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還想輸?”顧自信誠笑得讓人頭皮發麻,就像是和他賭一定穩輸不贏似的。
其實在黑人壯漢圍上來之前,顧誠就注意到他們仨從賭骰子那桌出來就被人盯上了。
不過顧誠本來就想引起黑血幫的注意,所以纔會詢問潔蕾米這些賭桌上哪桌的來頭最大了。
要嘛不惹,要惹就要惹來頭最大的。
只是顧誠沒想到的是,沒惹到黑血幫的幹部黑狼達克,倒是惹了個在賭場出千的賭客。
實際上顧誠對自己賭術的自信並非虛張聲勢,黑桃3那一把也並非“奇蹟”,而是他換了牌。
顧誠平時除了玩遊戲看動漫外,還有一個小小的“業餘愛好”——玩魔術牌。
一來是因爲用魔術牌玩些小魔術比較有趣,二來通過玩魔術牌可以鍛鍊手速和反應,方便他挑戰高難遊戲。
因爲這個小愛好,他收集了不少的魔術牌。
在進開放世界之前,顧誠測試隨身空間能攜帶哪些東西的時候,就順便塞了幾副魔術牌到隨身空間裡,沒想到這會兒派上了用場。
變黑桃3的那一局,他便是用了魔術牌中的“膜牌”,將紅桃6變成了黑桃3。
當新的一局開始,荷官將黑桃6洗進去後,隨着他的洗牌的動作,貼在黑桃6上的“膜”便會脫落,脫落之後一秒之內就會變成透明,這和“會消失的筆”一個原理。
以荷官1998年的眼力,又怎麼能看得出22年後的科技產物。他洗牌洗着洗着多了一張透明的薄膜,還以爲是新牌的透明塑料沒拆乾淨,順手扯下來就扔到了一旁,完美的幫顧誠做了弊。
當然,顧誠能贏不僅僅靠的是魔術牌,心態、抗壓力、判斷力、估算力缺一不可,如若把握不好牌面,就算他變了牌也可能輸。
只是沒想到白襯衫幫他做好了局。
“一局。”白襯衫走上前,擋在顧誠跟前,冷冷地說:“一局定輸贏。”
“玩牌啊?”顧誠撇了撇嘴:“那多沒勁。”
白襯衫冷笑:“那你想玩什麼?”
“帶槍了嗎?”顧誠問。
白襯衫不解:“槍?”
“左、輪有沒有?”顧誠又問。
白襯衫瞬間就明白了顧誠的意思,眯了眯眼:“你想和我玩俄羅斯轉盤?”
“三十萬一槍,有沒有興趣?”顧誠笑:“如果不敢玩就退一邊去,別擋路。”
顧誠笑容和言語間盡是不屑和挑釁,也徹底惹怒了白襯衫。
“等等!”白襯衫叫注顧誠。
“槍。”白襯衫擡手勾了勾手指,一名黑衣壯漢趕緊上前,掏出腰間別着的左、輪槍遞給白襯衫。
顧誠和白襯衫走向最近的賭桌。
吉爾一把拉住顧誠:“你瘋了?賭錢也就算了,錢輸了也無所謂,但你這是賭命!”
潔蕾米卻在一旁唯恐天下不亂:“傑克,噢!親愛的,你真讓我刮目相看,俄羅斯轉盤可是真男人的遊戲!”
“放心,相信我。”顧誠自信的拍了拍吉爾手,和白襯衫走到賭桌前面對面坐下。
“咔——”
白襯衫打開轉輪,將裡面的子彈倒了出來。然後從桌上拿起一發子彈上到槍裡,轉動轉輪。
然後,白襯衫將槍滑到桌子中央。
“誰先?”白襯衫問。
顧誠伸手拿着槍,搖了搖,嘴角抹起一道弧度,笑道:“女士優先!”
說完,將槍滑到白襯衫面前。
“你!”白襯衫皮膚白皙,有着高挑修長的身形,加上他又喜歡穿淺色的衣服,確實讓他顯得有些像女人。因此平時他也最恨別人說他“娘娘腔”,沒想到顧誠直接跳過了“娘娘腔”這一步,直接說他是女人。
白襯衫怒不可遏的拿起槍,指着自己太陽穴,一字一頓的說:“你今天一定會爲你的無知付出代價,我……說……的!”
“咔——”
空槍。
“唰——”
白襯衫將槍滑到顧誠眼前。
顧誠沒有動。
“怎麼?怕了?”白襯衫挑釁。
“怕?不不不……”顧誠拿起槍站起身,槍身拍打在手掌上,似做無意的左右看了看:“我只是覺得這樣玩不夠刺激罷了,不如,我們加個注怎麼樣?”
顧誠一邊說,一邊踏上椅子跳上賭桌。
“女士們,先生們,有沒有興趣來賭一把?來瞧瞧今天誰纔是幸運女神的眷顧者?”顧誠瞬間調動起賭場裡的氣氛,不少人跟着吆喝起來,黑血幫的荷官早在顧誠和白襯衫在擺出俄羅斯輪盤前就開啓了賭局。
由於這是純屬拼運氣的遊戲,因此買顧誠和買白襯衫的相差無幾,白襯衫或是因爲背後那幾個黑人壯漢的氣勢鎮場,買他的人稍稍多了一成。
顧誠拿槍指着自己臉看向白襯衫,笑問:“小白臉,你知道幸運女神最喜歡眷顧怎樣的人嗎?”
