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是最後一批,剩下的過段時間再賣,不然連續拿出太多,價格難免會受到影響。”
洛虹並沒有掃銀仙子的興,不過他也知道不是他有貨,對方就一定能拿得出仙元石的。
他必須在賣出一些後停一停,給那些買家留出籌備仙元石的時間。
“雖然墨雨只是開啓了一個用來掩人耳目的秘庫,但通過其庫藏的靈物中沒有一塊仙元石這一情況,也足夠說明問題了。
仙元石這東西果然是煉製難,而用處多。
如此一來,即便是那些大勢力,也無法積攢下太多的仙元石。
因爲不管怎將產出提高,都有更多的用途去等着它們!”
想到這,洛虹越發慶幸自己先前開發幽冥洞天的決定。
可以想象的,穩定的仙元石供應,將會讓他在日後的修煉中省去許多麻煩。
“最後一批?那好,本仙子這就漲價!”
銀仙子摩擦着小手,嘿嘿笑道。
洛虹聞言不禁笑着搖了搖頭,沒有去多管。
他賺取仙元石只是爲了供給自身的修煉,又不是要組建什勢力,講究細水長流,所以對於售賣的細節無需抓得太死。
隔絕銀仙子弄出的動靜後,洛虹盤坐在了蒲團之上,卻沒有進入修煉的狀態,而是仔細考慮起了接下來的計劃。
現在距離冥寒仙府正式開啓還有大約千年,正好讓他在黑風海域好好修煉一下冥靈反神大法,提升元神修爲。
不過,無論是對九霄宮的承諾,還是先天靈葫的培育,都讓他必須再去古云大陸一趟。
“以我如今的實力,倒是不用再按照先前的計劃行事了,到時直接釜底抽薪即可!”
實力帶來的強大自信讓洛虹立刻決定換種更簡單,更快捷的方式,完成當初的承諾。
“再次進入冥寒仙府時,我的目的只有兩個,其一是奪取幾枚太乙丹,爲將來突破做準備,其二便是謀取這座仙府中真正的寶藏!
而毫無疑問的,後者要更爲重要。
嗯....陸雨晴,保險起見還是不能直接用強,得藉助蛟三的身份才行!”
念頭一轉,洛虹便有了如何讓陸雨晴與自己合作的主意,這得益於小白吞噬墨雨所得的記憶。
“說起來,天庭和輪迴殿的紛爭還真是可怕,動不動就是跨越千萬年的謀劃,根本不是我現在的層次可以想象的。”
再次想到那些記憶的具體內容,洛虹還是不禁感嘆道。
說白了,當年的無生道人和灰仙墨雨不過是兩個棋子,他們的背後是輪迴殿和灰界道祖。
他們的目的乃是在北寒仙域開啓灰界通道,但也清楚天庭勢大,所以當時根本就沒指望能夠成功。
在墨雨的記憶中,他一開始收到的命令就是做好失敗的準備。
也就是說,輪迴殿和灰界當年是故意敗給天庭的。
他們真正的謀劃乃是在風波過去,天庭不再注視北寒仙域之後,突然令二人復活,打天庭一個措手不及!
“這就是掌握輪迴大道的好處了,可以跨越生死和光陰地進行謀劃。
也難怪天庭在佔據明顯優勢的情況下,就是對付不了輪迴殿。
因爲只要有輪迴韓立在,輪迴殿的成員就能不斷地輪迴轉世。
除非是遇到某些特殊情況,否則他們怎都不會被真正滅殺!”
一時間,洛虹不禁體會到了古或今的苦惱。
一羣殺不死又不怕死的瘋子到處在仙界搞事,是個領導都會頭大啊!
想到這,洛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眉心。
他很清楚,自己現在也成了輪迴韓立大計的一環,要想超脫,唯有不斷勇猛精進才行!
心中有了決斷後,洛虹雙目一閉,再度修煉起了靈域秘術。
......
