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我光佑竟然有一天會被妹子沙發咚...”
這是光佑腦海中的想法。
感受到脣上的柔軟、嚐到的那一絲淡淡的牛奶味、嗅着小哀身上的清香,他的心情略有些複雜:
他不是沒有想過壁咚之類的場景。
但沒想到...
竟然不是他壁咚小哀,而是反過來。
這感覺實在是...
針不戳啊!
平時小哀在這種事兒上一向靦腆,可沒想到她竟然會對他做出這種事兒。
嗯...
不對。
他忽然想起在那天早上,也是小哀主動的。
“我以後是不是要再主動點?”
在這濃情蜜意的時刻,光佑竟然在反省自己。
...
“...”
浴室門前,身着棉質睡衣的明美看着沙發上的兩人。
她即是欣慰,也是無奈。
欣慰是因爲光佑跟小哀感情穩定。
在一起那麼長時間,也依舊處於甜蜜期。
她也忘了是什麼時候,在哪裡看到了一篇有關於戀愛的文章。
上面寫着,已經確立關係的感情可以分爲三個階段:
熱戀期、過渡期、和穩定期。
心理學範疇定義上,熱戀期是三個月。
當三個月的熱戀期過去,兩人就進入了相互磨合的過渡期。
在過渡期中,對方的缺點不再被多巴胺所掩蓋,逐漸的顯現出來。
而在這個階段,兩人或許會因爲對方的缺點發生爭吵。
所以,過渡期也有人稱其爲矛盾潛藏期。
若是兩人成功度過了這個階段,那就將進入穩定期。
她不知道這篇文章的可信度有多少。
但她覺得寫得有幾分道理。
而光佑和小哀在一起的時間應該已經有三個月了,但明美認爲,他們兩個還是在熱戀期。
只要談及對方,語氣就變得溫柔,臉上的表情以及目光就被幸福所充盈。
無奈是因爲兩人真就沒有注意到她唄?
還是像今天白天那樣,發現了,但沒在意。
爲了不打擾兩人,明美看了眼兩人,就轉身回到浴室:
“敷張面膜吧。”
...
這是自然的。
持續了十幾秒,兩張臉之間的距離才被拉開。
望着眼前這張透着粉紅的精緻臉頰,光佑微微一笑,調侃着小哀:
“沒想到你這妮子那麼主動。”
能做出這種事兒,但不代表小哀不會感到羞澀。
聽見光佑這話,她起身坐到光佑身旁,爲自己辯解着:
“別誤會。”
“我只是覺得不公平而已。”
她那傲嬌的話語讓光佑輕笑出聲。
他很欠打的提了一嘴:
“我偷襲過你那麼多次。”
“你就一次兩次的,還是不大公平啊。”
還沒等小哀應話,他對着小哀挑了下眉毛,問道:
“要不...”
“小哀你再來一次?”
“這次我也裝作不知道。”
欠打的光佑終究會被小哀收拾。
她柳眉微蹙,拍了光佑肩膀一下,故作生氣的“哼”了聲,還冷冷的說:
“要不你趕緊睡覺。”
“夢裡什麼都有。”
“那算了。”光佑及時收了開玩笑的心思。
這次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
多的就不想了。
想起之前聽到的光佑和明美的對話,小哀問道:
“對了。”
“之前你和姐姐聊天的時候,我聽到姐姐對你說,‘要說等會兒當志保的面說。’”
“你那時候想說什麼?”
公寓不大,兩人聲音沒有減輕多少,她聽見了部分。
但也只是部分。
其中一些是聽見了,還有一些並沒有。
從這句話,她就大概猜到了光佑說的內容。
但她還是想聽到光佑親口對她說。
回想了下當時的情景,光佑問小哀:
“哪一句?”
“還是都說。”
瞥了眼光佑,小哀反問道:
“你說呢?”
她這反應也已經表明了她的意思,光佑自然同意了下來:
“咳咳...”
“那我都說一遍吧。”
喝了口牛奶,潤潤喉嚨,他纔開口將當時那些話複述了一遍:
“明美姐那時候讓我對你負責。”
還沒說到正題,但這一上來就是一個炸彈,讓小哀心裡不由有些羞澀。
她往浴室瞥了眼,心想:
“真是的,姐姐說這些幹什麼?”
把小哀的反應收入眼底,光佑並未停下,繼續說:
“所以...”
“我就對她說:‘我的心很小,就只能裝下你一個’。”
“後來,我和明美姐在討論意見關於她的事情。”
“我就提到,等着一切結束,我就帶你去世界各地旅遊,欣賞各種美景。”
“那時候我說了一句...”
“最美的風景一直就在我身邊,那就是你。”
複述時,光佑不由自主的帶上了感情。
這些話她聽到了一部分,但感受到光佑說話時看向她那溫柔的目光,她脣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
心裡雖然感到甜蜜,可小哀向來喜歡掩飾這一點。
這次也不例外。
“我知道了。”
就這麼迴應了光佑一句,她就拿起杯子,喝了口牛奶。
對小哀性子也有一定了解的光佑自然也看得出她其實挺開心的。
藉着這個氛圍,他深情的對小哀說道:
“我的心其實很大,大到能裝下這個世界,但同時也很小,小到只能裝下一個你。”
在一起那麼久,小哀也不像是最初,談論起兩人的關係,就算承認,也都是側面承認。
對於這話,她只是用平時的冷淡語氣跟光佑說了一句:
“要是你裝下別人的話試試看。”
而光佑一點不慌,還伸出手,攬住小哀的肩膀,笑着說:
“放心,肯定不會的。”
被光佑摟住,小哀也是沒反抗,緩緩的把頭靠在了光佑的肩上。
她嘴脣囁嚅了兩下,輕聲的吐出了一句話:
“如果有一天你把我弄丟了,那你就再也找不到我了。”
此時此刻,平時冰山冷淡臉的小哀,就像是一隻擔心被拋棄的小貓。
表情沒有變化,可說出來的話卻讓光佑有些心疼。
他摟緊了這隻“小貓”,語氣堅定的說:
“不會的。”
“我的大小姐,這輩子我就跟定你了。”
“記得我上次幫你吹頭髮時,跟你說的話麼?”
她的記憶力很不錯,更何況是這種事兒,她點頭應道:
“記得。”
“你說你要幫我吹一輩子的頭髮。”
“然後我問你,要不要先談一下工資。”
她剛說完,光佑就順着話茬,接了下去:
“我說...”
“不用工資,要是你非得給我的話,那你就把你這輩子交給我。”
“你回答了一句...”
“好啊。”小哀用如那時同樣溫和的語氣,將當時她的迴應說了出來。
用手輕揉着她的頭髮,光佑再次安慰道:
“放心吧。”
“我這人,心很小,而且有人佔據那個位置後,就不會有變動的。”
“大小姐”再一次表現出了她的傲嬌,心裡一直信任光佑不會變心,可她嘴上卻說:
“希望你說的是真的。”
聽到這話,光佑把頭湊過去,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吻了下,之後又說道:
“當然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