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昏暗的房間內,一男一女正在牀上進行激烈的搏鬥。
我,景澤,作爲事件中的男性,很好奇爲什麼這種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在我上方的女子帶着面具,在增添了幾分神秘感的同時,也讓我無法分辨眼前是誰。
但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現在該如何擺脫她那正在刺向我的匕首。
鮮血從我手上緩緩滑落。
“啊啊啊啊,什麼鬼啊,怎麼還有深更半夜來找我的啊。”
強忍着疼痛,我對她說道。
“可算是把你弄醒了。”
上方的長髮女子聲音冰冷,手裡的匕首卻沒有一絲怠慢。
不講武德啊你,還乘我睡覺時來偷襲。
那既然如此,我也不需要講武德了。
我手上留下來的鮮血緩緩凝固,最後竟也變成了一把匕首的模樣。
這就是我的能力。
我可以隨意的控制我的身體,小到一個細胞,一滴血液,大到一個器官,只要我想,我就可以讓他們隨意的和我本體分離或者組合。
趁她不注意,兩把血刃迅速升起,並向她刺去。
很快啊,她從我牀上跳了下去,但臉上的面具還是被我刺成了兩半,右手的袖子也被刺破了。
我也趕緊活躍了自己的感光細胞,好讓我在黑暗之中看清細節。
但很不幸,在面具下的是另一幅面具。
但胳膊倒是挺白淨的。
頭髮也挺順滑的。
“不是,你帶兩個面具不會悶嗎?”
我忍不住吐槽道,這年頭連這種工作都開始捲起來了嗎?
“你果然是御嵐者。”
女子緩緩站起,再次用冰冷的聲音回答道。
像我這樣有着常人所沒有的能力的一類人,被稱之爲“御嵐者”,而我們的能力也被稱之爲“嵐能”。
眼前的這個女子既然知道這個概念,那麼她大概率也會是一個御嵐者。
“你把我按在牀上,不會只是爲了證明我是御嵐者吧?”
我從牀上挺起身子,衝她說道,同時又從傷口上流出一部分血液,再次做了幾把血刃出來。
“哥哥,怎麼那麼吵啊。”
可就在我做好開戰準備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個聲音,我們二人一同向門口望去。
是我妹妹傳來的。
不好,不能讓她傷害到我的妹妹。
情急之下,我趕緊將做出來的幾道血刃飛向了門前,試圖阻擋她的腳步。
但長髮女並沒有向門口走去,而是轉身從窗外逃了出去。
就在她逃出去的一瞬間,門也被打開了,我也只好放棄了追她的想法。
或者說,也不需要追。
剛纔刺破她袖子的同時,我就已經將我的血液留在她的頭髮上面了。
只要我的血液還附在她頭髮上,我就可以感受到她的位置。
“哥哥,你怎麼了。”
門外,一個小蘿莉探頭進來,問道。
我的妹妹,景楓,應該是被剛纔的動靜吵醒了。
我也趕緊將門前的血刃給變了個形狀,順勢把我的水杯給哪裡過來。
“沒事,明天就要開學了,有點失眠啦,你也趕緊去睡吧。”
接過水杯,我隨便找了個理由給糊弄過去了。
支開了妹妹,我這才從被子裡拿出來了一把匕首,細細把玩了起來。
這是我很大的毛病——偷竊癖。
這邊匕首也正是剛剛從她那邊偷過來的。
由於這個毛病,我也沒少被人給記住,被我偷過東西后,時常會有人來找我麻煩。
但被我的嵐能一頓操作後,就沒有人會來找我第二次了。
看着手裡這把做工精緻的匕首,我暗暗竊喜,應該可以買個好價錢。
第二天早上,我騎着我的九手自行車沒有立馬到學校,而是來到了一間黑網吧。
“王叔,看看你要的是不是這個貨。”
穿過大廳,我徑直向裡走到了一個昏暗的房間,把匕首放在了桌上。
王叔全名王劫,此時正做在轉椅上,一踢腳,滑到了桌子前。
“可以,挺精緻的,又是從你的仇人身上偷來的,小神偷?”王叔拿起匕首,仔細把玩起來,問道。
“差不多,那能賣不,這個貨色。”我回答道,神偷是行內人給我的稱號,雖然我個人不是很喜歡這個稱號。
“可以,過幾天錢就會到你賬上的。”
聊聊幾句後,王叔又問道:“對了,這幾天有人託我去搞一塊手錶,有興趣接嗎?”
“到時候把詳細信息發我吧,我看看再說,這幾天開學了,不一定有時間。”
“沒事,大不了我再去找找其他人。”
我雖然有偷竊癖,但我也並不是什麼人的東西都偷的,如果對方品行兼優,那我是不會去動人家的。
相反,如果對方作惡多端,那我可太樂意了。
告別王叔,我趕到了學校。
到教室後,隨便找了個後排的位置就倒頭睡下了。
沒過多久,一個熟悉的聲音把我叫了起來。
“大哥,你竟然也在這裡!”
我擡起我稱重的腦袋,眼前這人是我的發小,林之助。
“誒,你怎麼在這?”
我和林之助在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是少有的知道我嵐能的人。
我在初中後就和他分開了,但卻一直有在聯繫,這回可以到同一個高中對我來說也算是一件大好事了。
稍稍聊聊幾句後,一位中年男子走進了教室,教室裡立馬就安靜了下來。
他在黑板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錢烈憲。
不是這名字也太隨意了吧?
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我知道了他是我們的班主任。
“另外,辰依在哪?”又說了幾句客套話,他叫了一名女生走了出去。
“是,錢老師。”
教室左側的一位女生站了起來,走了過去。
剛要跟着大部隊去體育館的我在後門口停下了。
這個聲音怎麼那麼熟悉?
這不就是昨天晚上那個女子的聲音嗎?
我趕緊感應起我的血液,果然在她頭髮裡感受到了我的血液。
她爲什麼會在這裡?
而且,難道昨晚那個身手矯健的女子只是一個高中生嗎?
更可怕的是,既然血液在她頭上,
這姑娘難道昨天沒洗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