五百年後,古云大陸。
今日的白玉峰,陽光明媚,天朗氣清。
碧藍如洗的天幕上,漂浮着朵朵潔白雲絮,一道七彩飛虹如同一座巨大拱橋,橫架在雲端之上。
高空之中,一頭頭背生雙翼的龍馬正拉動着數百架金色戰車,帶着上頭的一隊隊身穿金甲,手持銀戟的高大修士,在方圓萬之內的天幕中來回巡視。
而白玉峰本身更是直接被一層淡金色的禁制光幕籠罩,使得來往修士不得御空飛行。
不過,這禁制的威能並不算強,只要是真仙以上的修士,便都能不受影響地飛行入內。
而之所以會有此佈置,則是因爲不久後北寒仙域如今的第一修士,燭龍道的第一道主——百炎,將會進行一次講道。
這是燭龍道,乃至整個古云大陸的一次盛會!
所以,雖然現在距離講道還有些時日,但大部分的燭龍道弟子卻都已來到了位於峰頂的廣場之上,神色興奮而喜悅地準備參加盛會。
這使得諾大的白玉廣場呈現出一副人聲鼎沸,熱鬧非凡的場景。
韓立隨意掃了一眼,便估算出大約有數十萬的燭龍道弟子,以及衆多下屬宗門的核心長老都已等待在了那,密密麻麻的早已坐滿了所有的蒲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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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來得較晚的,當下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在半山腰尋一處開闊地,盤膝坐下。
好在作爲真仙長老,韓立並不需要與人搶座,他的位子也不在廣場之上,而是位於廣場中央的那座祭壇狀的高臺上。
只見那高臺頂端,擺放着一張寬大的紫色桌案,上面沒有多少紋飾雕刻,看起來雖不精緻華美,卻顯得古樸自然。
而在桌案後方,則立有一尊丈許高的青銅圓鼎,其中插着數百支青紫色的檀香,不斷在山風吹拂下,飄出嫋嫋青煙。
高臺的側面乃是一級一級的階梯,上頭同樣擺了不少青灰色的圓形蒲團,卻顯得極爲稀疏。
韓立沒有朝最上面的那些階梯看去,因爲那盤坐的都是金仙道主,其中既有燭龍道本身的那些,也有來自附屬宗門的。
爲了避免麻煩,他必須儘可能的不與這些金仙修士進行接觸。
來到百級左後的位置,韓立便看到了左側有一道熟悉的人影正朝其招手,不由笑了笑道:
“祁兄,你是何時來的?”
“我半月前就到了,可即便如此,上頭的好位置還是被別人佔去了。”
祁良回着禮,神色有些鬱悶地道。
韓立朝他所指的地方看了看,見並不是所有蒲團都坐滿了人,便知這位子也不完全是先到先得的,於是寬慰道:
“祁兄不必在意,聽道的收穫可與距離遠近沒有太大的關係,心思越多,反而越難領悟。”
“哈哈,厲兄說得是!”
祁良頓時聽出了韓立話中的諷刺之意,不由大笑一聲道。
韓立也跟着笑了笑,同時在鄰近祁良的位置找了個蒲團,盤坐了下來。
隨後,二人爲了打發時間,便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起來。
突然,高空之中傳來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嗡鳴。
二人連忙擡頭望去,只見高空祥雲翻滾之間,一道巨大的紫色雷光驟然從中垂落而下,直指白玉高臺某處,化爲了一團刺目雷光。
雷光一斂過後,十數道人影便從中浮現而出。
其中爲首那人身着紫袍,五官甚是平常,方面細眉,正是燭龍道如今的主事道主——歐陽奎山!
而在其身後跟着的,則是十數名服飾各異,面色肅然的副道主,平時都負責輔助歐陽奎山,管理着燭龍道大部分的事務。
相比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金仙道主,燭龍道的修士對這些真仙後期的副道主要更爲熟悉,以至於他們一出現,原本熱鬧的廣場立刻沒了聲響。
甚至於,山腳下的交換會也紛紛停止了活動,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在此之後,不斷有金仙修士帶着他們麾下的副道主前來,讓韓立見到了之前從未見過的許多面孔。
不過其中也有韓立熟悉的,那是呼言道人和雲霓二人。
經過聖傀門的一番磨難後,呼言道人已經化去了心結,此刻與雲霓相攜而至,神仙眷侶,看得人好不羨慕。
“霓兒,這是百兄第幾次講道了?”
