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是每個人都有這個能力和條件。
所以光佑思考時是用普通人的角度。
可他纔剛開始,一直沉默着的土肥耕造突然朝着窗外大喊:
“你們幾個在那裡幹什麼!”
光喊還不算,他還想翻窗出去阻止。
此時有兩位警員正在搜查庭院裡的花叢。
正巧搜查到了窗外的位置。
被土肥耕造看到後,就發生了剛纔那一幕。
想要翻窗出去的土肥耕造被客廳裡的警員攔了下來。
見到這一幕,植木草八上前解釋了下:
“對,對不起。”
“因爲那裡是去世的太太最喜歡的花圃,所以他情緒有些激動。”
“可是...”
警員也只是在履行職責。
知道這件事後,也有些爲難。
還是目暮警官讓他們結束搜查,土肥耕造才平靜下來。
看到剛纔那一幕的工藤有希子突然上前,用與平時不同的腔調問道:
“我沒猜錯的話,土肥先生是高知縣的人吧?”
話音剛落,剛纔一直都不搭理人的土肥耕造突然有了反應。
他轉頭看了眼,臉上有着一絲驚訝。
接着,工藤有希子又說道:
“我以前就住在那裡!”
這讓土肥耕造有一種見到老鄉的親切感。
他也毫不掩飾的說自己當時就住在附近不遠的上町。
得知這一消息後,工藤有希子也故作驚喜的說道:
“上町啊,我住在哪裡的時候經常到鏡川去游泳誒。”
地道的土佐腔讓土肥耕造放下了戒備。
他彷彿忘了此時發生了命案,笑着說道:
“鏡川在高知一帶是一條非常漂亮的河啊。”
“聽說阪本龍馬也經常去那裡游泳呢!”
隨後,兩人便聊了起來。
聊天當然只是藉口,工藤有希子實際上是想問一些問題。
“還真是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啊。”光佑不由得如此感嘆。
剛纔還一副不搭理人的樣子。
一見到“老鄉”,就立馬換了個態度。
“是土佐腔嘛?”小蘭眨了眨眼,沒敢確認。
“難道有希子是在高知縣出生的麼?”妃英理有些驚訝。
她以前遇到過高知縣的委託人,也是土佐腔。
和此時工藤有希子的口音基本一樣。
露着半月眼的柯南下意識回答道:
“不是。”
“她當初做演員的時候,就是因爲飾演阪本龍馬的姐姐走紅的。”
“土佐腔就是在那個時候學會的。”
“她有語言方面的天分,什麼熊本話、東北話、名古屋話,說的都跟本地人一樣。”
(注:不是“你瞅啥?”、“瞅你咋地?”的東北。
是日本地域中的一個大區域概念。
位於日本本州島北部。
包括青森、巖手、秋田、山形、宮城縣、福島六縣。)
說完這些,柯南才意識到問題所在。
於是他連忙搬出自己大號,解釋了下:
“是聽新一哥哥說的啦!”
“誒?是麼?”
雖然感覺有些不對,但此時重要的是破案,所以小蘭也沒追問。
她只是說了句:
“柯南,你和新一關係還真好啊。”
“他都沒和我講過這些事情。”
“誒嘿嘿嘿...”柯南尷尬的笑了幾聲,沒有迴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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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小蘭移開目光,光佑便在柯南的耳旁小聲的說道:
“兇手可能是那個管家。”
“證據應該在他的襪子裡。”
聽見光佑這麼說,柯南也顧不上尷尬了。
他看了光佑一眼後,就把目光挪到植木草八身上。
此時的植木草八就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
神色自然,看不出異樣。
但這也正常,要是表情反常,那早就引起警方的懷疑了。
隨後,柯南問道:
“你確定是他?”
“不確定。”光佑搖搖頭,說道,“但我感覺也只有他了。”
沒等柯南問,他就解釋了一下原因。
他把可能有消音器的事情和柯南說了下,柯南立馬就明白了。
但柯南也意識到一個問題。
只找到了三枚彈殼,藤枝幹雄的身上也只有三處槍傷。
若是按照光佑的說法,前面那一次就不是槍擊。
但要是這樣,藤枝幹雄爲什麼會沒有任何徵兆的倒下去?
對於這個問題,光佑猜測道:
“如果不是被槍擊呢?”
“畢竟我們沒有證據證明藤枝幹雄是被槍擊。”
“準確的說,我們只是看到他倒了下去。”
“槍擊的假設,是你老媽在他舉起手的時候提出的。”
聽完後,柯南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如果這樣的話就可以解釋。”
“雖然還有些問題沒解決,但邏輯上已經沒什麼大的漏洞了。”
“只要知道他是怎麼讓被害者倒下去的就行了。”
“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說完,光佑便坐到一旁的沙發上。
他該做的也都做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專業人士。
他這個業餘玩家在旁邊打打醬油,看看戲就行了。
兩人聊完沒多久,工藤有希子就走回到幾人的身旁。
“有什麼收穫麼?”妃英理一邊觀察四位嫌疑人,一邊問。
點點頭,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後,工藤有希子說道:
“嗯,我聽到了一個非常有意思的消息。”
“我們聽到槍聲的時間是在聽到玻璃碎裂聲的幾秒後。”
聽到這話,妃英理柳眉微蹙,問道:
“什麼意思?”
“槍聲和玻璃碎裂聲通常不是應該幾乎同時響的麼?”
這個問題工藤有希子也沒想明白,她說道:
“不知道,也許是用槍先打破了玻璃之後纔開槍的。”
“果然是這樣。”柯南看着植木草八,嘴角微微上揚。
他已經知道真相了。
果然,就如光佑所說的那樣。
他陷入了兇手故意設置的陷阱。
看到熟悉的笑容,光佑便知道案子已經搞定了。
他便把注意力放在妃英理和工藤有希子的聊天內容上。
聽了聊天內容,他才知道。
原來土肥耕造之所以變得沉默寡言,是因爲他的土佐腔被藤枝幹雄嘲笑過。
也因此,他只和關係較好的藤枝小姐以及植木草八說話。
最近這棟房子要被拆。
因病去世的藤枝小姐生前最喜歡的庭院也要被改建成游泳池。
於是,他就變得更加沉默寡言,不願意和任何人說話。
直到會土佐腔的工藤有希子出現,他纔開口說話。
也因爲這一點,現在的他會回答目暮警官問的問題。
聊着聊着,工藤有希子忽然提起了工藤優作:
“難道優作的提示和這個有關係?”
“你有跟你老公聯繫過了?”妃英理問道。
“嗯。”工藤有希子點點頭。
她回答道:
“剛纔打電話給他,跟他說了下案件的詳細情況,優作就一邊笑,一邊這麼說...”
“他說:‘錯誤的路標,替我這樣轉告他。’”
她下意識把工藤優作的原話講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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