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雷聲劃破夜空,近得彷彿是在蘇芃芃頭頂炸開一樣。
“完了完了,天道已經在警告我們了!”蘿莉音聽到這道雷聲,聲音都抖了抖,有些害怕道。
“呵...”蘇芃芃輕哼一聲,“有本事就劈下來。”反正她的決定不會改變,莫家二小姐她是除定了!
雷聲作響,電蛇在夜幕中舞動,莫香兒擡頭看了看夜空,那種異樣的感覺在心底滋生...
不知爲何,她總覺得這道雷聲像是在爲她而響一般。莫香兒有些吃驚自己竟然會有這種想法,隨即自嘲地低頭一笑,她有些過於狂妄了...
莫香兒只着片縷,肩上搭着一個外披。整個屋中一片漆黑,她的眼睛顯得格外的亮。莫香兒擡起手瞧了瞧手腕上的傷口,大夫已經上藥包紮過了。
莫香兒給他們喝的水中添加了符籙灰,他們無法說出與自己相關的任何消息,否則就會渾身潰爛而亡。
想起今日白天的傑作,莫香兒愉悅的勾起脣角。她當時的決定果然是對的,蘇芃芃來的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快,就是自己再晚一刻,說不定就走不了了。
莫香兒拉出梳妝檯處的抽屜,裡面整整齊齊的堆放着兩疊符咒。這都是莫香兒在境微山這些年暗地裡繪製的。
她伸手從裡面翻找出竊聽符,由於這個東西格外的好用,莫香兒繪製了許多張備用。如今的莫府上下,都被她暗中貼好了竊聽符。只要她催動符籙,便能隨時知道自己想要的信息。
而今日她就在莫天佑身上放了一張,自己這個特殊身份倒是可以利用一二。她送了一個平安符給莫天佑,當對方隨身攜帶,說的是可以逢凶化吉,驅邪招福...
這當然只是個幌子而已,莫香兒真是的目的就是將竊聽符塞進去。若不是有這個竊聽符在,莫香兒還真不一定能夠聽到孟迎荷的打算。今日也不會提前去佈陣,成功帶走王氏。
更不會幫孟迎荷善後...
那麼莫家就隨時都有可能暴露在蘇芃芃眼皮子底下。雖然莫香兒對莫家的人並不是有多在意,但是她喜歡這種掌控全局的感覺...
莫香兒半眯了眯眼,催動符籙,竊聽起莫天佑的動靜來。
“我準備後天就將香兒回來的事情對外公佈,讓她正式進入京城的貴女圈。”莫天佑的聲音通過符籙清晰的傳了過來。
莫香兒聞言倒是有些意外,她原本以爲莫天佑還想再等一段時間,纔會將自己對外介紹出去,但沒想到竟然如此之快...
莫母有些擔憂的聲音接道:“老爺,這是否有些操之過急了?香兒這纔剛回京城,還有許多事情不甚瞭解...不等她將京城的局勢摸個透徹之後再公佈嗎?”
莫天佑不滿的“哼”了一聲,語氣也有些不好:“有什麼可等的?!這京城的局勢還不夠明朗嗎?蘇龔二家攀附着傅葉淮這個大樹將朝廷把控了個透徹!就這點事情有什麼需要打聽的!”
莫母有些委屈,但還是小聲道:“可是香兒的禮儀...”
“我瞧着挺好的。”莫天佑冷聲回話。莫母瞧見對方態度堅決,也就不再開口了。
莫天佑似乎是心情好了一點,說話的語氣柔和了些許,“此事交於你去辦,畢竟這種宴請女客之事,還是你們這些婦道人家清楚。”
莫天佑話語間絲毫不尊重莫母,但莫母還是隻能應話道:“是...”
“對了,記得給孟家去份帖子。”莫天佑特地強調了一遍。莫母皺眉,“孟家這地位,恐怕有些...”
“照做便是!”莫天佑有些不耐煩了。莫香兒聽見對方起身揮袖的聲音,隨後便是重重的關門聲,想必是已經離開了莫母的房間。
莫香兒停止催動符籙,表情玩味。
看樣子孟迎荷果然把他伺候的不錯,竟然能讓她父親特意給對方送了帖子去。要知道,這場宴會多半會宴請莫雲兒,依莫雲兒的脾氣秉性一定會參加。
這種盛宴上,孟迎荷這種小門小戶之女也能出席,的確稱得上是莫大的榮光了。
“看來,父親是有意將她納入莫府...”莫香兒想了想,“那這人倒是一個可以利用的棋子...”
雖然今日繪製符咒損傷了莫香兒部分精血,但也多虧此處,她已經完全掌握了這個符咒的畫法。加上她過目不忘的天賦,下次失敗次數應該不會超過三次。
看來等傷養好之後,還得抽空見見孟迎荷,將符咒再下一個到她身上。這樣等對方入莫府之後倒是可以用上。
“只可惜這個符咒並不能作用於直接親屬上...”莫香兒有些惋惜的哀嘆了一聲。符咒是由施咒者和中咒者的鮮血繪製而成,若是直系親屬,那這個血就不管用了。
所以莫香兒只能拐彎抹角的像這個符咒用在孟迎荷身上。
“以前倒是有聽師兄說過境微山秘術裡面有可以用在直接親屬上的符咒,只可惜留給我的時間太短了...若是再晚一年離開境微山,說不定就可以學會秘術了。”莫香兒皺眉,想起那個秘術,她只覺得一陣心癢。
或許還是得想個辦法直接將記載有秘術的禁書偷盜出來才行...
莫香兒呆在境微山上多年,只知後山石洞是一處禁地,僅有身爲掌門的師傅可以進去。聽大師兄說,他年幼時曾經因好奇闖過,那裡陣法一層套一層,他纔剛踏入便迷失了方向,最後只好無功而返。
事後還被師傅罰了三個月的禁閉,還要打掃四個月的境微山門前臺階。
大師兄說起這段經歷的時候是一陣後怕,但莫香兒卻來了興趣。危機與機遇並存,師傅越是寶貝那個地方,就越是證明那個地方的非同尋常!
“說不定禁書就在那裡,而且可能還會有一些別的意外之喜...”莫香兒來了興趣。
看樣子這個地方她得抽空去一趟了...但眼下還是得等宴席過後才能做打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