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姑娘,好巧啊,我們又見面了。”
面冠如玉的白衣男子,手持摺扇,一臉討好的看向一個膚如凝脂,貌若天仙的女子。
這女子便是天龍中第一絕色,王語嫣。
男的便是那怨種舔狗段譽。
而王語嫣的目光卻充滿擔憂的看向身側,穿着淡黃色內衫,面容俊朗,風度翩翩的男子身上。
眼裡心裡都是該男子的身影,都不看身邊的舔狗一眼。
而這男子,便是江湖上負有盛名的姑蘇慕容。
單名一個復字。
要說這慕容復也是個狠人,如此絕色佳人在身邊都不知道珍惜。
這難道就是,心中無女人,拔刀自然神?
此刻慕容復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石壁,面上眉頭緊皺,眼中滿是混亂與掙扎,呆呆的站在原地,就如魔怔了一般。
那石壁之上有着一巨大的棋盤,其上有着數不清的黑白棋子,正在激烈的廝殺。
而這正是慕容復混亂的源頭。
而在那石壁之下,坐着一個面容奇醜無比的老者。
此刻正輪到慕容復落子,他眼中的混亂與掙扎一直在持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慕容復終於支撐不住,捂着腦袋,一臉痛苦。
直到將目光從棋盤上移開,方纔逐漸冷靜了下來。
王語嫣見狀一臉擔憂的安慰着慕容復:“表哥你沒事吧?”
慕容復不但沒有解開珍瓏棋局,還在衆人面前走火入魔,顏面大失。
面上陰沉如水,彷彿即將噴發的火山。
王語嫣的擔憂,在慕容復看來就是對弱者的同情,他又怎麼可能會給她好臉色呢?
“我沒事,不用你擔心。”
作爲第一舔狗的段譽,見到自己女神受委屈,又怎麼會善罷甘休。
“慕容公子,王姑娘這麼關心你,你卻這麼對她,實在是有失君子風度。”
慕容覆沒能解開珍瓏棋局,得到逍遙派的傳承,興復大燕的大業不知何時才能完成。
段譽這小子還在自己的耳邊叨叨個沒完。
若不是顧忌他的身份,慕容復早就一劍把這小子殺了。
頂着慕容復殺人的目光,段譽堅持要爲仙女姐姐討回個公道:“慕容公子,你該向王姑娘賠禮道歉!”
慕容複眼中殺意更甚,衆目睽睽之下,若事情鬧大,姑蘇慕容的威名就要毀在他手上。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殺意,面色隨之緩和下來,目光看向王語嫣,歉聲道:“表妹對不起,我剛剛態度不好。”
王語嫣一舉一動盡顯大家閨秀,緩緩搖頭:“沒事的,表哥!”
那聲音酥酥麻麻的,如同一股電流襲遍全身,直擊心臟。
既然解不開珍瓏棋局,那繼續留在這也沒有任何必要,便準備帶着王語嫣離開此地。
就在這時,舔狗段譽卻開口對王語嫣說道:“王姑娘,暫且留步,不如讓在下試一試?”、
“要是在下能僥倖破解此局,正好可以幫到慕容公子。”
原本打算離開的慕容復,聽到這話,停下了腳步。
王語嫣對此很是動心,這珍瓏棋局她也試過,只是棋力不夠解不開。
沒能夠幫到表哥,這讓王語嫣很是自責。
“那就有勞段公子了。”
“不麻煩不麻煩。”段譽連連擺手,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起來,吭哧吭哧的說道:“在下有個不情之請,還請姑娘答應。”
“公子請說。”
王語嫣目光看向段譽,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我想常伴王姑娘身側,和你們一起上路。”
此話一出,滿場譁然。
衆人看向段譽的目光變得玩味。
雲中鶴見狀也不禁扶額,他今天真是小刀剌屁股,開了眼了。
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作爲衆人目光焦點的段譽,將外界目光視作無物,目光緊緊盯着王語嫣,眼中有着期盼和害怕。
期盼答應。
害怕拒絕。
而王語嫣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場面就這樣僵住了。
“段公子,你還是先解開棋局,再來談條件吧。”慕容復譏誚出聲。
這棋局就連他也解不開,段譽這個傻小子就更不可能了。
他就等着看段譽大出洋相,也好出出心頭的惡氣。
但不管怎麼說,慕容復都替王語嫣緩解了尷尬。
段譽也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禮,對王語嫣抱以歉意一笑,便將目光落在了棋盤之上。
他雖精通棋藝,但珍瓏乃是天下棋局,不可以常理踱之。
因此下了几子之後,自身便陷入敗局,落敗只是時間問題。
段譽也是明白這一點,有些失望的對蘇星河施了一禮,而後回到了王姑娘身邊。
“抱歉,王姑娘。”
王語嫣微微一笑,並未多說。
這幅大度的姿態,更讓段譽感到羞愧。
雲中鶴看着面前的棋局,他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解開珍瓏棋局。
但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去解開棋局,目光看向石壁底下坐着的老者說道:“在下雲中鶴,見過蘇老前輩。”
蘇星河擡眼看了一眼雲中鶴,後者的名頭他也聽過。
不過這不重要,任何人都可以參加珍瓏棋局。
“請落子吧。”
蘇星河說道。
面對蘇星河的邀請,雲中鶴緩緩搖頭:“此事不急,在下有一見面禮奉上。”
“若不下子,還請離去。”
圍觀的衆人聽得這話紛紛出言附和,“不下,就滾一邊去,別耽誤大爺的時間。”
雲中鶴冷冷的瞥了一眼先前說話之人,身上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
浩瀚如海的威壓,鋪天蓋地的朝他碾壓而去。
那人察覺到了雲中鶴的功力深不可測,立馬就不敢再多說一句。
蘇星河見到這一幕,面色也隨之沉了下來。
此事事關逍遙派傳承的大事,容不得任何人在此撒野。
“前輩稍安勿躁,在下並不是存心搗亂,我送上的這份大禮,您一定會喜歡的。”
說着,他轉頭看向人羣中的阿紫,朝她緩緩點頭。
阿紫心領神會,拎着丁春秋出現在了衆人的眼前。
丁春秋此刻可謂是狼狽到了極點,蓬頭垢面,像極了街邊無家可歸的乞丐。
即便如此,還是有着不少人認出了他的身份。
無數好奇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是誰把丁春秋搞成這幅模樣的?
雲中鶴目光看向蘇星河,輕笑一聲:“在下這份禮物,前輩可還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