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此詞,仿爲我所作
酉時,隨着天色稍暗,已經將昨夜輸的錢全部吐回來的楚清河果斷的中止了今天下午的牌局,準備晚上焚香沐浴更衣後再戰。
而成功將昨夜輸的錢贏回來的三女,雖然是意猶未盡,但各自也算是滿意。
目光看向身旁安靜乖巧的小昭,東方不敗以及邀月竟然都是大方的拿了一錠十兩的銀子用紅布包了起來交給小昭。
看着兩女此刻拿着從自己這邊贏過去的錢包紅包,楚清河也是撇了撇嘴。
在讓東方不敗和邀月將燈籠點起來間,楚清河則是帶着兩個丫頭向着廚房裡面走去。
或許是有了下午那些親暱的舉動,此時的小昭面對楚清河時,也是少了幾分一開始的拘謹。
一刻鐘後,看着此時放在爐子上中間還被隔開分成兩邊的鴛鴦鍋,再看這周圍擺的滿滿當當的新鮮食材,東方不敗面露疑色。
“這又是什麼菜式?”
楚清河開口道:“火鍋。”
隨後皆是各自拿起筷子,轉而自己燙了起來。
也是在掌櫃返回到鋪子裡面欣賞着此前楚清河留下的墨寶時,幾道身着雪白長裙的移花宮弟子卻是忽然衝入到店鋪之中。
行走在街道上,此時的曲非煙活像是剛剛從牢裡被放出來似的,拉着小昭撒了歡的到處跑。
一旁的曲非煙和小昭雖然不懂詩詞,可單單聽這掌櫃所念,都能感覺出詞中的美感。
城中每一條街道上也是有着爆竹的聲音混着小孩子的笑鬧聲迴盪,當真是熱鬧不已。
眼見兩女自己動手,楚清河這纔是放下心來。
從楚清河這邊瞭解到鐵屑的回收方法後,曲非煙一臉恍然道:“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就剛剛那些賞錢,估計還不夠買那些生鐵呢!”
沉吟了幾息後,隨着內力迸發,劍型的內力竟是將這一片毛肚順勢切成了兩片,然後被楚清河分別放入到兩女的碗中。
這邊看看,那邊買買。
見此,楚清河也是嘆了口氣,隨後看向店家道:“這詩詞立意要求是什麼?”
瞥着那掌櫃如獲至寶一般將那首詞收起來的行徑,兩女皆是眉頭一皺。
旁邊的掌櫃聞言則是微笑着補充道:“若是詩詞上佳,卻是可以換的五盞花燈,公子可否要試試?只需十文錢。”
聽着小昭的聲音,楚清河輕輕笑了笑。
待到在這城中逛了一半後,楚清河開口道:“走吧!去城外逛逛。”
但偏偏楚清河等人一起結伴而行。
霎時間,鐵汁飛舞間,宛若煙花一般在空中八個方位瞬間綻放,隱有八紘同軌之意。
所以說,不管什麼時候,小地方到底是生活的氣息更爲濃厚。
並且看向東方不敗時,邀月的心中還有了一種智商上的優越感。
伴隨着毛肚入口,感受着這熟悉的口感以及味道,楚清河心中也是“嚯”了一聲。
一直到一刻鐘後,隨着那爐子裡面的鐵汁耗盡,新的鐵汁還未融化時,此前那些打鐵的鐵匠也是各自拿着一個銅盤在周圍徐徐走過。
這邊,在將碗中的毛肚送入嘴中時,感受着爽脆的口感以及鍋底還有蘸碟混合的複合味道,不管是東方不敗還是邀月都是眼睛一亮。
在這樣的想法下,兩女目光輕移間,看向楚清河時,眼神不自覺的柔和下來。
藉着空中那時而亮起的火光,看着此時面容絕美的兩女,楚清河的視線輕晃。
“情嗎?”
正如此時,楚清河說的不爲難那掌櫃,邀月花錢不就不爲難了嗎?
