嗶嗶!裁判的哨聲響起,吹了遊牧野一次犯規,司徒潮欽獲得兩次罰球的機會。
站在罰球線上的司徒潮欽輕鬆罰進兩球,取得兩分。
蘇桓底線發球,智翔接球后迅速組織起進攻,球交到了魯西南的手中。
魯西南單刀直入,跑投命中兩分,結束了雙方第二節的比賽。
中場休息過後,雙方進入第三節比賽。爭球當中,程強先拔頭籌把球撥到了智翔的手中,智翔從邊路殺到底線,然後吊球給已經卡好位置的程強。程強單打餘罡,勾手不中,籃板被餘罡牢牢掌握在手中。
約西外線飆射三分不中,餘罡在和程強爭搶籃板卡位時兩敗俱傷,籃板被蘇桓摘得。
烈焰隊發動快攻,遊牧野首當其衝成爲進攻的火力點之一,魯西南和智翔快速跟上。烈焰隊三打一,在足以使人眼花瞭亂的傳球中,再一次讓司徒潮欽感受到孤掌難鳴的滋味。
毛鑫峰底線發球,約西推進到前場三分線外,一個投籃的假動作晃過智翔之後,把球分到了司徒潮欽的手中。
毛鑫峰上前爲司徒潮欽做掩護,遊牧野再次故技重演,輕鬆的一個繞身便化解了毛鑫峰的擋拆。進攻腳步再次受阻的司徒潮欽無奈之下選擇了傳球,球傳到了溏亮的手中,溏亮中遠距離出手,命中兩分。
烈焰隊再次展開攻擊,遊牧野面對司徒潮欽的防守,一記旱地拔蔥立馬還以了顏色。
場上局勢乍一看,雙方似乎陷入了膠灼的狀態。實則不然,烈焰隊在遊牧野的帶領之下,越戰越勇。雖然對於這羣高中生,手下多少都留了點情面,但整支球隊的強大優勢還是慢慢顯露了出來。而司徒潮欽帶領的高中聯隊,明面上還能得分,但是手段卻越來越單調,甚至有點黔驢技窮,越來越放不開手腳的味道。
其實也不能過多地去苛責司徒潮欽他們,因爲他們的對手畢竟是一隻磨合了多年的職業球隊。許多年前,這些如今叱吒球場的老將不也如司徒潮欽他們這般稚嫩。相信不久的將來,司徒潮欽他們也能夠做到這一點,甚至超越眼前的這一羣猛人。
這其中當然也包括花越澤,但胸無大志的他卻管不了那麼長遠,現如今能夠上場纔是實際的。否則光坐在板凳上,看着許順那一張讓他想殺人的臭臉,談何讓球技能夠進步呢。
想要上場的願望迫切地侵襲着花越澤,折磨的他坐立難字。絞盡腦汁苦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麼法子,眼光落到了享有決策權的閻軍身上,雖然心裡生出一股厭惡之情,但也不得不放低身段,擺出一張極其諂媚的笑臉,湊到他面前,甜甜地叫了一聲:“閻教練!”
閻軍看到花越澤同樣也沒什麼好心情,厭煩地瞪了他一眼,道:“你不好好地坐着看比賽,又要搞什麼鬼?”
“天地良心哪!我絕對沒有想搞鬼。”花越澤先是虔誠地起咒發誓,表明自己的清白,然後又換上那諂媚的險些讓閻軍嘔吐的笑容,柔聲道,“閻教練,讓我上場打一會兒唄。”
“不行!”閻軍斬釘截鐵地回絕了他。
“爲什麼呢?”花越澤學着春晚上蔡明口吻嬌嗔發嗲地問道。
閻軍不舒服地打了個冷顫,怒道:“我說不行就不行。”
“恩……嗯……”花越澤淫蕩地挽起了閻軍的胳膊撒嬌道。
閻軍渾身雞皮疙瘩炸起,急忙掙脫掉花越澤的手,罵道:“說不行就不行!再搗亂,我就把你趕出去。”
“不要啊!閻教練!我求求你不要趕我出去,讓我上場吧。我就打一小會兒,三十分鐘就好了嘛。”
好傢伙!三十分鐘叫小一會兒。再說了,剩下的比賽時間也不到三十分鐘。花越澤你丫的也太貪心了吧!
