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頗爲無語,只好放開呂婷道:“不要去看那老姑婆的眼睛!”
呂婷的神情頓時變得十分尷尬:“我被迷惑了?我被一個女人迷惑了,那是不是說,我是拉拉啊……”
你還蠻會反推的嘛!我只好解釋說道:“這與你無關,但是與那老女人有關,搞不好,她就是拉拉!所以媚術纔會男女通吃”
“不是說男女通吃嗎?那爲什麼你沒事?”
“因爲哥本領高強啊!”
呂婷拍着胸脯說道:“這樣我就放心了啊!”
我迎着丁靜的目光走上前去,慢慢悠悠地說道:“別玩這種把戲了,對我沒有用!”
丁靜的目光之中,終於露出了驚恐的神情:“你是誰,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丁靜雖然是道士不錯,人畢竟老了,倒吊的時候一長,整張臉都成了豬肝色,要是再吊上一會兒,估計就得出人命了,我將她放了下來,用打鬼鞭綁在了樹上,爲了防止她繼續用媚術,我摘了幾片樹葉,蓋在了她的眼睛上。
我慢慢悠悠地說道:“要說仇怨,那是沒有,我找你有點事!”
“哦!”丁靜似乎聽到了一絲轉機,問道:“什麼事?”
我問道:“連任你認識嗎?”
“認,認識……”丁靜說道:“但不是很熟……”
“不熟?我看是老客戶了吧!”我冷笑道:“不然的話,你也不會讓你的徒兒文壽去替連老闆事了,如果你在南風市的話,肯定會自己出手吧!”
丁靜的眉頭皺了起來:“你們就是連老闆所說的麻煩?”
“錯,是大麻煩!”呂婷走過來,一把從丁靜的口袋裡掏出一疊照片來,翻看了一下,頓時臉紅了,我接過照片一看,照片上的都是男人,面相各異,卻擁有絕佳的體格,跟施瓦辛格,史泰龍一個級別的(當然,是年輕版的)那些肌肉男都光着上身,下身只穿着一件平角褲,有好幾個,尚處在半進化的毛人狀態。
我忍不住地問道:“這是……”
丁靜倒是大方得很,說道:“那些都是我的朋友,前些天看了《越獄》滿眼是型男,就想去國外採陽補陰,咳咳,誰知道外國人也都是中看不中用,陽氣還不如國內的多,所以只是略採了一些,就回來了!”
我去,這還叫略採了一些啊,我手裡的那疊照片,起碼有三十好幾張呢,咳咳咳。
算了,國際上的問題咱們先不討論,還是將目光放回國內吧!
我說道:“你怎麼不問問你的徒兒怎麼了?”
丁靜傲然不語,一副他的生死關我鳥事的樣子。
算了,這個老女人對自己以外的人都興趣缺缺,咱們還是直入正題吧。
我開門見山地問道:“丁靜,你爲連老闆做過不少的壞事吧!”
丁靜哼了一聲說道:“那只是生意”
我問道:“蒙奇也是你們生意的一環嗎?”
丁靜不說話了。
我接着說道:“丁靜,我問你的話你最好老實說出來,不要逼我對你下手!”
丁靜哼一聲,仍舊不說話。
人是苦蟲,不打不成,人是木雕,不打不招,老祖宗說的話就是沒錯,看來不給她一點顏色看看,她都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我揭開了蓋住他眼睛的樹葉,打了個響指,五彩異火在手指之上跳躍着。
我將異火慢慢地向她靠近道:“丁靜,在我面前,我想你還是配合一點好!”
“蒙奇的事,我不知道……”五彩異火的火光一出現,丁靜就感覺到了異樣,雙眼緊盯着五彩異火,目光之中閃過一絲迷惑。一直到五采異火的靠近,丁靜的神光大變“這是,這是什麼……”
我嘿嘿一笑道:“這叫五彩異火,看着可愛,其實不然,你知道如果我將這火彈到你身上,會怎麼樣嗎?你的身體會燒化成灰,幾十年的修行化做烏有,不僅如此,就連你的魂魄也入不了輪迴,如果夠幸運的話,也許能夠去聻境!”
“你想好了!”
丁靜仍舊在沉默不語。
我喝道:“快告訴我,爲什麼要招1985年農曆十一月十七日出生人?”
丁靜的臉幾經扭曲,臉上的粉底紛紛地往下掉,露出了醜陋的老臉來,她咬了咬牙說道:“你殺了我吧,我是不會說的!”
我插嘞,沒想到這個老賤人還有信仰啊,我的目光一凌:“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說不說……”
丁靜這時候像是解脫了一樣說道:“你殺了我吧!我是不會說的!”
“好,那我就成全你!”我說完,五彩異火就向着她遞了過去,隨着五彩異火的靠近,丁靜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地乾枯,發黑,丁靜的魂魄掙了出來,向着樹林深處跑去。
呂婷看着丁靜的可怖死狀,拉住我道:“明澤,你殺人了!”
我臉色如常地說道:“這有什麼,陰陽雙修之人,以別人的精氣神來增長自己的修爲,比西方的吸血鬼還可惡,至少吸血鬼是爲了生存下去而吸血的,這個修行了幾十年的老妖怪,手底下沒人命就怪了,碰上我,算她倒黴!我沒有燒了她的魂魄,已經算是很仁慈了”
呂婷看了看乾屍,又看了看倒在一旁的年青道士,問道:“咱們現在怎麼辦啊?”
我說道:“跟我來!”沿着丁靜魂魄的方向往前走去。
呂婷問道:“咱們去幹嘛啊?”
我說道:“跟着丁靜的魂魄,看看她要去幹嘛!”
新死的鬼魂,有一個懵懂期,普通人兩三個鐘左右,也就是七爺八爺出現之後,至於丁靜這樣的術士,最多十分鐘就清醒過來了,不過,十分鐘就夠了,已經足夠我們追上她了。
丁靜的鬼魂穿過樹林,穿進了一旁的小巷裡,沿着小巷的黑暗角落往前行走,去的方向竟然是永平商業廣場,他去那裡幹嘛呢?
一個死了的鬼魂,仍舊念念不忘生前的舊事,這件事情一定非常重要,我和呂婷對視一眼,都有一種找到了重點的感覺,爲了不讓事情發生意外,我放出了子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