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道長一連慘叫了十幾聲,那些道士才發現不對勁。
等他們慌里慌張停下手的時候,吳道長差點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一半是被揍的。
但更多是因爲氣的。
那白衣公子狡詐也就算了,他帶來的那些道士竟然如此眼瞎,將他揍了一身傷才發現不對勁。
更讓他差點氣吐血的是,那白衣公子還在涼涼道,“我早就說過不能動手,不能動手,你們偏偏不聽。
看吧,揍錯人了吧!”
那些道士心頭堵了一股火,互相使了一個眼色,舉着棍棒又衝了過去。
清風搖了搖頭,從袖袋裡掏出一個黑乎乎的藥丸一捏。
捏成粉後,立刻朝着他們一撒。
嚇得那些道士立刻剎住了腳步。
原以爲他撒的是什麼毒藥,可那些藥粉落在身上,他們卻沒有發現什麼不妥。
“哼,不過是故弄玄虛。”
可就在他們再次動手的時候,卻突然發現臉上癢得慌。
下意識抓了幾把後,非但沒有緩解,甚至全身上下都癢起來。
那些道士覺得身上像是有成千上萬只螞蟻在爬一樣,越抓越癢,越癢越抓。
可不管他們怎麼抓,都撓不到點上。
甚至難受得忍不住在地上打滾,用後背在地上摩擦。
那老婦人以及她帶來的族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幕,連要找人都忘記了。
清風漫不經心地拍了拍手上殘餘的藥粉,才滿意地點點頭,“看來二師兄的藥粉,還算差強人意。”
凌初抽了抽嘴角,她這三師兄還真讓她有些意外,不用武力,也不用玄術。
竟然用的是癢癢粉。
據她所知,二師兄雖然會玄術,但他擅長的是醫術,更是玩毒高手。
三師兄用的這癢癢粉,雖然不是毒,但是折磨起人來,那些道士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清風居高臨下地看着鼻青臉腫的吳道長,“說吧,明真那個老狗在何處?”
吳道長原先並沒有將清風放在眼裡,可這會心裡再不敢輕視。
儘管心中恨得不行,可也只能忍着怒火,
“貧道沒有說謊,明真道長確實不在道觀,他摔傷了胳膊,去找人醫治了。”
清風皺眉,“可知他去哪裡找大夫?”
吳道長搖頭,“貧道不知。”
清風不大相信。
凌初暗中用系統將沖虛觀掃描一遍,果然沒有看到明真道長。
“三師兄,明真那老狗確實不在沖虛觀了,他定然是怕我來找他算賬,所以離開了。”
“逃了?無妨,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小爺也能把他算出來。“
清風又一把揪住吳道長衣領,“把明真那老狗的生辰八字給我。”
吳道長抿着脣,他沒想到自己看走眼了,這人竟然也是道士。
清風冷笑,又掏出一顆藥丸,“不說,那正好幫我嚐嚐這藥的效果好不好。”
吳道長臉色一變,“等等。”
生怕清風把那藥用在自己身上,吳道長飛快將明真道長的生辰八字道出。
清風手中的藥丸一拋,張嘴一接。
吧唧吧唧嚼了幾下,才嫌棄道,“這糖丸甜膩得慌。”
吳道長氣得臉都變形了,“你,你竟然騙我。”
清風斜睨他一眼,“騙你又如何?”
吳道長差點一口血噴出。清風看都沒看他,轉身走回凌初身邊,“讓護衛送你回去,我去找明真那個老狗。”
凌初點頭,“好。”
清風對那些護衛匆匆交代了幾句,立刻下山離開。
凌初的情況拖得越久越不利,他得儘快找到那明真道長,幫她將功德氣運奪回來。
夏至扶着凌初,“姑娘,我們走吧。”
凌初搖頭,走是不可能走的。
她今天來,可是要砸了沖虛觀。
見那些道士還在抓癢,沒人阻攔,那老婦人和族人急急衝進了沖虛觀。
老婦人滿懷期待想要找到兒子,可卻又被聞訊趕來的其他道士攔下了。
“我們觀裡沒有你要找的人,趕緊離開,否則驚擾了貴人,你可擔待不起。”
老婦人哪裡願意離開,可她的族人看到有個帶着長劍的護衛正朝這邊走過來,心中有些不安。
此時一個陰魂從觀裡飄過來,對着老婦人神情急切道,“娘,相公在雜物房裡,你快救救他。”
那陰魂嗓子都喊破了,可老婦人根本聽不到。
凌初嘆了一口氣,沒想到上次那個年輕婦人竟然已經死了。
“你這樣喊,她是聽不到的。”
陰魂正絕望間,沒想到卻聽到了凌初的話,“姑娘,你…你能看到我?”
凌初點頭。
那婦人立即撲通朝她跪下,“求姑娘快救救我相公,他被人打斷了腿,昏迷不醒,就快死了。
求姑娘救救他,來世我當牛做馬報答你。”
【叮!】
【檢測到請求任務,請宿主完成,積攢功德。】
凌初沒有拒絕那陰魂的請求。
就算沒有系統發佈的任務,她今天也要砸了沖虛觀。
那邊老婦人看到走過來的護衛,心中害怕。
她想要找到兒子,可又怕得罪了貴人,她跟族人怕是死都不知是怎麼死的。
老婦人滿心不甘,也只能離開。
凌初卻手一揮,將大鏟召了出來。
沖虛觀的道士臉色一變,想要阻攔。
大鏟卻嗖地一下越過旁邊的高牆,飛走了。
很快,一聲轟然巨響傳來。
有道士衝着凌初怒喝,“放肆,施主這是要幹什麼?”
凌初看了他一眼,淡聲道,“自然是要砸了你們沖虛觀,救人啊。”
“施主既然不是來上香,還請立刻離開我們道觀,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凌初沒有理會他們,而是對老婦人道,“你兒子在那邊的雜物房裡,被他們打得奄奄一息,再不快點救他,可就要死了。”
老婦人原本害怕,可這會聽到兒子快死了,立即不管不顧朝着凌初指的方向瘋了一樣跑過去。
那些族人不安地看了看,也只能匆匆追過去。
沖虛觀的道士想要阻攔,凌初卻用小錘子將他們全部砸翻了。
那護衛快步走過來,皺着眉頭看着躺在地下抱着腿慘嚎的道士。
“凌姑娘,你這是在做什麼?”
凌初並不認識這護衛,看服侍,是宮中的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