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嘯沒有理會劉強,兇惡的盯着凌天:“你到底是誰?”
“我還想問你呢,幹嘛佔我朋友的身體,他長得又不帥。”
“該死。”劉強嬌怒一聲,向着凌天衝了過去。
一個巨大的拳頭打向凌天的頭部,凌天伸手擋住,卻被巨大的力量帶得一個趔趄,撞在了身後的傢俱上。
手臂上傳來劇痛,他算完了所有的可能,卻忘了一點,現在兩個鬼附身在兩名訓練有素的警察身上,就算不會什麼技巧,單憑力量也足以教訓他這個半宅男。
臉上一苦,快速的避開劉強的進攻,現在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附身在馬嘯身上的鬼受到了加料檳榔的影響,如同重感冒一般失去了強悍的體質。
只是他的慶幸一閃而過,隨即變成了驚愕,馬嘯的確身體虛弱,但不妨礙他走到廚房拿出把菜刀,並且在第一時間將刀遞給了劉強。
看到馬嘯虛弱的靠在大門上堵住出路,劉強一步步的接近,凌天哭的心都有了。
將傢俱上的裝飾品狠狠的扔向劉強,乘着劉強一刀將其劈碎的空擋,凌天閃身進入了臥室,後背頂住臥室門,拿出手機剛剛舉到面前,就聽到一聲巨響,後背傳來巨大的震動。
一把菜刀穿透臥室門,鋒利的刀鋒正好將手機頂部劈開一道裂縫,差一點點就砍中他的手指。
剛剛亮起的手機迅速暗了下去,只在熒屏的裂縫中透出昏暗的光芒。
顧不得心痛手機,凌天離開臥室門,只伸出一隻手抓住門把手,防止劉強打開。
只是他的力量和對方相差太遠,巨大的響聲傳來,門已經被一腳踢開。
劉強一步踏入,手中的菜刀已經劈了下來,身後就是牀,眼看着菜刀就要劈中自己,凌天的心都涼了。
連忙閃身滾在牀上,從另一邊站起,握在手中的衆神罐正對着劉強。
那因爲砍臥室門已經有些破損的刀,在空中不住晃動,劉強的身體如同打擺子一般,極力抵抗着衆神罐的吸力。
“我要你死。”一個陌生的女聲,彷彿帶着無盡的憤怒,咬牙切齒。
全身的力量都要抵抗衆神罐,根本無力管凌天,要不是他附身在劉強身上,早就被衆神罐吸入其中。
凌天小心的避開劉強踢來的腳,從他身邊緩緩繞過,來到客廳。
馬嘯依舊靠着大門,只是神情更加的萎靡,那道虛影也不再時隱時現,而是一直在馬嘯臉部不遠處,如同給他戴上了一個半透明的面罩。
看了看虛影那沒有什麼特點的臉,凌天一把拉開窗簾,看着在陽光下痛苦的馬嘯:“兄弟,兩口子吧。再鬧下去可就魂飛魄散了,雖然是鬼,但兩口子好歹還能在一起,要是魂飛魄散了嘖……嘖……。”
“我爲魚肉,又有什麼辦法?”
陌生的男聲顯得十分虛弱,語氣中充滿了無奈。
凌天點上一支菸:“我朋友沒事吧,只要他沒事,說說你們的故事,說不定我可以網開一面。”
“殺了這麼多人,你會網開一面?”
男子虛弱的擡起頭,臉部的虛影離馬嘯更遠。
凌天一怔,他還真是忘了小樹林當中的屍骨。
見凌天沉默,男子笑了起來:“哈哈,其實能在最後和小蝶在一起,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看來你也是有故事的人,這樣吧,你也知道我的手段,你放過我朋友,坦白罪行,我給你們一個痛快的,不然我就殺了小蝶,然後讓你活着。或者反過來,我比較喜歡折磨女人。”
壞人的標準語言說得凌天一陣膩味,也讓男子一愣,目光變得陰冷。
看了凌天半晌,男子長嘆一聲:“好吧,你贏了。”
鬼因爲執念而存在,因爲怨氣而強大。
何以風和陳念也是如此。
在那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佔據主流的時代,何以風與陳念相識了,和很多狗血的劇情一樣,兩個人相識於一場誤會。
在這場誰也說不清楚的誤會中,主角雙方相戀,但彼此的家庭卻因爲這個誤會而站在了不同的立場。
那是一個冬季,大雪紛飛。
缺少人護理的路面被來往的馬車和行人踐踏得泥濘不堪,行人們被迫走在路邊的積雪中,而馬車也小心翼翼的避開凸起和水坑。
兩輛相向行駛的馬車不小心撞到了一起,馬車伕開始彼此指責。
何以風心中是有氣的,剛剛被父親教訓了一頓打算去附近的莊子散心,卻沒有想到遇見這樣的事情。
聽了一會兒,見對方馬車沒有絲毫要退讓的意思,何以風直接一撩車簾,從溫暖的車廂中鑽了出來。
剛要發火,就看到對面的馬車簾子被拉開一條縫隙,一張俏麗美麗的臉龐出現在縫隙中,溫柔的聲音如同喚醒春天的暖風,一下子將何以風心中的煩躁吹得不知所蹤。
“馬大叔,讓他們先過吧,我們退一點。”
車伕馬大叔心裡是不願意的,他並不覺得這是自己的錯誤,但小姐發話,他也沒有辦法,只好跳下馬車,乾淨的腳踩入泥濘中,控制着馬車讓路。
何以風完全迷醉在女孩嬌美的容顏中,沒有絲毫的反應,而他的馬車伕自以爲勝利,一副高傲的模樣,驅趕馬車繼續前行。
馬大叔心中本就不爽,見這絲毫沒有感恩的一幕,更是鬱悶,但看着對方馬車即將駛入一個水坑,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這笑容讓正帶着勝利表情的車伕一愣,還沒來得及反應,車軲轆已經陷入了水坑,馬車猛地向一側傾斜,還在發呆的車伕直接從馬車上摔了下去,頓時變成了泥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