而曲非煙的興致,顯然也是被成功的勾了起來。
加上這一世的記憶,單單這瘦金體,已然是登堂入室。
連帶着楚清河以及邀月和東方不敗的手中,也是多出了幾串吃食。
想着方纔那首唯美的詞,邀月的心情卻是莫名的大好。
楚清河也是任由曲非煙這樣拉着。
“還好,就兩個人,還扛得住。”
一旁的掌櫃更是在楚清河寫完一句後唸叨一句。
隨處可見一些擺着地攤的攤販,還有着一些人在表演節目。
聞言,曲非煙連忙從錢袋中數出十文錢給掌櫃。
隨着這些八名鐵匠將剛剛燒好的鐵汁拋出,另外八名鐵匠也是以一個鐵棒將這些鐵汁打向空中。
聽着身旁邀月的話,楚清河嘴角也是帶着幾分笑意。
同時對着楚清河說道:“公子,我剛剛看了,其他鋪子一首詩詞只能換兩三盞花燈,就這一個鋪子,可以以一首詩詞換取五個,正好我們一人一個。”
一路下,倒是無人打擾。
乍一看,竟有幾分黑夜連天間火樹銀花開的感覺。
而被吸引的曲非煙也是轉過頭看着楚清河道:“公子,你會詩詞嗎?”
女的想要撩撥楚清河,可看着邀月以及東方不敗的美貌,也是望而卻步。
男的有心上前,可看着邀月以及東方不敗身邊的楚清河,又是自慚形愧。
說完,掌櫃主動走到一旁專門空出來的桌子鋪好紙張並且爲楚清河研墨。
放下筆後,楚清河問道:“可以換五個嗎?”
臉上的新奇以及笑容幾乎就沒有中斷過不說,彷彿身體裡面也有着用不完的精力似的。
片刻後,之前撒丫子跑開的曲非煙又是帶着小昭回到楚清河的身邊,滿臉興奮道:“公子,那邊有人在打鐵花,好好看。”
少許時間後,隨着目光重新回到夜空上,楚清河的臉上也是笑意更濃。
聽不聽話是一回事,怎麼聽話又是另外一回事。
明明纔剛剛吃完飯,但隨着兩女在周圍晃了幾圈後,兩隻手都是被糖葫蘆等吃食給塞滿。
而當七上八下剛剛燙好後,兩個碗就這樣舉到了空中。
也是在幾人稍作歇息了一下後,隨着曲非煙和小昭一起將東西收拾了,在楚清河的示意下,幾人也是一同向着外面走去。
思索了片刻後,楚清河對着曲非煙道:“給錢。”
隨後,楚清河決定了,明天再吃一頓。
便如同此時的東方不敗以及邀月,看着楚清河此時學出來的這一首詞,兩女的腦中皆是忍不住冒出一個感覺。
而像楚清河以及東方不敗和邀月五人這樣的人,行走在街上,在這燈光映照間,五人也宛若一道最美的風景線,吸引了沿途中來人的注意。。
收錢後,掌櫃對着楚清河示意道:“公子請。”
尤其是念叨最後那一句“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時,更是面露驚歎之色。
聞言,曲非煙歡呼一聲後,便拉扯着小昭挑選了起來。
不過短短半個時辰不到,擺在周圍的食材已經是盡皆被消滅乾淨。
在楚清河將這些解釋了一遍後,幾女纔是瞭解情況。
行走間,轉過頭看着遠處那不斷被打散在空中飛舞的鐵花,曲非煙好奇問道:“這打鐵花用的是生鐵,打完之後,這些鐵豈不是浪費了?”
