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飆車路上,路虎在他的隨意操控下溜得飛起。
“綁好安全帶。”顧南笙說,自己個卻又沒綁。
二百多的時速飛在城市的深夜街頭,交警寥寥無幾,就算有心想攔也攔不住。
我偷眼去瞄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全是陰沉沉的色調,心裡莫名的有點不安。
顧南笙這個樣子,還挺可怕的。
我們繞着城市飆了一圈,最終在一個廢棄的停車場前下了車。
停車場裡面有個特別隱蔽的小門,顧南笙帶着我過去,打開那小門。
裡面有兩個人,一個穿着黑衣服的男人杵在那裡,拿着手機的手電筒照亮,見我們進來,他叫了聲“笙哥。”
而另一個則被五花大綁着蹲在角落裡,一臉惶恐不敢出聲。見我們倆出現,他的那臉更成了垂死掙扎。
我下意識探頭出去看了一眼,顧南笙說:“這裡沒有攝像頭。”
“所以這是什麼情況。”
“今天監控裡的那個人。”
我頓時激動起來,走過去一把拽住他的衣領:“所以,拔了我媽氧氣罩,給她體內打毒藥的人,是你?”
那人剛開始還使勁搖頭,我啪啪啪幾巴掌下去他就老實了,連忙說:“大小姐真不關我事,我只是收錢替人辦事,我……”
“誰收買你的。”
“這個真不能說,我們行業有規矩,我要是告訴你了,我們老大會打死我的。”
我放開了他,徑直跑回車裡發動了車子。
對着那人直直地撞過去。
那人手腳都被綁着,根本就淪爲了一隻待宰的羔羊。
擋風玻璃前,車子越靠近他,他就越發恐懼,喪心病狂地大叫救命。
就這時,有人一腳踢過去,將他像球一樣踢開了,而我的車子,堪堪貼着他的腳過去,撞上了那扇小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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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扉被撞掉了,發出轟然倒地的聲音,一陣塵煙滾滾。
顧南笙打開車門坐進來:“你想撞死他?”
“他殺了我媽,我撞死他是應該的!”可惜的是眼看就成功了,顧南笙的那一腳害我功虧一簣。
“呵。”
顧南笙輕笑一聲,打開煙盒丟了根菸進嘴裡,劃了根火柴點上。
“我要是你,我就把他放了。”
我扭頭看他。他面無表情。
“黑道上有個詞,叫借刀殺人。”
一口白煙徐徐而上,模糊了他棱角分明的臉。
“草。”我憤怒地狂拍方向盤。
這特麼的真是個操蛋的結局。
顧南笙的手下兩刀子下去解開了那人身上的縛繩,再狠狠踢了他一腳:“滾!”
那人驚訝地嘴巴都合不上了:“你說真的?”
“廢話!再不滾,就沒機會滾了!”
那人嚇得屁滾尿流,當真跑地飛快。
顧南笙在車裡看着那人消失的方向,悠悠地說:“跟上吧。我們去看看他的結局。”
凌晨四點,我們跟蹤那個人到了碼頭。
車子隱匿在黑暗中,熄了火,我跟顧南笙於這黑暗中,就像兩個伺機塗炭生靈的惡鬼。
那人在碼頭等了十幾分鍾,便等來了幾個夥伴,我分明看得到他臉上揚起的欣喜笑容,還伸出手估計是比劃着要酬金。
但是,來的四個人把他圍在中間,其中一個掏出匕首,往他身上狠狠地紮了一刀,兩刀,三刀……
然後被套了麻帶,丟了下去。
頓時全身血液,從頭凝固到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