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版主,幻想三人一組,正在別墅的右側巡邏,突然聽到怕鬼高昂的叫聲:“快來,快來人啊。”
聲音極具穿透力,聽得凌天全身一寒。
等到三人趕到的時候,千里等人已經到了。
聽聲音如同遭遇流氓的怕鬼正嘻嘻哈哈的說着話。
“怎麼了?”版主長出一口氣走在最前面。
“別動,別動。”怕鬼做出禁止的動作,小心的走過來:“你們別把現場破壞了。”
現場?
幾人一愣,低頭一看,頓時眉頭都皺了起來。
就在他們前面的地面,用麻繩編成一個個的圈,扔在地上,在每個圈的中間,插着一根木棍。
讓人趕到噁心的是,每根木棍上都綁着雞鴨被砍下的頭。
血已經凝固,腐敗的頭上隱隱可以看到白色的蛆蟲爬動。
版主打了一個乾嘔,後退幾步。
凌天捂着鼻子上前幾步,仔細觀察。
這樣的木棍一共10根,正好懸掛着五隻雞,五隻鴨,彼此交替,圍成一個圓圈。
在圓圈的中間,全是新鮮被挖出的泥土,一看就是埋過什麼東西。
怕鬼笑嘻嘻的道:“一看就是什麼儀式,你們看,這裡正對着別墅的背面,背面爲陰,正背面則是陰氣最重的地方。我敢說,中間一定埋藏着雞鴨的身體,用於在陰氣中製造怨氣,從而影響不遠處的別墅。”
怕鬼分析得頭頭是道,可惜一聽就明白全是他自己的想象。
隔得遠遠的思念冷哼一聲:“怕鬼,萬一中間埋的不是雞鴨的屍體呢?”
“那怎麼可能,不是雞鴨的屍體還會是什麼?”
怕鬼話音剛落,一邊的阿狸語氣陰森的接到:“說不定是人。”
衆人一陣對望,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應,應該不會吧。”怕鬼的臉上沒有了笑容:“這也太誇張了。”
“內衣都有人偷,還有什麼不可能的,大家別忘了我們來這個幹什麼,想想那些恐怖之地,那個地方沒有死人?”
阿狸的話明顯帶着怨氣,不過內容卻讓大家無法反駁。
不少人都偷偷的看了看凌天,畢竟這裡是他帶來的。
凌天這個鬱悶的,才一天不到,自己都被誤會多少次了,上前一步正要開口,千里卻無所謂道:“這個簡單,我們挖開看看就好了。”
“挖開?”怕鬼連連搖頭:“要是這真是什麼儀式,一挖開說不定我們就會遇到......。”
“行了,別在那裡自己嚇自己,再說了,我們來這不就是爲了見鬼?怕什麼,我來挖,有沒有人願意幫忙的。”
千里環視衆人,凌天第一個表態幫忙,剩下的男生也都先後同意,幻想更是跑回別墅去拿工具。
大家都是靈異愛好者,來的目的就是爲了體驗見鬼的恐懼,自然不願放棄這樣的機會。
經過最初的錯愕,一個個變得興奮起來。
挖地工作很快開始,也很快結束。
讓大家感覺到驚訝的是,都挖到整塊的石頭了,也沒有看到雞鴨或者人的屍體。
怕鬼身材太胖,已經累得氣喘吁吁,靠在一棵大樹上:“我靠,這人神經病啊,把土挖開卻什麼都不埋。”
千里的體力倒是很好,一抹汗水,目光掃向四周:“還有一個可能,這裡的土是從什麼地方挖出來堆放在這的。”
“算了吧,再找下去非得把這座島挖空不可,行了,回去吃飯了。”
怕鬼揮揮手,突然笑嘻嘻的看向牛牛:“牛牛,這裡我們都看過了,沒有人活動的痕跡,就算這些雞頭,鴨頭的,起碼也是幾個月前的東西了。”
牛牛一愣,隨即怒道:“你什麼意思?”
“沒,沒什麼意思。開個玩笑嘛。”
牛牛氣得胸膛起伏,沒想到這怕鬼還在懷疑是自己偷的內衣。
擔心兩個人鬧起來,千里和幻想一人一個,將兩人勸走。
拿着鋤頭跟在幾人身後,凌天數次回頭看向被破壞得面目全非的圓圈。
手微微的鬆開,露出裡面染滿泥土的紅色小袋。
這是從剛纔的土裡挖出來的,他乘着其他人沒注意,偷偷的拿在了手裡。
小袋看上去很像香囊,整體紅色,沒有任何的繡字繡畫,只在開口的地方有一條金黃色的線條。似乎手藝不好,線條歪歪扭扭並不平滑。
香囊裡面的東西他已經偷偷看過,是兩束綁在一起的頭髮。
“結髮同枕蓆,黃泉共爲友。”
凌天忍不住出聲唸叨。
結髮,是古時的婚姻習俗。
當夫妻成婚時,各取頭上一束頭髮,合而作一結,男女雙方結爲夫妻。
“結髮夫妻”有“束髮託身”與“投絲慰情”的兩種意思。
“束髮託身”是原配夫妻擇日完婚時,男方要送庚帖,女方要回庚貼。庚貼上寫明姓名、出生日子時辰和完婚時間。
女方回庚帖時,附上一束頭髮,用紅頭繩扎着,作爲定情託身、以身相許之物,以示結髮同心,百年好合。
而“投絲慰情”則是結髮之夫妻,一方意外身亡,屍體無處找尋時,另一方得剪下一束頭髮,縛在石頭上,埋入出事的地方,藉此慰藉結髮之情。
但香囊中的頭髮卻十分奇怪,若是束髮託身,斷然不會將其埋在地下,這時十分不吉利的做法,就算兩人身死,也會埋入棺中或者在第一次祭奠的時候燒掉。
但若說是投絲慰情,又怎麼會將頭髮放入香囊,還是兩個人的結髮?
說不通啊。
“老闆,你一個人在後面嘀嘀咕咕幹什麼呢,快點啊。”
凌天應了一聲,急忙將香囊藏進褲兜快步跟上。
他已經看出來,這些人大部分的確是靈異愛好者,理論或許都很豐富,膽子卻不見得有多大。
剛纔提起屍體的時候,除了寥寥幾人,大都臉色變得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