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舊的房子,會不會我一走進去就塌了啊。”耿一凡心裡暗道。
“耿,別小看了這古堡,這古堡也算是一種時間的見證了。”依蓮看着耿一凡的樣子,認真的說道。
“好了,現在不是談房子的時候,我們快點去見你爸爸吧。”耿一凡道。
依蓮見耿一凡對古堡不感興趣,也不再說了,拉着耿一凡的手就往古堡裡走。
依蓮推開大門,耿一凡就看到裡面是一個很大的客室,木地板雖然有年頭了,但在客室頂上吊着幾盞吊燈的照射下依然很光亮。看來這裡的主人對這些東西倒是很用心維護。客室裡一張大桌子前面,坐着一名金髮的老帥哥正拿着一隻裝着紅酒的高腳杯喝着酒。
“爸爸,我回來了。”依蓮對着金髮老帥哥叫道。
“依蓮,你回來了,寶藏找到了嗎?這小子是誰?”金髮老帥哥笑着問道。
“爸,寶藏已經找到了。不過,我還找到了我生命中的愛人。”依蓮摟着耿一凡的胳膊說道。
“小子,你不會是日本人吧。告訴你,要是你是日本人的話,我決不會讓我女兒跟你的。”金髮老帥哥道。
“我的樣子很像日本人嗎?我和武大郎一樣高嗎?你怎麼會以爲我是日本人呢。”耿一凡反問道。被老帥哥懷疑自己日本人,耿一凡心裡可是很不舒服。
“喲,小朋友脾氣還挺大的。聽你的口氣你應該是中國人了。”金髮老帥哥笑着說道。
“您老也很聰明,一下子猜到我是中國人了。”耿一凡道。
“只有中國人在聽到被當成日本人時纔有這麼大反應,所以我一猜就猜中了。”金髮老帥哥得意的道。“對了,還沒自我介紹,我叫摩爾巴里,是現在巴里家族的掌權人。你可以叫我老巴里,或者叫我摩爾都可以。我女兒以後會繼承我的一切,成爲巴里家族新的掌權人。你有什麼資格能和依蓮在一起。”
“首先,我在這裡先說明下,中國人和日本人是世仇,這全世界人民都知道,你猜中了不算什麼。”本就是依蓮纏着耿一凡,耿一凡才來的,現在老巴里竟然看不起自己,耿一凡說話自然也不客氣了。“其次,我是喜歡依蓮才和她在一起的,她是什麼身份對我來說一點也不重要。再有,我剛來悉尼3天,對您的巴里家族一點也不瞭解,也不想去知道,所以您不必擔心我是爲了您家族的錢才和您女兒在一起的。”
“爸,耿可不是你說的那種人,而且和他在一起是女兒的決定。”依蓮也急道。
“小子,你倒是挺能耐的,竟然讓我女兒對你死心塌地了。”老巴里看着耿一凡道,“我女兒可是從小就嬌生慣養,吃、穿、用都是最好的,你要是養不起她的話,我勸你還是早點放手吧。”
“老巴里,這點你就放心吧,養你女兒的錢我還是賺得到的。”耿一凡道。
“不過光是能養得起依蓮還不夠。最重要的是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能有解決危險的能力。”老巴里盯着耿一凡說道。
“怎麼纔算是有解決危險的能力?您說的是權力還是武力呢?”耿一凡問道。
“我不要求你有權力,但武力是絕對要有的。”老巴里激動的說道,“是男人就應該用自己的胸膛,來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的。”
“那您要讓我怎麼樣證明自己有絕對的武力保護您的女兒呢?”耿一凡道。武力的話,耿一凡可一點也不怕,自己的鷹爪功可不是白練的。
“很簡單,你只要打贏我的一名保鏢就行了。”說着老巴里就拍了拍手掌,大廳裡的一道小門慢慢的打開,從門後走出一名身高1米8,年紀大概30歲,身材非常均稱,黑髮、黑眼、黃皮膚的亞洲男子。
耿一凡一看到那名男子時,就從他身上感受到一種濃濃地血腥味。尤其是他盯着自己的眼神,很像當初遇到‘銀票’時盯着自己的眼神一樣。
“耿,這是我剛剛招的保鏢,他叫‘武’,你是要能打贏他的話,我就答應依蓮和你到一起。”老巴里滿臉自信的說道,彷彿覺得耿一凡沒有一點贏的希望一樣。“放心,就算你沒打贏,你也不會沒命的。”
“爸,我不會同意這場比試的,這根本就不公平。”依蓮聽到老巴里語氣中的自信,感到有不點安,連忙阻止道。
