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敦順沒有管下面的嘈雜討論聲,他走上前一把握住葉賢的雙拳,他一臉真摯的說道:“有勞國師了。”
宴會結束,衆位官員都從皇宮內走出,他們三三兩兩結伴而行,這一個又一個的小團體內都在竊竊私語着,而他們討論的問題大部分都是圍繞皇帝周敦順將柔嵐公主下嫁給國師葉賢的事情。
此時在一輛比較樸實的馬車上,正有一老一少正在聊着天,這老者年紀輕輕的大約五十來歲,一幅老態龍鍾的樣子,而年少者大約三十多歲。
“父親,這新武朝的水看來也很深的!”年少者一臉擔憂神色的說道。
年老者捋了捋鬍鬚,他的臉上帶着輕鬆的神色說道:“不深,不深,唯國師馬首是瞻!”
聽到老者如此說,年少者一臉不自然的說道:“我們剛併入新武朝,就這樣快速的站隊,是否有點着急了。”
老者笑了笑,他掀開馬車的簾子,指了指馬車外的那羣鐵殼人問道:“它們是哪家的兵?”
“可是,歷來位高權重的人,在皇權面前放肆跋扈,早晚是要失敗的。”年少者一臉不服氣的說道。
“柯兒,萬事總要有意外,你再看看吧。”老者說完又朝着北面指了指,他就閉目養神,不再說話。
年少者還是一臉的不解,他再次掀開簾子,看着北面的那座大山整個人陷入沉思。
而此時走在這輛馬車後面不遠處的是兩名騎着高頭大馬的武將打扮的官員,其中一名武將一臉疑惑的問道:“黎大哥,這新武朝到底是皇帝做主還是國師做主?”
“張老弟,在這新武朝內一切慎言!我們只管做好我們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可以了!”另一名武將趕忙制止之前的人再繼續說話。
這兩名字武將赫然是在舊武朝時候,曾經跟隨賈泰昌攻打新武朝的黎洪雲與張芝山。
說起來這兩位舊武朝的有能力的武將也是悲催,跟着賈泰昌打了敗仗,被俘後抓進了俘虜營,因爲兩個人的反抗最爲激烈,所以他們倆被直接丟到了最苦最累的礦場進行勞動改造。
不過有句話說的好,是金子到哪裡都會發光,經過三年的勞動改造,兩個人攢夠了積分,就爲自己兌換了四等下民的憑證,從此兩個人脫離賤籍,苦日子終於熬到頭。
終於正常可以行走在地面上,兩個人一度抱頭痛哭,苦呀,曾經高高在上的將官竟然挖了三年的礦,也只有他們兩個人能理解對方的心情。
兩個人也算是趕上好時候,那時候的新武朝爲了充實地方各級官員的崗位,向全新武朝徵召文武學員進行培訓,黎洪雲與張芝山看到了在新武朝站穩跟腳的希望,於是兩個人就都報名,成爲新武朝的基礎學員。
經過一年的學習深造,兩個人因爲成績突出,他們的身份直接從四等下民被破格提拔爲二等上民,終於有了可以大展拳腳的機會。
兩個人經過新武朝的組織部的考察,最終進入了新武朝的武將體系,在對舊武朝的作戰當中,因爲兩個人表現突出,因此他們再次獲得了他們應有的榮譽與地位。
由於兩個人騎着高頭大馬,腳程相對於馬車速度能稍微快一些,因此黎洪雲與張芝山的座駕正好與前面的馬車擦肩而過。
黎洪雲與張芝山看到馬車的簾子被掀開,裡面的人與他們倆打了一個照面,馬車內外的人都愣了一下,隨後都一臉苦笑的向對方拱了拱手。
高頭大馬超過馬車後,沉默寡言的黎洪雲說道:“就連曾經舊武朝的大小王尚書都低下高傲的頭顱,在新武朝任一文散官,所以還是實力說的算,誰的實力強,誰就有話語權!”