“長的帥的人。”
伴隨着顧誠的話,手中的左、輪槍發出“咔”的一聲輕響。
空槍。
就在白襯衫以爲顧誠要將槍拋給他時,顧誠站在賭桌中央猶如鋼鐵俠一般自戀的揚着手轉了個身,又用左輪指着自己下巴。
“幸運女神喜歡眷顧有勇氣的人嗎?”
“咔。”
又是一聲空槍響。
“答案是的,所以在壓力面前應保持優雅。”顧誠再次露出招牌式的自信笑容。
全場的氣氛已經被他帶到了高、潮。
呼喊聲、喝彩聲、喧喝聲亂作一團,整個賭場裡的氣氛空前高漲。
顧誠擡了擡手,示意大家安靜。
然後他將槍頂在了太陽穴上。
“那麼……你覺得我今天會被幸運女神眷顧嗎?”
“顧誠!”吉爾驚慌之下,竟是直接喊出了顧誠的真名。
“傑克!噢!你太棒了!”潔蕾米和周圍的人一起呼喊,在場除了她,不少女人都被顧誠的勇氣所征服。
“咔——”
一聲輕響。
依舊是空槍。
“答案依舊是……”顧誠笑了笑:“是的。我纔是幸運女神的眷顧者。別說我不給你留機會——”
說話間,顧誠從賭桌上跳了下來,將槍滑向白襯衫:“二分之一的機會,看你表演咯。”
“你。”白襯衫怒視顧誠,他上的彈,他轉動的轉輪。
一個在賭桌上能夠輕易換掉牌的人,又豈會連自己上的彈在什麼時候響都不知道?
白襯衫知道下一槍一定會響。
怎麼會!
怎麼可能!
我怎麼會連輸兩把!
“開槍!”
“開槍!”
“開槍!”
瞧見白襯衫久久不動,周圍的人立即喧譁起來。
白襯衫一咬牙,拿起槍指向顧誠。
吉爾朝前一步,擋在顧誠身前,同時也掏出了槍指向白襯衫。
一時間,唰唰唰幾下,白襯衫身後的幾名黑人壯漢也紛紛掏出槍對着顧誠和吉爾,場面一時劍拔弩張。
“啊——”潔蕾米嚇得尖叫起來,周圍的人也紛紛往後退,生怕一會槍戰誤傷了自己。
就在白襯衫在糾結開不開這一槍時,一聲怒喝傳來:“都住手!”
人羣讓開一條路,露出牆邊的暗門。
身材高大的傑洛特和一個長得賊眉鼠眼,佝僂着背,叼着一根雪茄的中年人走了出來。
雪茄多納爾。
黑血幫的頭目。
“喲?這不是瘋子幫的拉克少爺嗎?怎麼今天有空到我的賭場來捧場?”多納爾帶着傑洛特和一衆壯漢小弟走到白襯衫跟前,眼神略帶挑釁。
雖說他這地下賭場開門做生意歡迎各類賭客,但卻不怎麼歡迎白襯衫,一是他的身份背景,二是這貨一手精湛的賭術輸少贏多,不止是黑血幫,浣熊市的地下賭場沒幾個歡迎他的。
白襯衫怒道:“你說誰瘋子幫?”
多納爾直接無視白襯衫的怒容,狀似無辜的攤了攤手:“這不怪我,只能怪你們紅斧幫做事一個比一個偏激,外面的人都稱呼你們瘋子,瘋子幫因此得名。但我相信拉克少爺是理智的,肯定不會在我的地盤鬧事,對吧?”
多納爾說完,他身後的壯漢紛紛朝前踏了一步。
足足三十幾人,比白襯衫的人數多了十倍。
更何況這裡還是黑血幫的老巢,明面上只有這幾十人,暗地裡還不知道有多少人。
白襯衫深知寡不敵衆的道理,惡狠狠地看了顧誠一眼,冷聲道:“小子,以後別讓我在浣熊市見到你,不然有你好看。走。”
說完,招呼手下走向地下賭場出口。
“等等!”顧誠攔住白襯衫:“走歸走,錢留下,三十萬一槍,別輸不起?”
白襯衫氣急,礙於旁邊看戲的多納爾卻不好發作,招了招手,讓一提錢箱的黑人壯漢拿出三沓美金給顧誠。
“拿好了,可別有命拿沒命花。”放下狠話,白襯衫帶着人走了。
顧誠在後面嘚瑟的揚了揚手中的錢:“喂,不等我數數就走啊?萬一少兩張我去哪找你?”
白襯衫氣得加快步伐,眨眼消失在人羣裡。
另一邊,賭場的負責人跑過來附在多納爾耳旁說了幾句,多納爾擡頭看向顧誠:“這位兄弟真是抱歉,恕我手下無能,讓些瘋子掃了兄弟雅興,請繼續玩。”
顧誠擺擺手:“也沒什麼影響不影響,一個輸不起的老鼠罷了,倒不至於壞了心情。不過,我今天來這兒,賭兩手純屬娛樂,倒是有筆生意想和雪茄老大你談談。”
顧誠心情倒是頗爲不錯,絲毫沒有因爲白襯衫的事有絲毫不快,畢竟一晚上贏了兩場就是將近六十萬美金,這其中大部分都是白襯衫貢獻的,也該體諒體諒輸家的心情。
不然下次都不好意思贏了。
白襯衫怕是知道顧誠已經在考慮下次怎麼贏他的話,鐵定會後悔剛纔那一槍沒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