還存着讓牧元陽後宮救國的心思,,,看到牧元陽容顏上的變化,他越發打着這樣的念頭了。
牧元陽聞言嚇了一跳,又聽牧順說李畫已經迴轉,這才稍稍放心。
不知道怎的,他總有一種撞車了的古怪尷尬。
李畫給他留了一封信,大意就是表達思念之情,並且說明了不給他回信的原因,是因爲李墨淵給她關了禁閉,又埋怨牧元陽出去的不湊巧,末了又讓他回來之後給她書信。
“這丫頭!”
牧元陽微笑着放下書信,卻沒有立刻回信,而是去見李純。
佳人遠來,豈能不見?
況且她等了這麼久,牧元陽也想知道她的來意。
區區一道觀的事,可不值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