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江少白挑眉,他倒是要聽聽怎麼個狠法。
蒼舒凌瀾道:“雖說蛇王並不寵愛蛇族儲君,但好歹也是他親生骨肉,就算是要給玄靈一族一個交代,也不至於下死手對吧,但蛇王可不是這樣,他呀……”
蛇王到了玄靈族,並沒有第一時間去看被關起來的蛇族儲君,而是去看了瑤姬。
在這期間玄靈長老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細細說了一遍,他聽後沉默了許久,居然紆尊降貴給瑤姬道了歉,給了不少丹藥、法器和靈石,甚至還將自己的本命劍贈予了她。
溫相宜沒忍住啊了一聲:“這壓根不是賠禮道歉吧,這根本就是想借着這個理由給自己親女兒一些好東西,那可是本命劍吶!果然也得是心愛之人生的孩子才能受到寵愛!”
“誰說不是呢?”
蒼舒凌瀾聳了聳肩:“但人家要說是賠禮道歉,旁人也不能強行逼他承認吧,畢竟懂的都懂。”
江少白點頭:“說的也是。”
溫相宜喝了一口茶沒說話,她都不敢想象如果鳳王和蛇王兩個人甜甜蜜蜜生活在一起,瑤姬能被寵成什麼樣子。
別說是跟玄靈灼光簽訂契約了,估計就算她當場把龍蛋烤了,這兩人也能給她兜住。
她甚至已經開始覺得王后有點可憐了,自己的丈夫心裡有別的女人,而且或許這輩子都沒辦法抹去。
這換到小說裡面,妥妥虐文女主啊。
蒼舒凌瀾又道:“蛇王的這一行爲玄靈一族的人自然無法干預,但她的王后可受不了了,畢竟她可是費盡了心思,用了些手段才做上王后的位置。”
說到這裡,他咳嗽一聲:“據小道消息說,鳳王和蛇王一夜荒唐那次,那王后是想趁虛而入的,他們家族最擅藥術,懂吧?”
溫相宜:……
她撤回同情心。
“不過王后是個城府極深的女人,她自然不可能當場發作,但是她也記恨上了瑤姬。
後來瑤姬下凡渡劫之時,她屢次作祟,差點將瑤姬害得神魂俱滅,無法入輪迴。
不過這女人最後下場十分悽慘,被蛇王親手扒皮抽筋,神魂打的灰飛煙滅。”
說完凌瀾擺了擺手:“那王后若是能安分的待在蛇王身邊,或許過個千年就能被徹底接納了,但是她非要去暗害瑤姬,最後落得如此下場也是咎由自取。
瑤姬從頭到尾可沒有主動害過她,而她的情敵鳳王也一直在兢兢業業的治理扶光一族,與蛇王再無糾纏,如此歹毒之人,無需同情。”
“那蛇王到底又是如何教訓蛇族儲君的?”
江少白對他們前一輩的愛恨情仇並不是很在意,他只想知道那蛇族儲君最後有沒有受到懲罰。
蒼舒凌瀾迴歸正題:“蛇王看完瑤姬之後就去找他兒子了,臉色變得那叫一個快。”
蛇王除了本命劍之外,還有一樣厲害的法寶名爲蒼雲鞭,此鞭能直擊神魂,修爲不高之人若是被抽上一鞭都有神魂俱滅的危險。
而當天他抽了蛇族儲君足足八十鞭,直打的對方從嘶聲求饒到奄奄一息,在這期間王后爲保護兒子,也被抽了幾鞭子。
打完之後,蛇王自然也給玄靈族賠禮道歉了,他也沒有帶上兒子和王后,自己就走了,可謂是相當冷血無情。
據說後來蛇族儲君足足養了將近千年傷勢才痊癒,而且在這期間他差點被廢掉儲君的位置。
溫相宜點頭:“也難怪王后恨毒了瑤姬,不過這也不是她害人的理由,畢竟是蛇族儲君有錯在先。”
蒼舒凌瀾十分贊同溫相宜的說法:“所以說是咎由自取。”
他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事情的起源也算是說完了,接下來我就說說瑤姬和灼光之間的事情吧。”
瑤姬和灼光二人之間簽訂了生死契約,所以暫且留在了玄靈一族之中。
經過這件事情的教訓之後,她也算是成長了一些。
但不多。
安分了大半年之後,終究還是按耐不住混世魔王的性子,天天帶着灼光一起瞎玩兒。
她有灼光護着,玄靈族的人不能拿她怎樣,又因爲她雖然愛玩但也還算是有點分寸,所以也就隨她去了。
扶光一族雖然是火鳳,但瑤姬是冰靈根,而且身上又有破妄靈蛇的血統,所以很喜歡去禁地之中的冰湖。
那冰湖之中靈力充裕,可溫養神魂脈絡,瑤姬帶着灼光時常在裡面一呆便是數月,這樣的日子倒是過得瀟灑,然而某一天灼光突然變回了成人模樣,連帶着失去的記憶也找了回來。
“這題我會!”
溫相宜舉起手興奮道:“灼光從小孩變成大人之後,兩人自然不能像從前那般親近,偏偏灼光又記得先前幹過的那些蠢事,而且兩人身上還有契約,在這樣的羈絆之下,兩人相處久了便互相生出了情愫,對吧!”
蒼舒凌瀾搖了搖扇子笑道:“這你倒是說對了,反正一來二去,兩人就生了情愫。
但灼光可是高嶺之花的代表人物,性格你也知道的,就算喜歡也不會隨意說出口,瑤姬又是個急性子,所以兩人之間也是生了不少誤會。
而且灼光在恢復記憶之後,自然也要挑起玄靈一族的重擔,不能將心思放在兒女情長上面。
更何況瑤姬的身份那麼特殊,按照鳳王對她的寵愛程度,日後估計也要接任扶光一族。
兩個族長又怎麼可能會在一起?就像鳳王和蛇王一樣,最終只能分開。”
江少白聞言面露不解:“可是瑤姬身上有破妄靈蛇的血統,並非純正的浮光血脈,她若是擔任族長,其他鳳凰豈能臣服?”
“這並不是問題。”
蒼舒凌瀾笑了笑解釋道:“其實扶光一族最看重的是實力,只要她身體中流淌着扶光族的血,並且能讓其他鳳凰信服,擔任族長又有何不可?他們的目的是讓扶光一族走向興旺,而不是去糾結血統是否純正。
說到底,在開天闢地之時神界並沒有這麼多家族的劃分,都是同源,又何必計較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