不等閻軍反駁,花越澤立刻聲淚俱下地接着哀求道:“閻教練,我知道你是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大好人。您就發發慈悲,讓我上場吧。”
“雖然你說得都是實話。但是,我這人向來鐵面無私,公正嚴明。拍馬屁是沒有用地,我還是不能讓你上場。”閻軍甩了甩頭髮,相當自戀地說道。
我呸!怎麼會有比我還無恥的人咧!花越澤在心裡罵了一句,當下沉聲道:“你當真不肯讓我上場?”
閻軍笑着點了點頭,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樣。
“確定?”花越澤再次問道。
“不要囉嗦了。快回到你的座位上,乖乖地看比賽去。否則,我真的要趕你出去了。”閻軍不耐煩地揮着手道。
“是你逼我的!”花越澤冷哼了一聲,隨手操起閻軍插在畫板上的碳水筆,頂住自己的脖頸,“你再不讓上場,我就死給你看。”
花越澤真是太強悍了!碳水筆的軟頭能刺得死人嗎?
閻軍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手腳慌亂,一時間倒沒有注意到碳水筆是否具有取人性命的功能。急忙勸阻道:“這個……你不要亂來。你正值青春年華大好時光,切不可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佛家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要你肯誠心改過,政府還是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這他孃的都什麼跟什麼?但從閻軍的語無倫次當中還是可以看出,花越澤這招一哭二鬧三上吊還是起了一定的作用。
“少廢話!你就說讓不讓我上場吧?”花越澤說話的同時握筆的手又使了幾分力氣,可見其心有多麼的堅決。
“哈哈哈……你倒是再用力往下捅啊。你要是真能用水筆在你的脖子上捅個洞,那I還真服了YOU。”許順緩緩走來,一語道破天機。
被拆穿的花越澤惱羞成怒地罵了句:“關你屁事!”然後丟掉手中的水筆,蹲了下去,把頭對準椅子角,再次對閻軍喝道:“別以爲我開玩笑的。快請求換人,把我換上場。否則,我真一頭撞死在這椅子上。”
就在閻軍大感爲難的時候,他的助理遞上一部手機,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閻軍立刻恭恭敬敬地接過手機,然後就聽得他使勁地說了好幾個‘是’後才把手機給掛了。
“請求換人,讓花越澤上場。”他淡淡地對助理說道,然後疑惑朝二樓的那個房間望了一眼,就轉身坐回到椅子上不再說話。
“不是吧!這樣也行!”包括許順在內的其他球員無不大跌眼鏡地驚呼了起來。
花越澤剛剛興奮無比地站了起來,許順就接替了他的位置,如出一轍地對閻軍道:“閻教練,我也請你換我上場……否則,我也死給你看。”
“靠!你有點創意好不好?這麼**裸的盜版,我可是會上法院告你去的。”花越澤翻着白眼鄙視道。
“關你屁……”許順的‘事’字還沒出口,閻軍猛得站了起來,操起平時安排戰術用畫板,朝許順奮力地砸了起來。光打還不過癮,嘴裡還嚷嚷着:“想死,我就成全你好了。”
在許順的哀號聲中,本來也想效仿花越澤以死明志,請求上場的其他球員紛紛禁若寒蟬地打消了這個念頭。而花越澤則是不無得意地感嘆道:“果然是短兵器排行榜第一名的畫板,名不虛傳哪。”
下一秒,花越澤戀戀不捨地看了眼許順被毆的絕妙場景,然後屁顛屁顛地跑上場,渾然沒有在意剛纔那通電話究竟是何方神聖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