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雜着漆黑意志的開天斧,所爆發的能量遠遠超越了所有人的想象,這自然也包括了稽建粥。他做夢都想不到,葉平的實力居然強橫到了這樣的地步。那是漆黑意志,他現在終於確認了。當那黑色巨斧劈砍到自己身上的霎那,他就知道了這個慘烈的結局。
原本以爲葉平擁有恆星意志,這已經是個讓人很難接受的結果了,好在自己還可以暫時將其壓制。而且混元洞天印還險些讓自己覺醒了殺伐意志,雖然還差一線,但是卻也已經很強大了。本來就在他自認爲可以掌控全場,把所有人的性命都玩弄於鼓掌的時候。
出現了變故,而且還是讓他如此難以接受的變故。在切身感受到了漆黑意志的強大之處,稽建粥目呲欲裂,他現在幾乎就要開始發狂。他不是沒有想到過葉平還有其他的底牌,但就是沒有想到,居然會是以這樣的形式出現。漆黑意志,那可是要凌駕於不屈意志的存在啊!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葉平,你不過是區區一個低等人族世界的修煉者,怎麼可能會擁有這等高明的意志之力?這可是世界的至高意志啊!”稽建粥掙扎着起身,他雖然感覺到了巨大的痛苦,但還不至於完全喪失戰鬥力,“一定有問題,一定是障眼法!”
他一邊大喊着,一邊拔身而起,朝着葉平疾馳而去。雙手結印如蓮,飛廉法相儘管在他的神魂空間之中有些許的悸動,卻不至於完全失去戰鬥的意志。它本來就是上古大巫一般的存在,連忙將源源不斷的力量傳遞到稽建粥的體內,殺伐之氣瞬間再度重現。
只可惜,在葉平強大的意志壓迫之下,他再難形成有效的反擊,被打的狂噴鮮血。
明明是是同樣的招式,高下立判,漆黑意志的確有着難以想象的爆發。
即便是恆星意志,也根本沒有辦法比擬,兩者之間相差的實在是太過巨大了。而且葉平的體內,原本就經過了漆黑意志的改造。兩大神格之魂都浸潤在它的靈氣之中,在那個黑白世界之中,纔是葉平最爲真實的實力。他的雙手如同奔雷,兇悍地接連出手。
這就是他恐怖的地方,在漆黑意志的協調之下,兩大神格之魂更是能夠爆發出原本的能量。呼吸吐納之間,便將葉平所消耗的靈氣瞬間補充完整。居高臨下,對稽建粥發動着最後的轟殺。他現在就抱着一個念頭,一定要殺了稽建粥,決不能讓他活着離開。
“難道……葉平可以贏?”景逸也有些激動起來了,緊緊攥着拳頭,他認爲所有人都在見證着歷史的發生。葉平,很有可能就要創造出歷史。人族,起碼是在天玄、大宋、大秦這個世界的人族歷史上,還從來都沒有哪一個天驕,能夠奪得紫微道院試練的冠軍。
“啊!我不服,我不服啊!憑什麼,憑什麼你們都能夠覺醒意志!而且葉平你……你居然擁有的是漆黑意志,這個世界代表着最強力量的漆黑意志……憑什麼?我不服,殺,殺,殺,我要把你們全都殺掉!所有膽敢攔在我面前的人,都要死!”
稽建粥徹底發狂,他的雙瞳從一片混沌,居然開始變得逐漸腥紅無比。那個在他身後的影子,也逐漸地愈發清晰了起來。此人穿着一個古戰場的戰甲,手中執着長劍。僅僅是屹立在原地,就彷彿代表着無窮的力量,代表着生殺多予,代表着最爲純粹的殺戮。
“我明白了,那是代表着上古時期的大巫,殺神白起!”溫柯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語氣凝重地說道,“而且白起此人,是被稱爲最後一個大巫的存在。他雖然沒有位列人族的首領,但卻毫無疑問是真王級別的實力。以大巫之身,在人族立下了不世之功,就是他!”
殺神白起!衆人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後,頓時臉上的表情也極爲精彩起來。
白起是誰,他們都非常清楚。只是沒有想到,此人居然也是上古大巫,如此微妙。
而稽建粥居然能夠覺醒殺伐意志,在他的身後出現白起,那就無疑代表着,他或許有很大的可能,擁有白起的血脈。這樣一個殺神,難道葉平真的有機會可以獲勝?而且看到稽建粥這般發狂的狀態,似乎也很有可能會覺醒殺伐意志,那是白起所創造的意志之力。
葉平也明顯感覺到了這一點,他緊緊皺起了眉頭。知道絕對不能夠讓稽建粥繼續這樣發狂下去,他沒有意志之力就已經這般強大了,若是再覺醒了殺伐意志,那後果也就不堪設想。可是怎奈稽建粥就好像是一個打不死的小強,每當被自己轟殺到絕境,總能站起奮戰。
而且伴隨着時間的流失,似乎稽建粥所能夠爆發的能量,也就愈發的強大起來了。面對着這般敵人,葉平也感覺到了愈發沉重的壓力。自己似乎已經山窮水盡,若是就連漆黑意志都只是壓制着他,而無法轟殺,那麼等到一切事情結束,難免會遇到巨大的災難。
就在他不斷地思考的時候,稽建粥大吼一聲,彷彿是衝破了某一層的枷鎖。體內出現了叮嚀的聲音,隨後他的能量就開始不可抑制地暴漲了起來。居然緊緊攥着葉平劈砍而下的開天斧,雙目赤紅如血。好似一頭亙古巨獸,在他的體內覺醒了。
“殺伐意志……這難道就是殺伐意志嗎?好強大的力量!”
稽建粥感受着體內的強大靈氣,似乎是在源源不斷地爆發着,他激動地說道,“不,我還沒有真正覺醒,但是距離也不遠了!葉平,我實在是要對你說一聲謝謝!哈哈哈,如果不是親眼見證你突破恆星意志,我恐怕也不會這麼快就找到覺醒的靈感。”
他獰笑着轟出一拳,夾雜着無以倫比的殺伐之氣,“雖然只是開始出現了徵兆,但也足夠殺了你。幸好,你還沒有突破到準王,你的漆黑意志,還不足爲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