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柯南沒說,但目暮警官也推理出最關鍵的證據是什麼。
他正想派警員搜查這棟房子。
可這時,小哀就說道:
“那就去看看廚房洗碗槽的三角形角落吧。”
這番話讓那個男人神色劇變。
隨後,小哀和衆人解釋了下原因:
“如果是我的話,就會趁去倒咖啡的時候把它藏在那裡。”
“那個地方又髒又臭,一般不會有人想碰那裡。”
“就算之後沒有辦法銷燬證據,自然也會有人幫忙處理掉的。”
“再加上那裡和垃圾桶不同。”
“如果想換個地方藏的話,也會比較容易回收。”
熟悉的話語讓那個男人瞳孔震動。
事實也證明確實如此。
在說完後不久,高木涉就在那個地方找到了關鍵性的證據。
只要警方在上面檢測出相同的有毒物質以及男人的指紋,那麼推理就完全成立了。
不知道是因爲證物,還是那番熟悉的話語。
男人在目暮警官下令檢測證據前,就主動的承認了自己兇手身份。
和以往的兇手一樣。
承認自己就是兇手後,男人坦白了他的殺人動機。
如果光佑在這裡,他可能會猜出男人的作案動機。
就和那位老婆婆說的一樣。
男人之所以殺出島壯平,是因爲幾十年前的一件事。
當時男人想要從事務所獨立出去,自己創業。
可在出島壯平這位早在業界有一定名聲和話語權的前輩的“幫助”之下,他的這次創業理所應當的失敗了。
他只好再回到出島壯平的事務所裡打工。
換言之,早在幾十年前,這顆名爲“報復”的種子就已經埋下。
當時“種子”其實就已經“冒出了芽”。
他當時就想動手,將出島壯平殺害。
但他最後卻放棄了。
之所以放棄則是因爲明美那時的一個甜美笑容。
以及後續明美把他們用來工作的工具藏起來,只爲了讓他們能夠休息一會兒的天真卻暖心的動作。
而他現在決定動手也是因爲他還沒放棄創業的想法。
可出島壯平卻彷彿忘記了當年故意攔着他的事情。
說他現在年事已高,二十年前或許還行,現在還不如繼續給他打工。
其實他也想過再次放棄。
可時隔多年再次見到明美,他就把放棄的理由寄託在明美身上。
他想再次看見明美當年的那種笑容。
看到之後,說不定他就會再次選擇放棄。
可他卻並沒有看到。
於是,他最後選擇犯下這起案子。
...
等男人講完故事,警方便將其帶走。
而之後,柯南和阿笠博士就到衛生間尋找那樣東西。
但讓柯南感到意外的是,他什麼都沒找到。
他這次是真的翻遍了衛生間的每個角落,就差檢查管道了。
可依然是什麼都沒找到。
對此早有預料的小哀知道情況後,也沒有感到失落。
有句話說的好:
“沒有希望,就不會絕望。”
她早就預料到這趟不會有什麼收穫。
也自然早就做好了接受這一切的心理準備。
說了聲“早點回去”後,小哀就先行離開了這個事務所。
...
往門口走的時候,柯南眉頭緊鎖,輕聲自語:
“我的推理應該沒錯啊。”
“難道說東西真的被那些人拿走了?”
“應該不會啊。”
雖然他沒有想明白。
但在回去的路上,他還是將他的推理說了出來。
然而對此,小哀就只有一句:
“可你沒有找到不是麼?”
“這就說明,那樣東西已經被他們找到並拿走了。”
“這...”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柯南仍然抱有期望。
因爲在他的眼中,那樣東西很有可能會讓他知道有關那些人的信息。
...
之後車上便是無言。
坐在後座的小哀閉眼休息。
而柯南則是在想他的推理到底哪裡出了錯。
還是說,那樣東西真的被那些人帶走了。
...
“光佑還沒回來。”
這是小哀進門後腦海中浮現的第一個想法。
她沒有在玄關或是鞋櫃裡看見光佑的鞋。
而且今天她也沒收到光佑問她在哪裡的短信。
客廳裡也靜悄悄的。
同樣認爲光佑沒回來的柯南不禁問道:
“光佑他今天干什麼去了?”
由於中途發生了案件。
他們回來的時候,早已是日暮西山之時。
天邊也早已被夕陽浸染成一片橘紅色。
可光佑直到現在竟然都還沒回來。
“是去執行什麼任務了麼?”柯南猜測了下。
“我回房間了。”
見光佑還沒回來,心情不怎麼好的小哀留下這句話後,轉身就往她的房間走去。
之後,柯南撇撇嘴吐槽道:
“這人也真是...”
“明明那麼在意,表面裝得好像一點都不在意一樣。”
“她也只是不想讓我們擔心而已。”阿笠博士解釋了下。
“我知道。”
這一點柯南也知道。
剛纔他也只是那麼吐槽一下。
這時,阿笠博士的肚子忽然傳出“咕嚕”的一聲。
可能是受到了召喚,更可能是湊巧。
緊接着,柯南的肚子也發出了“咕嚕”的聲音。
早上吃完早飯,他們就出發了。
中午又碰到案件,解決完之後就直接回來了。
他們根本沒時間吃飯。
“對了,光佑早上還給我們留了粥。”
想起光佑早上特意給他們準備的午餐,阿笠博士就說道:
“我去熱一下粥。”
“新一你先坐一會兒。”
“嗯。”柯南點頭應道。
...
“咳咳咳...”
輕咳聲在通往地下室的樓梯間響起。
之後響起了嘆氣聲。
發出這聲音的自然是小哀。
她的確很在意那樣東西。
可惜的是,那樣東西被那些人拿走了。
如果是有關組織的,她可能不會那麼在意。
可那樣東西卻是關於她父母的。
在她十八年的記憶當中,有關她父母的記憶真的少得可憐。
她很想知道那樣東西到底是什麼。
和她父母有什麼關係。
可惜...
一切都沒了。
沉重的心情在她的緩而重步伐上體現了出來。
“爸爸,媽媽...”
她輕聲的重複着這兩個對她來說有些陌生的稱呼。
當她推開房門,走進房間,看見盤腿坐在牀沿上的光佑時,小哀整個人瞬間在原地愣了一秒。
她看着表情嚴肅的光佑,用比平時稍弱的說道:
“你回來了。”
“嗯。”光佑保持着那副嚴肅的表情,點頭應了一聲。
他隨後拍了拍他身旁的牀沿,說道:
“小哀,坐這兒。”
就像是做錯了事情,還被大人發現的小孩。
並沒有害怕被責罵而猶猶豫豫,小哀直接坐到了光佑身旁。
雖然如此,可她卻一直看着別處,避開與光佑對視。
“今天我早上和你怎麼說來着?”光佑語氣平靜的問小哀。
而小哀回答的語氣也很平靜:
“你說我病還沒好,讓我待在房間裡,好好休息。”
就是她仍然在看着別處。
還是沒和光佑對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