平時話語比較多的張芝山聽到黎洪雲竟然如此說,他陷入了沉思。
這黎洪雲口中的大小王尚書,就是王超然與王釗柯。
這王超然是舊武朝的刑部尚書,非常有能力,而且兩袖清風,不過爲人處世卻非常老道,他此時在新武朝擔任正五品的中散大夫,沒有實權,只是文散官。
而王釗柯是王超然的兒子,在舊武朝的刑部任職,也是一位能力出衆的官員,他在新武朝擔任正七品的宣德郎,也是一名無實權的文散官。
其實新武朝之所以將舊武朝的一些有能力,有作爲的清官破格提拔錄用,也是爲了安撫舊武朝的人心,以免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宴會結束後的第二天,心急的皇帝周敦順催着諸葛臥龍趕快替國師葉賢向皇室納彩。
說實話,諸葛臥龍是第一次遇見這樣心急火燎的嫁女兒的皇帝,就好像葉賢會反悔一樣。
不過當諸葛臥龍將納彩的事情告訴葉賢的時候,葉賢的眉頭皺了起來。
因爲這納彩之後的一個月就是葉賢與周瑾萱的婚禮時間,而按照穿越者攻略剩下的時間來看,葉賢根本來不及回來與周瑾萱舉辦婚禮。
還有十五天就是穿越開始的時間,因此葉賢一臉爲難的問道:“我還有半個月時間就要閉關,師父可否與皇帝商量一番,將婚禮的時間提前半個月?”
“這個嘛……”諸葛臥龍一臉爲難起來,這納彩後一個月結婚是從古至今的古禮,貿然更改於理不合。
不過諸葛臥龍考慮再三,他點頭說道:“既然國師要閉關,我會將事情與皇帝講清楚。”
當週敦順聽了諸葛臥龍的解釋,因爲葉賢修煉到了瓶頸,所以他需要提前閉關,周敦順想也沒想就答應了提前婚嫁的請求。
之後的事情就順理成章,按照武朝的婚嫁規矩開始了問名、納吉、納徵、請期一系列流程,而婚期就訂在了半個月之後。
說實話,葉賢雖然擁有了雷婷婷與聶小倩兩個女人,這結婚還是第一次,更何況是古代的婚禮,對於古代禮儀,葉賢是頭大如鬥。
幸好有諸葛臥龍,還有新武朝的各位禮官,因此在婚禮期間,葉賢就如同一個提線木偶任由他人擺弄。
新武朝的國師迎娶新武朝的公主,這絕對是一件大事情,因此新武朝之外的南北勢力全部派人來送禮觀禮。
這一天是繁忙的一天,也是熱鬧的一天,整個新武朝內普天同慶,上至達官貴人,下至普通民衆都在家裡爲國師葉賢祈福,並祝福他新婚快樂。
當一天的繁忙結束,一身酒氣的葉賢在禮官的陪同下來到了距離皇宮不遠處的公主府,這公主府佔地廣闊,修建的也是富麗堂皇,裡面亭臺樓閣,假山林立,湖泊小溪應有盡有。
在禮官的指引下,葉賢來到了公主的房間,禮官微微低着頭轉身離開後,葉賢就敲了敲門,還沒等裡面的人喊話,葉賢已經推門而入,公主的房間此時是一片紅裝裝飾着,紅色的地毯,紅色的桌布,紅色的蠟燭,紅焰搖曳,紅色的窗簾,紅色的牀單,一身大紅衣衫,頭上頂着紅蓋頭的女子坐在牀頭。
不過最令葉賢詫異的是,在周瑾萱的左右兩側是兩名身材高挑,樣貌不輸於周瑾萱的雙胞胎女孩兒,這兩位女孩兒同樣穿着紅色的喜服。
“還請國師用喜杆揭開公主的喜帕。”此時即使擁有生物電波能力的葉賢也無法分辨出這左右女孩兒誰是姐姐,誰是妹妹,其中左面的女孩兒一臉笑意的說道。
葉賢接過喜杆,輕輕的將公主的喜帕揭開,頓時一張宜嗔宜喜的絕美容顏出現在葉賢面前。
看到這張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葉賢內心又是一陣感慨,隨後他與一臉羞紅的周瑾萱在雙胞胎姐妹的服侍下坐在了喜牀上。
щщщ¸ тт kΛn¸ C○
葉賢看了眼周瑾萱,又看了眼這對雙胞胎女孩兒,他的臉上露出遲疑的神色問道:“這?”
周瑾萱臉色微紅的說道:“這是與我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侍女!也是我的好姐妹,也還請夫君憐惜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