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接近,安晨卻是無處可躲,她害怕地認清了可能會遭遇到了可怕事實,但仍心存希望,“你到底想幹什麼?”安晨怒斥,此時能阻則阻,不能則得想其他的法子。
她想起了脖子上還有逸軒給她帶上的黑靈石,說是能感覺到她的危險。安晨伸手抓住黑靈石,有如抓住救命稻草,心裡默默祈禱着,“逸軒主人,快來救我啊。”
“我想幹什麼?”孔雀越逼越近,安晨越覺危險,就在這千均一發之際,她突然來了主意。
“啊,有貓……”
孔雀當時也沒有多想,就朝着安晨指的方向而去,安晨暫時雖然脫離了危險,但想到他很可能馬上會回頭,又是急又是怕,緊握着黑靈石哭着祈禱,“逸軒主人,快來救命啊。”
此時的她已經顧不得逸軒來時見到她這人的模樣會不會也對自己的不利的。與其被孔雀羞辱,還不如死在逸軒的手中。
安晨心裡也清楚爲今之計是先離開這裡。此時黑夜無光,一邊是密林密佈的涯面,再下去則是寬闊如大海的湖面,另一邊則是臨涯而建的酒家。酒家燈火偶有透了過來,大概還可看得清前路。只是安晨急於奔命,又礙於自己的赤身裸體,她實在是羞愧難當,總覺得還不如自行了斷得了。
好容易捱到了酒家後院,仔細一瞧,裡面一片昏暗,卻是沒有人影與聲響,看來倒是可以在這裡躲上一躲。
安晨悄悄地溜了進去,藉着微弱的火光摸到了灰塵滿地雜亂不堪的柴房裡,找了個隱蔽的地方,鑽了進去。
原本以爲,這裡悄然無聲,應是沒有任何人才對,那知才一鑽進了踏到了軟綿綿的大腿以及聽到了一聲壓抑又可怕的驚呼。
安晨也是嚇到,她尖叫了出來,那人見狀,趕緊捂住了她的嘴。
“別出聲,會讓發現的。”聲音很弱又充滿了恐懼,見安晨搖頭不再反抗,她倒是放開了她,“你怎麼這個模樣?”她問安晨,安晨不好意思地紅了臉,幸好是晚上,柴房裡又暗
無光線,聽聲音對方又是個女的,這才讓她尷尬的心有些好轉。
安晨找了個藉口,說是跑了涯下面的湖裡去洗澡,結果衣服讓飄流走了,自己這模樣,又回不到酒家,只得先躲在這裡,等再晚點酒家的人散了些再偷偷地溜回房間裡去。
“原來是這樣,不過現在雖然不是寒冬,但天氣也是很冷的……”她說到這,卻是停頓了下來,想了一下又說,“我身上也只有一件衣服……”
“沒事。”安晨很失望,只得縮着身子發抖。好一會,那人又突然說到,“要不,你先換上我的衣服回到房間去拿回自己的衣服,再來這裡找我……”她依是又遲頓了一下,又說道:“只是到時能不能也請你拿一件好點的衣服給我呢?”
安晨聽到這裡,高興極了,“那是自然的。”很快安晨換上了那個女人的衣服,又說了幾句安慰她的話,生怕她反悔又不想借衣給自己了。
安晨悄然地離開了柴房,到了馬車棚旁邊時,藉着篝火,她看清楚了自己身上穿的。這那裡算得上是衣服呢?就是街邊看到了乞丐穿得那也比現在穿的這身還要好。難怪她會要求自己帶一件好一點的衣服給她。安晨不免對這女孩的身份懷疑了起來,又聯想到她躲在沒有什麼人煙的柴房裡,只覺得她該是一位流浪者纔對。
安晨覺得這個猜想很合理,不免對這女人同情了起來,心想着:我一會不止得想法幫她拿到一件好一點的衣服,還得弄得錢財與她纔對。
可要到那裡去弄來財泊呢?安晨邊走邊苦思,這時,突然聽得酒家裡很喧鬧吵雜,聲音與昨晚的販奴場面又是不同,像是無數的人正地搜查着什麼一樣。
安晨以爲是孔雀發動了衆人來找她,嚇得趕緊躲到一旁去。
不一會,燈火照了過來,緊接着是密集快速的腳步聲,好幾道黑色拉長又肥大的影子隨着燈火倒映了過來,人還沒有接近,就聽到他們粗魯暴躁地嚷嚷,“一定要找那個名女奴。”
女奴?
安晨倒吸了一口氣,她想起了柴房裡那個正等着自己的找新的衣服的女人,馬上明白了那女人的真實身份。
她是一名奴隸?
安晨害怕了起來,她心裡知道自己得幫這個可憐的女人,可又怕自己也會遭殃。
猶豫了一會後,她橫下了心來。
安晨啊安晨,人家在危難時刻還想到借衣服給你,這份恩情無論如何也一定要報的。如果再不出手的話,照這幫人再追尋下去,一定會找到那個女人。如今她身無衣遮,定然不敢跑到那裡去的。
安晨一咬牙,悄悄地跳到了矮牆的另一邊,故意發出了一聲痛叫,“哎喲……”
“是女人的叫聲!”
“在那邊!”
“快追。”
安晨成功地引起了這羣人的注意,她顧不得其他,在漆黑的巷子裡踉蹌奔跑,只覺得命懸一線,若是被抓住了自己會不會也讓賣出去呢?
賣出去倒是不可怕,左右到了明天她又可以變回貓的樣子逃出來,但可怕的是一旦被抓住,免不了一場殘酷的刑罰,那時就是不死,也會讓折磨得不成人樣。
管不了這些,唯今之計只有設法躲過追捕,只要將時間拖到了明天太陽出來的那一刻,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但願那女人會聞風逃跑纔好。
黑暗之中,也看不清前方,安晨胡亂亂跑,只覺得身後的追喝聲時近時遠,卻又如影子般沒法擺脫。
也了不一會,安晨出了酒家的後院,朝着陌生的大街上逃了出去。此時已經是深夜,街上來往的人並不多,但也有不少數,他們見安晨慌張的模樣似是猜到了什麼事情般。一個個只露出了同情卻都避開不肯出手相幫,有的看到安晨跑過來時,還趕緊躲進了門裡或小巷子裡,好像安晨是什麼活的病原體一般。
安晨心裡暗罵這些沒膽的人,可同時也是感激她們,若是她們中有一個站出來,幫了那羣窮兇極惡的男人,那還有自己可以逃跑的空間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