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雖說不清楚這水母陰姬爲何對今日第一次遇見的婠婠這麼親密,但楚清河也並未過多的在意。
目光在婠婠和水母陰姬身上相繼掃了一眼後,楚清河便收回了目光。
少頃,在幾杯酒後,此時婠婠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身體之中已經有了一股暖意正順着自己的經脈不斷的流轉。
在這徐徐的暖意流轉間,婠婠以前因爲長時間的修煉和受傷導致於經脈中傳來的一些隱隱不適的感覺快速的平復。
而當真氣從下丹田之中流轉而出開始在體內流通時,以往那種真氣通行時隱隱的滯泄感和一些位置的刺痛感亦是緩和了不少。
對此,婠婠不禁詫異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酒杯,眼中不由浮現出一抹詫異。
“這酒還真的有蘊養經脈的效果?”
將婠婠的反應收入眼中,水母陰姬輕輕笑了笑,隨後拿着酒壺湊到婠婠面前開口道:“婠婠姑娘還要嗎?”
“要!”
反觀大唐國之中的魔門。
“這樣看的話,打聽消息也只能從那位司徒姐姐下手了。”
想着,楚清河的心中的期待之色漸漸濃了幾分。
辰時。
一邊說,婠婠一邊側着身子,那微微翹起的赤足輕晃間,銀鈴也隨之發出輕盈的響動。
聞言,婠婠眼睛一瞪“還真是。”
而在婠婠這睡過去時,一股特殊的真氣從窗外掠入然後掀了一下婠婠旁邊的被子將婠婠的身體蓋住。
幾乎是在屁股落在石凳上的瞬間,婠婠立刻感覺到身體中那痠軟的感覺消失的乾乾淨淨不說,方纔那失去掌控的真氣再次開始在身體裡面徐徐流轉了起來。
在這一番排除法後,婠婠忽然走到林詩音的身旁小聲道:“司徒姐姐就是神水宮的宮主嗎?”
也不知道是楚清河的距離,還是因爲此時兩人的距離太過於接近。
畢竟婠婠好歹也是百花榜上的人,魅力值不比水母陰姬和邀月,東方不敗低。
最後視線挪回到小昭的身上。
假以時日,說不定能夠邁入天人境。
同時,在婠婠這眼底之中慌亂之色更濃了幾分。
現如今,大唐國中的魔門也就只有陰癸派還依舊支撐着。
直到臨近子時時,此時已經欠了快要二十兩銀子的婠婠纔是意猶未盡的結束了今晚的牌局然後回到了房間裡面。
這幾年中,陰癸派和慈航靜齋的爭鬥更加的激烈了。
可這話纔剛剛出口,下一秒,一股痠軟的感覺瞬間從身體之中浮現並且擴散至全身。
可偏偏麻煩就是會找上門來。
這樣踏實的睡眠,顯然有些不對勁。
對於婠婠而言,遇見這麼一個野生的天驕,婠婠要是就這樣放過了,也枉費老天爺這機緣巧合將自己帶到這渝水城來了。
然後,一股股宛若江河一樣的真氣瞬間便從水母陰姬的身體之中流轉而出。
“到底是新來的!竟然跟公子玩這些。”
看着面前這一張俊美的面容上挑起的那一抹弧度,此時的婠婠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莫名的加快。
好在婠婠到底出身於魔門,很快的時間便重新調整好了心情轉而和水母陰姬幾女聊了起來。
水母陰姬微笑道:“婠婠你也很好看啊!”
心中嘀咕一聲後,婠婠像是想到了什麼,隨後身體微微後仰楚清河道:“楚公子還真是正人君子啊!一天內兩次都將婠婠迷暈了,卻什麼都不做,不會覺得太可惜了嗎?”
