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兩名築基修士很顯然是來走個過場,見事情解決後便和孟楚明打過一聲招呼後遁走。
而孟楚明見此,只是輕輕搖了搖頭後,便主動落了下來,對着景川笑道:“景師侄、衛師侄,不請孟某進去坐坐?”
景川聞言,立馬反應過來,欠身迎請:“師叔,請!”
“玩笑而已,孟某不便多留,便在這裡閒聊吧。”
孟楚明打了個哈哈之後,眼神中閃過一抹冷意,接着便道:“那張順這次賄賂不成,竟然膽敢伏擊景、衛師侄二位師侄,真是自尋死路!”
“可惜了那張順孑然一身,無任何牽掛,以至於連個賠償也無……罷了罷了,不說他了,還是說說師侄你吧。”
孟楚明忽然話鋒一轉,接着便伸手一排,手中出了一套令旗,靈氣包裹直接遞到了景川面前,道:“這法陣用法你應該也知曉,按照慣例,你每年應付出十五枚靈石的租錢,不過因爲此事,門內決定免去五年租錢,五年後師侄若還想續租,就需要來崇雲山尋咱們丹鼎宗的執事了。”
“多謝孟師叔指點!”
景川拱手道謝,他覺得這位孟師叔倒是極好,竟然如此照顧自己……不過究竟是爲何,自己可沒給他塞靈石。
孟楚明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衛婉秋,接着便拍了拍景川的肩膀,暗中傳音道:“景師侄還是多多關心衛師妹一些吧,若是來日築基成功,或許還有另一番機緣呢。”
說罷,也不等景川迴應,孟楚明便長笑兩聲,接着道:“兩位師侄,孟某便不多打擾了,好生布置一下此地,未來此地便屬於你們的二人世界。三月之後,來崇雲山尋我,此地正式交接。”
“對了,還有件事。”
忽然間,孟楚明似乎又想到了什麼,開口道:“那張順半年前曾從沈師兄那裡借了三百五十枚靈石,說是一年後還清,此人如今隕在了師弟手中,沈師兄或許會遣人過來詢問一番,師侄只要一口咬定張順儲物袋裡沒有半分靈石便可。”
說罷,孟楚明便直接化身流光,遠遠遁去。
在夜間,宛若一顆璀璨繁星。
望着孟楚明遁走的身影,景川心中思緒萬千。
張順的靈石是貸款貸的……不過和自己沒關係,出了這種事兒,這位築基修士也只能自認倒黴了。
而陳玄默之事,自己並沒有什麼證據,況且陳氏爺孫背景很大,說了也沒用。
倒不如暫時按下,以待來日。
而孟師叔後面傳音,令我好生關心一下衛師妹……
這句話讓景川有些捉摸不定。
孟楚明可是築基修士,爲何要稱呼婉秋爲衛師妹?
在宗門中時,景川早就已經打探清楚了,這位孟執事尤爲喜歡私相授受,搞靈石交易。
這也是景川當初塞靈石給孟楚明的原因。
但自婉秋到來之後,孟楚明一改以往態度,並且這兩次相見刻意做出親近之舉。
一念至此,景川看向衛婉秋,而衛婉秋似乎也心有靈犀,看向景川。
“師妹,你……”
景川猶豫片刻,似乎想要詢問,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選擇了放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或許自己的婉秋師妹出自某個修仙大族、又或者是婉秋師妹家中長輩乃是金丹修士,這些都和自己無關。
憑藉自己本事打拼出來的纔是屬於自己,婉秋師妹被動幫助了自己不少,倘若自己還要心存疑慮,
那豈不是狼狗不如?
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景川本人就不是什麼純情修士,諸如蕭霽月這般送上門來的女人,景川也自然不會拒絕。
而衛婉秋似乎也瞧出了景川心中的疑慮,眉眼之中不由露出一抹緊張,下一刻便撲在了景川懷中:“師兄,我……我也不知該怎麼和你說。”
“三年前我在丹陽山後山採藥時遇到了師父,師父她老人家見我似乎有煉丹方面的天賦,便收我爲徒,不過在築基前需我安生閉關,不可惹事生非、更不可報出師承名號,前些日子只是偶然聽聞師兄築基失敗,便偷偷跑出來的……”
少女芳香在景川鼻息之中縈繞,景川深吸一口氣,輕輕拍着婉秋的後背,開口笑道:“傻瓜,師兄怎麼會怪伱呢?你棄了大好前程來跟隨景某下山,也是我的榮幸。”
丹陽山後山採藥被看重,那應該是執掌藥園的那位金丹長老了。
金丹長老來無影去無蹤,景川不認得那位長老是誰,只是隱約聽說是位脾氣古怪的豔麗女修,藥園長老在丹鼎宗可以說是權力極大,難怪孟楚明會對自己禮讓三分。
難怪自己這兩三年間沒怎麼見到婉秋師妹的蹤影。
景川有些又喜又憂,喜的自然是婉秋有這麼一尊大靠山;而憂的是這孃家好像不太同意這樁婚事……
不過,景川可沒有半分沮喪。
有這般金手指在,只需要與師妹齊心協力,不愁築基。
甚至於未來的大道,也有機會染指!
一瞬間,景川的意志也更加堅定了一些。
衛婉秋不知景川心態中的變化,只是有些惴惴不安,嬌軀貼在景川身上,緊緊抱住景川,低聲輕言:“師兄,我……”
景川見此,順勢抱住衛婉秋,另一隻手則是將‘竹影陣’的令旗驅動,大陣瞬間佈下。
做完這一切之後,景川帶着一抹狷狂的笑意,淺笑盈盈地看着衛婉秋:“這麼大的秘密師妹竟然瞞了我這麼久,師妹要怎麼補償?”
“啊?”
愣神之間,衛婉秋臉上再度布上了一抹羞紅,而景川很快就又握到了衛婉秋的腳踝處。
靴子一丟,這一次連羅襪都被一起褪去,露出了晶瑩剔透的白嫩腳丫。
在月光的照耀下,腳趾上多了幾分粉色暈染。
似是回想到不久前的荒唐,衛婉秋心裡不由有些嬌羞,低聲道:“師兄,不……不要撓腳心了,癢。”
“是嗎?”
景川直接輕笑一聲,接着便儲物袋一拍,那景家老宅裡的大牀竟然就這般憑空出現在了竹林前:“師妹與霽月學了多少?不妨展示給師兄看看,師兄或許也能給出一些指點啊。”
“師…師兄,你怎麼知曉?”
“哼哼。”
“……”
忽然間輕風驟轉,溪水過峽。
竹林被輕風吹動,發出沙沙響聲,而不遠處的溪流中,魚銜桃浪衝龍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