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你?”
阿威也沒想到,克哈大師竟會直接承認。
他眼珠不由一轉,再次道:
“這麼說來,昨晚用邪法害我表姨夫的那個人,也同樣是你嘍?”
克哈大師轉頭看了眼阿威。
阿威渾身沒來由頓時一冷,不由便縮了縮脖子,後退幾步,直接便到了林躍的身後,這才狐假虎威道:
“喂,我警告你啊,抵賴那是沒用的,只要你犯過那樣的事情,我們就一定能調查出你的犯罪證據!”
克哈大師嘴角漸漸泛起一絲冷笑。
他無視了阿威,而是將目光,直接轉向了任老爺。
“如果我沒有猜錯,昨晚救了你的那個人,應該就是這位年輕人了吧?”
說着,克哈大師還不忘擡手指了指林躍。
這一下,大家也不用再猜了。
昨晚任老爺他,竟然真的遭受到了邪法的加害。
而那個用邪法,企圖加害任老爺的人,正是克哈大師!
不僅如此,就連前兩天各處年輕女子的失蹤案,也同樣是與這位克哈大師有關。
這,竟真的是一位地地道道的邪師!
這一刻,之前還圍在他身邊的一衆任家人,頓時如同驚弓之鳥般,飛速地從他身邊散開。
尤其剛剛還一直幫克哈大師說話的那位中年男子,臉色更是一陣青一陣白。
顯然是被氣得不輕,也被驚得不輕,也或許,羞憤的情緒更多一些。
但不管怎樣,此時此刻,在場不論是誰,看向克哈大師的眼中,都沒了最初時的那種客氣與尊敬,而是變得警惕和戒備起來。
“哈哈哈哈哈!”
然而就是在這樣一種情形下,克哈大師忽然是放生哈哈大笑了起來。
所有人都一臉驚異地看着他,心道這人莫不是瘋了?
事實證明,克哈大師並沒有瘋。
相反,他的表情十分的鎮定,嘴角甚至還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意。
“啊!我……我的肚子?”
突然,有人驚恐地大叫起來。
一衆人頓時循聲望去,便見剛剛的那名中年男子,此刻赫然是倒在地上,面容痛苦,表情扭曲,手死死捂着自己的腹部。
“嘶!”
有人口中頓時倒吸一口冷氣,不禁手指着那人,聲音驚恐道:
“你……你們快看!”
就見不知何時,那中年男子的肚子,竟是開始鼓脹起來,就和吹了氣球一般。
不僅如此,隨着他肚子的迅速鼓脹,隱隱約約間,甚至是出現了一張慘白色的女人面孔。
“這……這到底是什麼?”
有人聲音顫抖地發問。
這一刻,他們只感覺渾身冰冷,手腳發軟。
實在是這種場景,太過顛覆他們的認知了。
就連任老爺和阿威,也止不住面露驚色。
阿威更是湊到林躍耳邊,低聲詢問道:
“林兄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他的肚子上,怎麼會突然長出女人的臉來?”
林躍目光冰寒,聲音低沉道:
“如果我沒有看錯,這應該是鬼蠱。”
“鬼蠱?”
阿威和旁邊的任老爺都是一怔。
林躍點了點頭。
“據說這是南洋那邊,一種極其邪惡殘忍的邪法,它需要一定數量的年輕女子魂魄,而且還是必須陰年或者陰月陰日出生的才行,然後配以相應的材料和秘法,最後讓她們進行相互的廝殺,吞噬,激發出潛藏在她們內心深處的戾氣。
最後活下來的那個,便是鬼蠱。
之前你不是說這兩天有許多年輕女子失蹤嗎?若我猜錯不錯,那些女人的魂魄,應該便是被他給用來煉製這鬼蠱了。”
一番話,直聽得阿威和任老爺四肢冰涼,後背發冷。
他們實在不敢想象,究竟要怎樣的人,纔會做出如此殘忍惡毒的事情來。
不僅要活人的命,而且還要拿他們死後的魂魄來煉製鬼蠱,期間甚至還要進行最爲慘烈的吞噬和廝殺。
兩人只要稍微細想一下那種情景,便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那這下怎麼辦?”
阿威有些緊張地看向林躍。
林躍沉聲道:“你們趕快離開這,對了,讓其他那些人也都離開,不要繼續待在這了。”
說着,林躍還不忘指了指在場的其他那些任家人。
“那這個……?”
阿威示意了下那中年男子,還有已經被眼前之事,給嚇得癱軟在了地上的任大老爺。
林躍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但阿威卻是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說白了,就是這已經被鬼蠱寄生的中年男子基本已經沒救了,至於剩下的任大老爺,管他死不死幹什麼?
明白這點後,阿威二話不說,當即便拉着任老爺往外走。
一邊走,他還不忘衝其他人大喊。
“大家趕快走啊!那人他已經被鬼寄生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隨着阿威的話音落下,在場其他任家人也頓時反應過來。
二話不說,當即便飛快朝着房門跑去。
這個時候,克哈大師沒動。
林躍同樣也沒有動。
兩人就那麼互相對視着。
唯有地上的中年男子還在慘叫。
牆角的任大老爺想跑,但他卻瞪大了眼睛,驚恐地看着眼前一切。
因爲此時的他,雙腿壓根就不聽他自己的使喚。
想起身,卻軟綿綿的根本使不出力氣!
終於,地上中年男子的慘叫開始漸弱,直至徹底消失。
林躍閉了閉眼。
他知道,動手的時間快到了。
剛剛,他並不是不想救那中年男子,而是實在救不了。
同樣,剛剛克哈大師也並不是不想阻攔那些人離開,而是阻攔不了。
兩人都因爲一些原因,被相互牽制住了。
如今,這個原因即將消失,那麼也就意味着,分生死的時間該到了。
刷!
克哈大師手上忽然出現一串黑玉手鍊。
他口中唸唸有詞,手鍊竟是在他手腕處自主旋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