這魔女的氣質加上婠婠本身那媚骨天成的感覺,使得婠婠這言談和說話間都是給人一種魅惑叢生的樣子,讓人有種心中被撓的酥癢感。
從來沒聽說過,在男人面對女人的時候,有哪個男人怕吃虧的。
須知,婠婠自小生活在陰葵派這樣危險的魔門之中,雖說平時看起來頗爲隨意,但實則警惕性極重。
待到心情稍緩之後,婠婠看着遠處那水母陰姬時,腦中快速的思索了起來。
從房間裡面出來時,此時院子裡面,林詩音已經如往常一樣開始修剪院中的植株,案板上切菜的聲音正從廚房裡面傳來。
這毫無準備之下,婠婠原本後仰的身體竟是直接往後揚了過去。
那大宗師境後期的真氣波動,直接讓婠婠雙眼圓瞪,殘存的睡意瞬間消失的乾乾淨淨。
確定了水母陰姬的身份後,婠婠不禁偏過頭再次看了一眼院中的水母陰姬,表情瞬間古怪了起來。
“這男人,本姑娘拐定了。”
將婠婠這慌亂的眼神收入眼中,楚清河輕輕笑了笑後徐徐道:“現在婠婠姑娘覺得滿意了嗎?”
就在昨晚,婠婠的判斷結論還是楚清河這院子裡面,水母陰姬是最好下手拐到陰癸派裡面的人。
感受着屋頂上輕微的動靜,婠婠的臉色卻是有了幾分憋悶。
聽到林詩音所問,婠婠輕輕點了點頭道:“還不錯!”
下一秒,隨着這一滴水珠伴隨着特殊的勁氣落於婠婠的耳後,方纔腦中還是思緒不斷的婠婠便感覺腦子忽然間就轉不動了。
而從今天打探出來的消息,這楚清河無門無派,並不屬於任何勢力。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婠婠將酒杯放下後看向水母陰姬道:“不知道姐姐怎麼稱呼啊?”
“大明國這邊事情倒是告一段落了,接下來倒是大唐國那邊了。”
對此,楚清河也不得不感嘆一聲。
迴應林詩音時,婠婠的心中不禁帶着幾分疑惑。
視線掃過院子裡面這些植株和一旁那巨大的山茶花時,心中不禁想到:“難道說院中的這些植株有安神助眠的效果嗎?”
本身又有極高的醫術。
能夠成爲陰癸派的聖女,婠婠自然不會是蠢人。
婠婠迴應道:“司徒姐姐你笑起來真的好好看啊!簡直就像要甜到人心裡一樣。”
而且閒暇時還能夠給自己寫話本打發時間。
在陽光已經灑落到這院子裡面時,隨着房門被拉開,一夜好眠的婠婠纔是睡眼惺忪的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
再加上楚清河這樣的年紀便能夠邁入大宗師境界,天賦和潛力可想而知。
而在進入到院中後,婠婠第一時間便聞到了從那廚房裡面飄散出來的柴火燃燒的特殊氣息。
旁邊,看着婠婠這帶着幾分羞怒的樣子,曲非煙不禁嘆了口氣。
倒不是說婠婠給林詩音說的這話是假的,恰恰因爲說的是真話,纔會讓婠婠感覺到奇怪。
下巴那力道的推動下,婠婠的小臉不由稍稍擡起一些然後變得微微上揚了一點。
“而神水宮的水母陰姬.好像今年才邁入大宗師境初期,和司徒姐姐這大宗師境後期對不上號啊!”
可昨日,婠婠在回到房間裡面剛剛躺下後沒多久就睡着了。
待到幾女都認識了後,婠婠纔是看向楚清河道:“之前我在屋頂上,你是怎麼將我弄暈的?”
現在迫切的需要聯合一些新的力量。
雖然說身處大唐國,但對於神水宮這樣的頂級勢力也有着相應的瞭解。
自然知曉想要成爲神水宮的宮主有多難。
將水母陰姬這甜美到彷彿沒有半點城府的單純樣子收入眼中,婠婠不着痕跡的在曲非煙,小昭和林詩音身上相繼掃了一眼。
“根據百曉生那百花榜和大宗師榜的描述,那東方不敗據說喜好紅袍,行事霸道,應該不是。移花宮的邀月性格傲然,和司徒姐姐也對不上。”
幾息後,婠婠的呼吸開始逐漸變得綿長。
不過,就在婠婠即將往後摔在地上時,一股特殊的力道憑空出現直接將婠婠直接包裹起來使其沒有再繼續往後倒。
“不過那小昭好像有點憨憨的看起來像是丫環,憨憨的,而且和那曲非煙形影不離的,也不好下手。”
以往從來都是婠婠將其他那些被自己美色所迷的男人玩弄於股掌之中。
對此,楚清河漫不經心道:“若是婠婠姑娘覺得可惜的話,大可以再試一次。”
有心想要開口再挽尊,可想到楚清河的修爲實力以及方纔的表現,婠婠又有些擔心。
只是,想到楚清河今日那老道的表現以及調戲自己時點到即止的手法,婠婠感覺,若是從楚清河這邊下手的話,難度好像有點大。
片刻後,聽着下方那鶯鶯燕燕的聲音以及麻將碰撞時發出的聲響,屋頂上的楚清河心中也是輕笑。
次日。
要是真的繼續玩下去,等下婠婠給自己擦槍,到時候將火發到了婠婠的身上怎麼辦?