穿着一身嶄新月白道袍的呼言道人一邊笑着與其餘金仙修士打招呼,一邊朝身旁的雲霓傳音道。
“這你都能忘了,已經是八十一次了。”
雲霓白了他一眼,傳音回道。
“,那就是最後一次了。
這次之後,想來再過不久百兄就能嚐試突破太乙。
只要他能成功,我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到時你想去哪,我就陪你去哪。”
呼言道人含情脈脈地道。
“誰要你陪!”
雲霓當即嗔了一句,嘴角卻不禁彎起了一個美妙的弧度。
可他二人並不知道,就在他們暢想美好未來之時,歐陽奎山也沒閒着。
“蕭晉寒到了沒有?”
“蕭宮主已經抵達,只要我們這邊一發動,他便會立刻露面!”
一身金袍,面似刀削的桓龍當即目不斜視地傳音回道。
“歐陽兄,等會兒我們發動後,雲霓和呼言二人該如何處置?”
“當然是一併拿下,他們可是百炎的同黨!”
“哎,也只能如此了。百道主怎就和輪迴殿那些瘋子扯上關係了?!”
....
歐陽奎山元神中立刻響起了衆人或直接,或委婉的建言,但都十分統一,那就是不能放過雲霓和呼言二人。
他的眉頭皺了皺,沉默片刻後才道:
“百炎乃是輪迴殿賊子,我們燭龍道作爲正道宗門,自然要響應天庭號召,將其除之。
但一下損失三位金仙道主,對燭龍道而言實在是太過傷筋動骨了。
等下我們便再給雲霓他們一次機會,只要他們能夠迷途知返,我們便一切照舊。
在下相信,諸位道友也不想燭龍道沒落下去吧?”
“燭龍道不能沒落!”
“哎,那就再給他們一次機會。”
衆人的利益與燭龍道的興盛與否息息相關,所以歐陽奎山一拿這方面作爲頭,他們立刻就被說服了。
“希望你能做出正確的選擇。”
歐陽奎山暗中看了雲霓一眼,心中期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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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一位身穿紫色雷袍的老者看着這萬宗來賀的場景,心情卻是越來越沉重。
作爲九霄宮的大長老,也是古云大陸上不多的金仙修士之一,他雖不知具體情況,卻早已被人警告過,深知一場他無力阻止的大變將要發生。
“希望最後不要落到需要動用那個後手的地步。”
除非是真的迫不得已,雷袍老者實在不想放棄九霄宮的基業。
一刻鍾後,遠處天幕中,忽然泛起一團五彩華光,並以肉眼可見速度飛快而至,從中顯露出了一頭巨型的五色駱駝。
此駱駝約莫百丈之巨,通體銘刻着一圈圈五彩靈紋,後背兩座駝峰宛若小山,而在前一座駝峰之上,正盤膝坐着一名身着彩色羽衣,手持寶瓶的白麪老者。
“五色觀玉陽子,應邀前來觀禮。”
臨近高臺,白麪老者朗聲說道。
“玉陽子道友,許久不見,真是風采不減當年。”
歐陽奎山當即起身相迎。
這五色觀雖不是三大宗這樣的大勢力,卻是北寒仙域位列第一的丹道宗門,實際地位並不低。
沒隔多久,高空之中便又有一片黑色霞光疾遁而來,這次卻是一方巨大的黑色硯臺,上面雕刻有梅蘭竹菊四樣圖案,看起來精美異常。
“臾須宮墨夫子,應邀前來觀禮。”
一聲沙啞低沉的聲音從硯臺之上傳來。
緊接着,在不同的方向,又有一艘銀白車輦淩空馳來,八匹銀麟龍馬揮動雙翅,很快就懸停在了高臺一側。
“北寒仙宮,前來觀禮。”
車輦之上,爲首的一名貌美婦人開口說道。
“雪鶯副宮主駕臨,真乃稀客。”
歐陽奎山同樣迎道。
“哼,前來觀禮還擺出一副臭架子!”
呼言道人小聲嘀咕道,卻未發現身旁除了雲霓之外,燭龍道的其餘金仙並未露出和以往一樣的,對仙宮修士的厭惡神色。
“,一個個都好大的來頭,在下洛虹,一介散修,不知可有資格前來觀禮?”
就在這時,一道狂傲不羈的聲音從天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