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航沒想到廚師長重達三百斤的體重,居然也能夠身輕如燕。
漸漸的鍋裡面的熱氣上升,讓廚師長全身汗如雨下,一滴一滴都滴在了鍋裡面。
週一航看着不禁一陣噁心。最過分的是,炒着炒着他覺得不耐煩,向旁邊的人要了一支菸,這下菸灰、汗水都齊刷刷的往鍋裡掉。
“反正我是打死也不會吃廚師長弄的東西。”週一航在心裡暗暗發誓的。
半小時後,這一鍋加料的土豆燒排骨終於做好了。廚師長對廚師們說道:“來來來,你們都嚐嚐味道怎麼樣?”
看到你做菜的過程,可能大家都沒有胃口吧。週一航充滿惡意的腹誹道。
但是現實總是啪啪的打臉,這十八名廚師爭先恐後的去鍋裡面舀了一碗,大口的吃了起來。邊吃還不忘說道:“廚師長,這真是人間美味啊。”
只有魏拾吃過週一航做的土豆燒排骨,面帶不屑。
週一航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這十八名廚師不像是在拍馬屁,而都是出自於真心的讚美。
“難道真的很好吃?”週一航心中疑惑道。他湊上前去看了一眼,之間鍋裡面黑乎乎的一大團,一股糊味直衝鼻翼,色香全無,味道嘛,可想而知。
很難想象島上面的人做菜到底都是什麼水平呢?連這樣的菜都能讚不絕口,看來廚師長可能真的是他們中廚藝水平最高的了。
不一會兒,這羣胃口奇大的廚師們已經將鍋裡的土豆燒排骨都吃完了。
廚師長說道:“今天晚上我們就做土豆燒排骨,你們都學會了吧?”
“學會了!”廚師們統一的回答道。
“那好,你們就先做菜吧。”
廚師長帶着週一航和魏拾離開了廚房,在離開的時候週一航看到十八個廚師,或用拳、或用掌、或用頭槌,將排骨擊碎。恍惚間,週一航覺得自己似乎來到了武館,而不是廚房。
廚師長帶着他和魏拾來到了他醒來的房間門口,說道:“以後這間茅草房就給你住了,我就住在隔壁。你的廚藝還不錯,從明天開始,你就算我們基地的廚師吧!”
週一航莫名其妙的問道:“廚師?我爲什麼要成爲廚師?”
“你做菜的味道還行,我特批了,成爲基地廚師。”
“我纔不想成爲廚師!”週一航抗爭道。
“難道你想白吃白住嗎?”廚師長聞言大怒,本就猙獰的臉上透露出幾分殺氣,更顯得嚇人。
“我想回家!”週一航雖然非常害怕,但還是大着膽子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不知道爲什麼,廚師長突然之間意興闌珊,黯然說道:“來到了這裡的人,都是再也沒有家人、朋友,包括自己名字的人。”
“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週一航追問道。
廚師長沒有說話,擺了擺手,默然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週一航撓了撓頭,不明所以。
“這個基地是我國最高等級的特種兵訓練基地,負責執行最危險最困難的任務,保密等級最高,不能泄露一點關於這個基地的事情,一進入這裡,便再也沒有家人朋友,自己的名字也不會有人再提起,這裡所有人都是以編號命名。包括這支部隊都沒有名字,沒有番號,只是被稱爲影子部隊。我因爲沒有正式的編制,所以我纔有名字,其他人都只有編號。作戰人員的編號從1到100號,廚師從101到119號,對了你也是廚師了,你的編號是120。”魏拾解釋道。
週一航瞪大了眼睛,“我的天吶!這是什麼情況?我被困在島上了?不能通融一下讓我回去嗎?況且我也沒答應要做廚師啊!120這個編號太不吉利了!”
“要離開這個小島,除了外出執行任務,只有通過特種兵畢業試煉,也就是獨自一人赤手空拳在雨林裡面生活一年,才能夠畢業離開。這個島上不只是有我們國家一個特戰基地,還有其他國家的特戰基地,平時都互不來往,但是一旦進入了畢業試煉場,那麼就是你死我活的戰鬥,只有活下來的人才有資格離島。廚師長和另外十八個廚師,都是畢業離島後執行任務導致身受重傷,不能再進行高強度訓練,才留在這裡當廚師。”
魏拾頓了一頓,繼續說道:“其實在這裡生活久了之後,也不會再願意回到現實世界了。因爲他們根本就不能適應現實社會的生活。”
原來廚師長他們也是特種兵,根本不是正規的廚師,難怪他們弄的飯菜這麼難吃。
“那我怎麼辦?我是說沒有辦法,讓我回去?”
“你也只有留在這裡了。其實你也有機會離開,但是很可惜,你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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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航瞪大了眼睛。
“昨天運送了一批新的參訓人員過來。”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留在沙灘,那麼我現在已經回到家了。”
魏拾點了點頭。
週一航心裡面萬馬奔騰,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來,最後只能45度角仰望天空。不是爲了裝酷,純粹是爲了讓眼淚不要流下來。
和魏拾道別後,週一航回到了他的臥室裡。說是房間,其實也就是用竹子茅草搭建的窩棚。
“小美!”
“宿主,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效勞?”小美動聽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讚美值是每位食客都是一點嗎?”
“不是,根據食客對食物的要求,最低一點,上不設限。例如:普通人可能是三點,美食家可能是三十點,資深饕餮可能是三百點。”
居然一人只有一點,不知道這兩人的要求有多低,難道平常吃的是豬食嗎?其中一人還美其名曰是廚師長。週一航暗暗腹誹。
“那同一個人可以重複獲得讚美值嗎?”
“不能,除非他對食物的挑剔度上升。”
週一航想在廚師長和魏拾身上刷讚美值的美夢破滅了。但是他也毫不氣餒,因爲島上還有100多號人。
不知道他失蹤四天,父母和王雨微會焦急成什麼樣子。可是他也沒有任何辦法,只有既來之,則安之。至少是不用爲生存發愁了。
只是週一航沒有想到,他受盡折磨的日子纔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