這東西可經不起考驗和試探。
見此,水母陰姬含笑點了點頭後纔是重新閃身至院中。
手中拿着的牙刷也在這驚愕之間從手中跌落。
幾息後,就在婠婠剛剛拿着林詩音給的新牙刷一邊刷着牙一邊睡眼惺忪的從廚房裡面走出來時,正好看見洗漱完的水母陰姬一躍而起跳到一棵植株上。
在躺在牀上時,此時的婠婠心中則是思緒流轉想着楚清河的事情。
看着面前面含關心的水母陰姬,婠婠將口中那楚清河製作出來專門刷牙用的藥粉嚥了下去搖頭道:“沒有,不小心而已,司徒姐姐你修煉你的。”
就像楚清河現在這樣,明明自己只是想要待在自己這一畝三分地,看日升日落,晚上再耕作一下,隨遇而安,隨心而活。
這樣的情況,使得婠婠莫名有了一種多年大雁忽然被燕啄了眼的感覺。
不過,沒等婠婠多想,林詩音便主動開口帶着婠婠向着廚房裡面走去。
先想辦法將楚清河身邊的人拐走,然後再將楚清河弄到陰癸派裡面去。
聽着婠婠所問,林詩音微笑道:“是啊!”
可今天卻是反過來被楚清河給調戲了。
“大宗師境後期?”
水母陰姬再次報以甜美的笑容。
隨後,在拿起桌上的一壺酒後,楚清河起身間一躍而起然後跳到屋頂上賞夜景,順帶吹吹風降降溫。
可現在.
看着院中那真氣凝練的宛若水流一樣在身體周圍徐徐環繞的水母陰姬,婠婠覺得,自己好像對水母陰姬的瞭解有了那麼億點偏差。
在水母陰姬介紹時,三女同樣相繼點頭招呼迴應。
“下個月的時候,就能夠到年簽了,頭一次年籤,也不知道會獎勵什麼好東西。”
這身體失去平衡的感覺,引得婠婠不禁驚呼出聲,有心調動真氣,但此時婠婠卻完全感覺不到半點的真氣波動。
感受着此時楚清河落於自己臉頰上的手,婠婠心中頓時一緊,眼底不自覺的泛起一抹慌亂之色。
聞言,婠婠饒有興趣道:“哦?怎麼試?”
“果然是用的毒。”
但面對現在的慈航靜齋,陰癸派已經隱隱有了被壓制的感覺。
聞言,水母陰姬聲音同樣嬌柔甜美道:“司徒蓉,你可以稱呼我爲司徒。”
隨後,水母陰姬給婠婠分別介紹了一下曲非煙,小昭和林詩音三女。
看着婠婠,林詩音微笑道:“婠婠姑娘昨夜睡得好嗎?”
“大明國中,達到了大宗師境的高手,而且還是如此年輕漂亮的人裡面,好像就日月神教的教主東方不敗,移花宮的大宮主邀月以及那神水宮的宮主水母陰姬。”
可就在這牙刷即將落到地上時,一股水流驀然從空中凝聚然後將這牙刷包裹起來懸在了婠婠的面前。
生活嘛!能夠有些盼望的東西才行。
在將婠婠這拉扯到身前時,楚清河嘴角輕挑,隨後右手輕擡,食指的微微彎曲間徐徐放在婠婠的臉頰上。
至此,這第一天進入到院子裡面的婠婠便享受到了楚清河這院子裡面特殊的助眠待遇。
在外面的時候都是會保持着相應的戒備心,一有風吹草動便會立刻驚醒。
所以說,人生在世,處處透露着不容易。
可楚清河這邊不好下手,婠婠也只能換種方法。
拿自己的深淺去試探楚清河,這哪裡把握得住啊?