就這樣,在這白雪皚皚之時,此時五個人圍在這石桌上,手中的筷子不斷在自己的碗以及鍋中來回。
不過,在這挑選間,邀月的嘴脣輕動。
楚清河笑了笑道:“不要以爲別人都是傻子,鐵匠那邊的生鐵,每月用多少,都是需要在官府報備的,若是用了一次便不管了,官府那邊都不會罷休。”
片刻後,隨着楚清河幾人往前移動了數十米,儼然看見了一片空地。
而東方不敗和邀月,則是不急不慢的跟在後面。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衆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這般絕美的畫面收入眼中,曲非煙以及小昭忍不住“哇”出聲來,聲音混入到周圍其他看客同樣發出的叫喊聲中,喧囂了這一個夜空。
而那些男的,自然是眼巴巴的盯着氣質面容皆是出衆的東方不敗以及邀月。
在品嚐到第一口時,兩女基本上就步入一種悶聲不說話只管埋頭吃的狀態。
因此,曲非煙和小昭在此時楚清河顯露的文采下,不明覺厲。
而在歲日之中,人聲鼎沸,自然也是行商的好時候。
不多時,在楚清河的帶路下,此時幾人也是走到了這北城之外。
莫名感覺這段時間又是折騰食材,又是研究調料等消耗的時間沒有白費。
不過,曲非煙顯然沒意識到會背詩詞和會作詩詞完全是兩碼事。
彷彿是猜到了兩女的想法,楚清河開口道:“一首詞而已,你們若是想,我再寫便是,以詩換燈籠,不也是今日所得嗎?”
輕輕點頭示意了一下後,楚清河對着曲非煙和小昭道:“去挑吧!”
興致濃郁間,曲非煙再次拉着小昭東竄竄,西竄竄。
成功解決了當前投喂的問題,楚清河心中暗自吁了一口氣。
別說曲非煙了,即便是東方不敗幾女此時也是一同將視線放在楚清河的身上。
而當一人走過楚清河這邊時,楚清河也是丟了一塊散碎銀子在其銅盤之中。
只不過這城中到底空間有限,因此,每年歲日之時,北城外的空地上,纔是商貿以及各種表演聚集之地。
引得這鐵匠連連道謝。
女人,多了有的時候也不是一件好事。
楚清河摸了摸下巴,腦中的庫存也是一個接着一個翻涌而出。
幾息後,楚清河微微偏過頭,視線在身旁兩女看了一眼。
在那空地之上,十幾名鐵匠立於中心位置,一名鐵匠旁還有着八個簡易搭建的爐子,之中火燒的通紅。
而且和今夜這燈會,莫名的相襯。
卻是要着打賞的銀錢。
幾息後,隨着時間收回,邀月的嘴角也是悄然勾起一抹弧度。
此時的天色已經是徹底的暗下,但在這渝水城之中,卻是不復往日夜晚時的黑燈瞎火,而是張燈結綵,行人往返間絡繹不絕。
即便是邀月和東方不敗,此時素面朝天間,也是被這美景而吸引。
片刻後,隨着那幾名移花宮弟子離開,這花燈鋪子的掌櫃將剛剛拿到的金子塞入袖子裡面。
若是換了皇城以及那些大一些的城鎮,怕是難以看到像現在這樣的節目以及美景。
而在欣賞了楚清河這字後,邀月的目光也是落於相繼在楚清河這筆墨間掃過。
拿起旁邊毛筆,輕蘸墨水後,毛筆的筆尖也是隨之落於紙張之上。
渝水城中的歲日燈會,雖是節慶,但往往也是城中一些男女結緣的方法之一。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面對曲非煙所問,楚清河想了想後中肯道:“會背。”
楚清河則是時而看看兩個小丫頭的動向後,帶着兩女沿途看着周圍的攤販賣的東西,看看有沒有中意的。
原本還沉靜在這詩詞之中的掌櫃回過神來連忙道:“能,能,這些花燈,公子你盡情挑選便是。”
即便是大唐以及大宋那邊也是有行商的車隊路過。
時而問問東方不敗和邀月的意見。
作爲燈會,猜燈謎,以詩詞換花燈,也是永恆不變的主題。
而在行走間,邀月目光輕挑瞥了一眼遠處。
感受着沉甸甸的袖子,這花燈鋪子的掌櫃走起路來腳步都是輕飄飄的。
