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我發現饕餮正歪着腦袋看着我的腰間,難道這傢伙是想從我的腰部下嘴嗎?擦,那麼大一張嘴,隨口就能將我吞下,用得着挑地方嗎?
我胡思亂想着應對之策。就在這時候,饕餮一晃大頭,向我撲了過來。我頓時感覺像一一座山像我壓了下來。
在接近我的時候,饕餮突然變小,鑽進納靈石裡。我愣住了,它不是要吃我嗎?這是鬧哪出呢?
我隨即想起,不好,張如還在納靈石裡呢?原本我想着保護她,將她塞進了納靈石裡,現在倒好,反而將她置於了險地。
我趕緊解下納靈石,開啓天眼往裡一看,裡面已經亂成了鍋粥,饕餮如虎入羊羣,伏在一處山峰下,看着納靈石裡無數的鬼魂。那些都是他的食物。
它的涎水,已經在石峰上流了一大灘。
而納靈石裡的無數鬼魂都緊張地擠做一堆,看着闖進來的饕餮不知所措。這時候想要從其中找出張如,那是千難萬難。
饕餮終於行動了,他長長的舌頭在鬼羣中一舔,捲了一大片的鬼魂塞進嘴裡,一邊嚼着,涎水一邊往下掉。
納靈石上的黑點,頓時被抹去了一大片。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饕餮又是伸舌一捲,捲起一片鬼魂,因爲鬼魂陰氣的原因,流出的涎水也變成了黑色。
我的心裡大急,向着鬼羣喊道:“張如,張如,你在哪裡?”
那些鬼魂以乎都聽不到我的聲音,連看都沒有看向這一邊。我一急,剛要往納靈石裡鑽,突然看到鬼羣之中一個身影被托起,向着我招手。
我一看,正是張如,問道:“小如,你沒事吧?”
張如驚恐地望着伏在山石之上大嚼的饕餮,對我說道:“張大哥,快救我!”
“好!”我應一聲,正要放她出來。
耳聽得張如又說道:“張大哥,納靈石裡這麼多的鬼魂,你能不能幫他們一把?”
我搖搖頭說道:“沒有辦法,我幫不了那麼多!”
這時候,鬼羣裡有一隻老鬼,似乎和張如說了些什麼,張如一邊聽着一邊連連點頭,末了對我說道:“張大哥,有一位老前輩他說他可以幫助你收伏饕餮,希望你幫幫大家……”
我看了看饕餮說道:“那我應該怎麼做?”
張如說道:“老前輩說你得先發誓,他才願意告訴你方法!”
什麼老前輩啊,分明是老滑頭,以爲別人也會和他一樣不守信用,這纔要發誓言,我想了想說道:“好吧,我發誓,只要能夠收服饕餮,我會盡力幫助你們!”
原來,在納靈石裡,只有我叫到誰的名字,誰才能夠聽到我的說話。那老東西又在張如的耳邊述說一通,張如將話轉述給我,我的心裡頓時一喜,咬破了食指,一滴血滴在了納靈石之上。
血珠在納靈石上停留了一會兒,浸入了石中,轉眼間化做一片血網,將納靈石裹了起來。這叫做滴血認主,只有這樣做了,納靈石才能算做我的東西。
小劉明只是個靈玉匠,雖然知道這是好東西,但是他並不瞭解道家法術,不知道滴血認主的事情,納靈石裡的老鬼自然一早知道,但是他又怎麼肯告訴我呢,告訴了我滴血認主的方法,不是平白地往身上加了一道枷鎖嗎?一直到饕餮入侵,沒有辦法,爲了保命,這纔將滴血認主的辦法告訴了我。
這時候,饕餮將嘴裡的鬼魂嚼食了一空,看樣子又要用舌頭去卷鬼,張如這時候被幾隻鬼魂託着最顯眼,饕餮顯然也瞄上了她,長長的舌頭彈了出去。張如這時候要閃開已經來不及了,向着我大喊道:“張大哥,馭血法!”
什麼馭血法啊?我心裡不解,但是看到饕餮長長的舌頭馬上要捲起張如,心裡一急,眼前頓時出現了一張血網,我心念動時,其中一條血枝往下一抽,正好抽在饕餮捲過來的舌頭上,一道紅光閃過,饕餮的舌頭閃電般地縮了回去。
鬼羣裡頓時人人舉手,大叫大跳,張如向我解說道:“他們都在大聲歡呼,張大哥,你用馭血大法幫助了我們!”
呃……原來這就是馭血大法啊,我心念動處,數十條血枝隨着我的意念變換着方向。
這時候,幾隻鬼將張如托起,一直託到了納靈石的邊沿,我知道這是羣鬼對我的討好,也不介意,我正要將張如引出來,一隻鬼魂往上一躍,抓住了張如的腳,似乎想託庇張如帶出已經變得危機重重的納靈石。那傢伙雙手抓得太用力,如如疼得緊鎖起眉頭。
我一看,那是個十三四歲的小孩子,臉色陰冷,雙眼散發出陰狠的光芒,倒是熟人,他就是纏着楊應白的小鬼小軍。
我冷笑一聲,你難道不知道納靈石裡現在是我的世界麼?馭血術我還正未精熟呢,就拿你開刀吧!
我意念動處,納靈石裡一道如閃電般垂下來的血枝往下一切,紅光閃起,小軍的一雙鬼手被齊腕切斷,張如也被我拉了下來。
我蹲下身來,將兩隻鬼爪從張如的腳踝上扳了下來,一時間鬼氣飄散,兩隻鬼爪很快就變成了虛無。
小鬼小軍的身體往下墜去,半空中一道長舌捲過來,將他捲進了饕餮的嘴裡,我正要攔下,隨即想起,這裡可是陰曹地府,小鬼一旦入了陰曹地府,就與陽間再無瓜葛了,也就是說,小軍的死,不會給楊應白帶來什麼影響。
接下來的時間裡,,饕餮屢屢出手,但是每次都被我用馭血術給攔住了,它顯得很憤怒,又毫無辦法。
這時候,我見那鬼老頭似乎有話和我說,向張如問了鬼老頭的名字,問道:“崔道年,你想說什麼?”
我和那鬼老頭之間,終於建立起了聯繫,崔道年說道:“小張師傅,你不要一味防守,而應該征服它,將血枝刺入他的身體,爲他加上血印!”
我依照崔道年所說的方法,慢慢地收束血網,向着饕餮裹去,同時控制那麼多的血枝,我有些吃不消,勉力支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