見此,楚清河心中笑了笑。
而這視角的變化,使得此時楚清河的俊美面容在婠婠的眼中竟是更近了幾分。
其他花間派,滅情道、補天閣、天蓮宗等魔門的勢力在數十年前皆是隨着邪王石之軒的銷聲匿跡而沒落。
加上婠婠此時這兩隻手撐在石凳上,身體微微後仰間將曼妙的身子也展現出來的動作,搭配着周圍這微暖的燭光下,婠婠整個人都是帶着幾分慵懶而嫵媚的感覺。
用句老話說“總有刁民想害朕。”
面對水母陰姬所問,婠婠同樣笑容甜美道:“謝謝姐姐。”
不過,有的東西玩得多了容易走火。
明明自己還是個雛,但卻已經有了一種老司姬的感覺。
聽着婠婠的問題,楚清河淡聲道:“一點迷煙而已。”
就連朱無視,百曉生這樣的人和楚清河比心眼都比不過,更別說婠婠了。
同時,院中的水母陰姬身形一閃落於婠婠的身前面帶關心道:“婠婠妹妹不舒服嗎?怎麼牙刷都掉了?”
到底是陰葵派的聖女。
幾息後,再次確定水母陰姬身上的真氣波動的確是大宗師境後期武者獨有的真氣波動後,婠婠眼中不自覺的帶着幾分茫然。
萬一等下繼續挑逗,楚清河跟自己玩真的怎麼辦?
如果楚清河將嘴給她堵了,不叫破喉嚨,喉嚨估計都會破。
並且隨着慈航靜齋那種以門內弟子聯姻的方式,這幾年中大唐國中被慈航靜齋籠絡走的勢力越來越多。
想得深了,婠婠看向水母陰姬時眼中不禁浮現出濃濃的忌憚。
憑藉着人美嘴甜會說話,很快就和幾女熟絡了起來。
少頃,思緒翻轉下將一些信息整理推敲了一番,將大明國這邊整體局勢和大唐國那邊已知的整體局勢和情況分析了一遍後,楚清河心念一動放在了系統上。
而後手指徐徐的在婠婠這細膩如雪的肌膚之上劃過,直至落於婠婠那修長白皙脖頸上。
最後指尖微擡下再輕輕挑起婠婠的下巴。
愣了一下後,回過神來的婠婠不禁眉頭輕蹙。
聲音入耳的同時,婠婠忽然感覺一道斥力忽然從楚清河身上傳來,推動着婠婠重新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
在婠婠心中念頭流轉下,絲毫沒有察覺在其耳邊竟是有着一滴水珠憑空凝聚而成。
幾息後,楚清河忽然輕嘆一聲。
這就很氣。
跟自己玩。
至此,婠婠哪裡還不清楚,自己這是被調戲了。
等睡醒的時候,外面都天光大亮了。
“好像,這院子裡面,就這位笑容甜美的司徒蓉和那個眼睛最大的小昭看起來最單純。”
旁邊的水母陰姬看着婠婠這一副樣子,不禁心中想笑。
而在這期待漸濃之時,楚清河臉上同樣顯現出溫和的笑容。
若是能夠加入到陰癸派,絕對會成爲對抗慈航靜齋的一大助力。
下一秒,在這一股力道拉扯下,婠婠竟是被直接拉扯到了楚清河的面前,兩人之間的間隔,還不足三寸。
再加上慈航靜齋本身積攢下來的名聲,使得慈航靜齋這幾年的勢力進一步壯大。
而且睡得還挺香。
“另外一個林詩音雖然看起來溫婉,但內心卻戒備心也重,那曲非煙太機靈了,不好騙。”
因此,像水母陰姬這樣的人,豈會是輕易而舉就被拐走的人。
一念至此,婠婠不禁心中驚意暗深。
“這女人,藏得好深啊!”
這一刻,婠婠忽然感覺到了大明國這邊的水是有多麼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