同時,自邀月身體之中真氣的波動卻是一現而隱,這隱晦的波動,使得此時目光在這花燈上來回的東方不敗竟然都是未曾察覺到。
店家瞥了一眼東方不敗等幾女後微笑迴應道:“情”。
“此詞,仿爲我所作。”
幾個字筆跡瘦勁,至瘦而不失其肉,其大字尤可見風姿綽約處。
聽到這話,東方不敗和邀月這纔是收回視線,轉而挑選自己中意的花燈。
每年城中成婚的夫妻,都是有不少是在這歲日燈會之中相識的。
渝水城這邊畢竟商貿還算繁榮,多得是各地走南闖北的商人。
若是換了單獨遇見,不管是楚清河還是邀月等人,怕是免不了被一堆人搭訕。
至此,同時接收到楚清河投喂的兩女纔是相繼收回了自己的手。
便如楚清河之前所言,相比起城中的熱鬧,此時這北城外也是熙熙攘攘。
而在楚清河身旁的邀月以及東方不敗,此時也是忍不住唸叨這一句,眼中異彩連連。
東方不敗和邀月兩女都是如此了,更別說曲非煙和小昭了。
楚清河解釋道:“城內是燈會,北城外是歲日節。”
單看此時這幾個字,邀月便忍不住點了點頭評價道:“好字。”
而在迴應曲非煙和小昭的同時,邀月和東方不敗的視線卻是放在那掌櫃的身上。
上一世,爲了迎合客戶,楚清河可是沒少花心思練習這瘦金體。
說着,曲非煙眼巴巴的盯着楚清河。
隨着墨過留痕,潔白的紙上也是有着“青玉案”三個字浮現。
小昭更是忍不住出聲道:“公子好厲害。”
聽到小昭的詢問,楚清河徐徐解釋道:“那些鐵匠都有一種吸鐵石,能夠將一些細小的鐵屑給吸收起來,這些打鐵的匠人都會等到節目結束之後,以這些吸鐵石將這些鐵屑重新收回去融成鐵塊,雖然會花點時間,但損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心中則是感謝上一世的九年義務教育,也感謝這個世界中那些詩詞大家並不存在。
顯然,在兩女的心中,這東西,不應該是那掌櫃的,而是屬於自己的纔對。
一邊說,楚清河一邊將調好的蘸碟遞給幾女。
便如現在,在幾人行走間,旁邊也是不斷有着花攤的攤主以及鋪子掌櫃不斷的吆喝招呼。
哪怕是吃的最少的楚清河,在這肚子微鼓的情況下,心中無比的踏實。
“果然,冬天裡面,沒有什麼能比吃火鍋這樣的事情更加舒服了。”
看着此時東方不敗以及邀月皆是伸過來的碗,楚清河嘴角咧了咧。
要知道,人在有些時候,總是會不自覺的產生一些代入感。
少許時間後,伴隨着幾女和楚清河的手中都是多出了一盞精美的花燈後,幾人纔是在掌櫃的感謝之中離開。
聽到楚清河所說,曲非煙好奇道:“城外?這燈會在城中,爲何要去城外?”
在掌櫃這唸叨間,起初還不甚起意,可到了後面,這掌櫃的視線落於這紙上時,竟是已經有了挪移不開。
在聽到一個“會”字的時候,就拉扯着楚清河也是到了一處以詩詞換花燈的燈鋪前。
一邊說,曲非煙一邊擡手拉着楚清河便向着遠處小跑而去。
待到再次看了一會兒新的一輪打鐵花後,幾人纔是心滿意足的折返。
街上的女子,目光皆是聚集在俊美非凡且氣質溫和的楚清河身上。
等到給幾女教授了這些食材的吃法以及放入鍋中需要燙煮的時間後,楚清河夾起一片毛肚便放入到鍋中。
那通紅的點點火光搭配着此時空中那時而在空中迸發的煙花,竟是遙相呼應間構建成絕美的景色。
緊接着,在這四處走走逛逛下,幾人也是差不多將這城北都是逛了一圈。
眼看着這城外的人漸漸都開始有着不少往城內行去時,楚清河幾人也是開始折返。
“嗯?”
不過,就在行走間,楚清河眼角彷彿是發現了什麼似的,腳步驀然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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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