“依蓮寶貝,我這也是爲了你好。如果他不能打贏我這名保鏢,又怎麼證明他有能力保護你呢。況且,我說過,就算是沒打贏,也不會有生命危險的。”老巴里雖然嘴上對着依蓮這樣說着,但心裡卻是暗道“你一箇中國小子竟然不自量力上我的女兒,而且還敢對我無禮,我一定會好好教訓你的。”
“依蓮,不要緊的,我不會有事的。我會向你爸爸證明,我絕對有能力保護你的。”耿一凡轉過頭來看着依蓮說道。
“好小子,有志氣。這裡地方太小了,會防礙你們施展的,我們到外面去比試吧。”老巴里見耿一凡答應後,馬上就接口道。
耿一凡和武來到了外面的空地上,就這樣相視的站着。比試馬上就要開始了。
“我沒有名字,‘武’是訓練營裡的教官給我取的,他給我取這個‘武’是希望我的生命裡除了武以外,再沒有任何東西。而我在地下拳壇打了12年的黑拳,也卻實是做到了除武之外再無任何感覺的狀態。在打地下拳的12年裡,沒有一個對手在知道與我相遇後不怕的,因爲我的每一個對手,最終都會被我打死在拳臺上。所以他們給我取了個外號叫‘死神’。雖然‘死神’聽起來不錯,但我還是喜歡別人叫我‘武’。”
“我是一名亞洲人,但我不知道自己是亞洲那個國家的人,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有沒有兄弟姐妹。自從我懂事後,我就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活下去。和我一起訓練的還有不少孩子,但是留給我們的食物卻很少,所以我只有不停的搶,這樣纔不會被餓死。”
“隨着年齡的增長,和我一起訓練的孩子越來越少,大部分都是在搏鬥中被失手打死的。由於,我搏鬥時非常瘋狂,所以那些和我一起訓練的都不敢惹我,這樣在我手裡同伴的血算是沾得最少的一個。”
“等到了我大概18歲那年,和我一起訓練的就只剩下一名非常強壯的黑人青年。他也是訓練營中除了我之外,另一個別人不敢惹的人。以前,我們兩個爲了不兩敗俱傷,所以都不去挑釁對方。但今天必須要有一個人躺下,另一個人纔可以離開訓練營。沒有說話,只有血腥的搏鬥。那一戰,我被他踢斷了5根肋骨,斷骨差一點就刺破了我的內臟,可是憑着我的求生意志,我堅強的活了下來。他卻在決鬥中被我扭斷了脖子。因此我得到了‘武’這個名字,也離開了那個地獄般的訓練營。”
“離開了訓練營,教官把我送到了地下拳壇打黑拳。在這裡我只要打贏比賽,就能得到在訓練營中想也想不到東西,金錢,美女。但這些都打動不了我,我只記得教官臨走時對我說的一句話‘只要你能在這裡活過12年,那你就自由了’。對,是自由,我想要自由。做了那麼多年的扯線木偶,我想要自由。爲了自由,我拼命的打拳,我不爲讓我的對手成爲我獲得自由的阻礙。所以我只有不停的打下去。我很害怕輸,因爲一輸就是意味着我活不了了,意味着我不能得到自由了,所以我纔會對每一個對手都豪不留情,直打打死爲止。”
“終於,我熬過了12年,離開了地下拳壇。拳手也因爲我的離開而輕了一口氣。離開地下拳壇後,我才發現,我除了會殺人外什麼也不會了。在別人的介紹下,我來到了一個家族掌權人的身邊當保鏢。當保鏢這份工作做起來真的很輕鬆,我再也不用想着用什麼方法把對手打死了。這樣的日子過了10幾天,我身上的骨頭都有點發癢了。這時,我聽到老闆要我和一個人比試了,終於能活動活動筋骨了。”
“我原以爲能很輕鬆的把那個人打發走,但當我看到和我一樣黑眼、黑髮、黃皮膚的他時,就覺得他非常厲害。雖然他沒有像訓練營裡教官那種氣勢,但我有一種感覺,他絕對不弱於教官,可能還強一點。這次麻煩大了,老闆第一次要我做事,竟然碰到這麼一個硬茬。沒辦法,只有盡全力拼了。”
站在武對面的耿一凡,可不知道武心裡想了那麼多,他現在只是在想“要不要故意輸給武,讓依蓮留在這裡。”
‘哈’,武喊了一聲,就快速的衝到了耿一凡的身邊,猛的一腳踢向耿一凡的頭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