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第三任高階聖堂武士是女孩子
竹君棠對她們的挑釁不以爲意,可能是成長環境的意識形態不一樣吧,內地的少男少女們總是認爲平等是一種天然的政治正確,就算是老闆對待下屬,也應該考慮到基於互相尊重的對下屬情緒的照顧,有些事即便你是這麼想的,這麼做的也沒出什麼問題,但是赤裸裸的拿出來說,表達出一種自己高人一等的心態時,往往就會遭受批駁。
幼稚,平等不過是上位者面對公衆時對下層階級的惺惺做態罷了,誰真奉行這種心態處世爲人,遲早得被教育到清醒過來。
竹君棠哼了一聲,她有沒有劉長安那麼喜歡扯淡,才懶得教育兩個幼稚的小姑娘。
電梯到了6樓,竹君棠自己先說話了:“好巧啊,你們的同學也住在6樓。”
竹君棠走出了電梯,安暖和韓芝芝跟在後面,走向病房的方向也是一樣的。
“我們是這間病房,難道也還只是碰巧住在一間病房?”走到一間病房前,安暖和韓芝芝停下腳步。
“這又不是單人間,你看上邊寫着幾號幾號病牀,說不定我的狗咬的人和你們同學只是在同一個病房呢?”竹君棠不以爲意地說道。
“你這樣較勁的意義何在?”劉長安問竹君棠。
“我就是要這樣。”竹君棠反問道:“你跟着來的意義何在?”
劉長安頓了一下,給了竹君棠一個栗子,“輪得到你問我?”
竹君棠臉頰都鼓起來了,遲早要報復他,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
安暖和韓芝芝走進病房,這是一個雙人病房,房間裡的一張病牀上並沒有人,旁邊擺放着一些水果,飯盒,衣服毛巾之類的,病人能夠走動但是沒有出院也是很常見的,另外一張牀上則躺着吳凡,臉色有些泛白,頭髮亂糟糟的,衣服也有些破洞,一條腿上纏着一層層的紗布,看來已經處理過傷口了,而且傷口似乎有些嚴重。
吳凡已經全無上午的青春陽光少年範了,看到進來的人,神情有些激動,張了張嘴又扭過頭去。
仲卿就站在一旁,瞧着劉長安,嘴角微翹算是打招呼,感覺有些巧地問道:“你們不會是來看吳凡的吧?”
“是的,他是我同學。”韓芝芝點了點頭,然後望向吳凡,“你沒事吧?”
同班同學,以後不想和他又任何超過關係很一般的普通同學的接觸與來往,但是該問候還是要問候的。
“沒事!沒事……我他媽就不該來這鬼地方!”吳凡捶了一下病牀,心中抑鬱難耐。
“大家不用在意,他被狗咬了,難免心情不好,可以理解。”劉長安以一個郡沙人的身份,和氣大度地希望其他郡沙人也包容下。
本來就沒有人在意,韓芝芝白了劉長安一眼。
“情況怎麼樣?”韓芝芝去問仲卿,毫無疑問這一位應該是來處理糾紛的,竹君棠一看就不像會自己處理事情的樣子。
“我們已經辦好住院手續,預付了費用,恢復良好的話,半個月左右就能出院了。”仲卿回道。
“吳凡,那我拍個照發給輔導員,具體你要請假多久,你自己和輔導員說。”韓芝芝拿出手機拍照,她要做的也就是這些了。
“狗是竹大小姐的吧?”安暖問了一句仲卿,她不是頭一次見到仲卿了。
仲卿點了點頭。
竹君棠這纔在劉長安肩膀後面踮着腳露出眼睛看了一眼前面。
“三小姐。”仲卿也纔看到竹君棠,儘管她在門開時,看到保鏢開的門,就知道竹君棠來了。
“好巧啊,是一個人。”竹君棠依然站在劉長安背後說話。
“你……你……你還敢來!”吳凡聽到竹君棠的聲音,神情激動,一副要單腳跳下來和竹君棠算賬的模樣。
“你別激動,免得傷口惡化。”仲卿按住了吳凡的肩膀。
吳凡這才順勢躺了下去,胸膛起伏着,意氣難平。
“怎麼被咬的?”劉長安坐在病牀旁邊,拿起一個蘋果削了起來。
“他招惹我的狗啊,被咬了不是很正常?”劉長安走開了,竹君棠又不願意站在安暖和韓芝芝背後,便招了招手,叫了個保鏢進來,然後站在保鏢身後說話。
“你……我……我……!”吳凡感覺有些頭暈目眩,一來失血過多,二來被人指控非禮一頭狗。
“前兩天我纔看到一個慘無人道的新聞。”竹君棠用一種悲傷而憤怒的語氣說道,“幾個印度人……。”
“這關我什麼事!”吳凡覺得自己真是瞎了眼,爲什麼第一眼看到這個女孩子居然覺得她像美麗的仙女,這分明就是個魔頭!
“高階聖堂武士還是個女孩子啊!誰知道你是不是想用好吃的肉骨頭誘惑她?誰知道你會不會把她帶回酒店?”竹君棠冷靜地反問,“我憑什麼要認爲你不會這麼做?”
吳凡一時語塞,儘管竹君棠的問題荒唐無比,但是在她舉了那個例子以後,吳凡竟然產生了一種她這麼想確實有道理的荒謬念頭,難以反駁,又覺得自己根本不可能這麼做,胸悶的有些喘不過氣來,只是擡手激動的指着竹君棠,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吃個蘋果吧。”劉長安勸吳凡消消氣,他已經把蘋果削好了。
“高階聖堂武士是小姐的狗。”仲卿看了一眼劉長安後,向兩個一臉懵然的女孩子解釋,“第三任了。”
見到吳凡好像沒有聲音了,竹君棠這才從保鏢的身側探出頭來看了一眼,“他這麼生氣都沒有衝過來咬我,看來沒有得狂犬病哦?”
“你剛纔躲在我身後,是怕他得了狂犬病衝過來咬你?”劉長安發現自己居然被竹君棠算計用來當擋箭牌了,頓時咬了一口蘋果,原來在貪生怕死這方面,小仙女也有這麼機智的時候?不過她還是暴露了自己沒有常識,就算吳凡會感染狂犬病毒,他也沒這麼快發作。
“沒有。”竹君棠東張西望,堅決不承認,因爲劉長安比得了狂犬病的人可怕多了,他還隨時敲別人的腦袋,踢別人的屁股,甚至會用手按着別人的臉讓人摔跤。
“走吧,沒什麼事了。”劉長安懶得和竹君棠計較這些,不過見到故人之後終於表露出了一些應有的狡黠和強權邏輯,也欣慰於她的成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