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溫連連出手,佈告張貼於縣府之外。
而且組織的人手,將嬴高與大軍到了消息在三軍之中散播出去,借大秦王室之名,強行穩定軍心。
看到這一幕,嬴高對於餘溫高看了一眼。
這個人有些不簡單。
無所不用其極,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穩定臨河的局勢。
當嬴高見到餘溫能夠掌控臨河局勢,便不再繼續關注,他心裡清楚他的任務是戰爭。
簡而言之,他需要一場酣暢淋漓的勝利。
此時此刻,只有一場酣暢淋漓的勝利,才能讓臨河民心歸附,讓臨河國人百姓脊樑挺直。
而如今嬴高也需要一場戰爭,在大秦三軍之中立足。
特別是嬴高圖謀滅韓戰功,所以這一戰,就必須要打的驚豔無比。
唯有一場驚豔至極的大戰,才能讓三軍將士尊重他,也能夠讓大秦朝野上下,真正意義上不敢無視他。
畢竟,大秦以武立國,戰爭纔是王道。
.........
這一刻,大軍幕府之中,嬴高坐在上首,望着軍中諸將,道:“諸位,對於接下來的一戰,可有應對之法?”
“本將第一次領兵,爾等可以暢所欲言,就算是錯了,也沒事!”
軍中的資歷是殺出來的,這一刻,嬴高的姿態很低,他心裡清楚,相比於大秦諸將,在屍山血海之中殺出來的,他還是一個小白。
戰爭,永遠比兵書以及他人闡述艱難無數倍。
“大將軍,斥候傳來消息,匈奴右賢王部此刻便在臨河城外三十里處安營紮寨,只有一部分大軍送着劫掠而來的糧草以及女人北上,其餘大軍,依舊是在駐紮——!”
斥候營統領章問對着嬴高,道。
聞言,嬴高目光幽深,望着長案之上的地圖,在心裡模擬了無數種進攻路線,最後擡起頭,道:“右賢王這是不滿於臨河的劫掠,還想要劫掠——!”
“臨河西北便是高闕關,右賢王南下便是走的高闕關,而臨河只是一座孤城,是匈奴爲了麻痹我大秦而存在的一座城池。”
“亦或者說,臨河與九原,都是匈奴拋出來的魚餌,爲了每一年冬獵!”
目光閃爍,嬴高望着地圖,他心裡清楚,此刻的大秦,在北地郡以上的土地之中,只有九原與臨河兩座孤城。
而這一片地區便是著名的河套地區。
蒙恬北逐匈奴,得河套,霍去病北擊,也是的河套。
河套地區,水草豐盛,本就是天然的牧場。
目光閃爍,嬴高望着幕府之中的前中後三軍主將以及各大千夫長,沉聲,道:“本將決定,大軍出臨河,自由攻擊匈奴部落。”
“對於右賢王一部密切監視,他若是不動,我軍便繼續殲滅河套地區的匈奴部落!”
這一刻,一個千夫長,道:“大將軍,若是右賢王部出動又如何?”
聞言,嬴高冷笑一聲,語氣凌厲:“若是右賢王的大軍到達,那便殺無赦,徹底將右賢王的大軍,留在河套地區,從而告訴天下人,我大秦銳士天下無雙。”
“大將軍,匈奴本就是馬背上的民族,他們奔射無雙........”
嬴高看了一眼薛慶,心裡一嘆息,他心裡清楚,這個時候,大秦諸將對於匈奴大軍心裡懼怕,對於這一點,嬴高能夠理解。
畢竟,大秦銳士,原意只是指藍田大營的大軍。
而九原之上的大軍,常年的放守,磨禿了尖牙,已經失去了老親人的鋒芒畢露與熱血勇武。
“秦有銳士,誰與爭鋒!”
嬴高深深的看了一眼薛慶,臉色肅然,道:“爾等難道忘了老秦人的榮耀,老秦人有今天,全靠殺出來的。”
“稟大將軍,我等絕不敢忘——!”
這一刻,薛慶等人臉色一紅,連忙高聲,道。
他們在表態,畢竟一旦嬴高不滿,他們的下場將會很慘。
秦法森嚴,大秦軍法更是嚴苛,對於畏戰之人,更是苛刻。
“嗯!”
微微頷首,嬴高神色凝重,望着長案之上的地圖,道:“從這一刻開始,大軍三分,前中後三軍各自爲戰。”
“其中前軍以西南方向穿插,屠殺匈奴部落,後軍以東北方向穿插,屠殺匈奴部落。”
“對於前後兩軍,本將只有一個要求,那便是儘量避開匈奴大軍,只與匈奴部落接觸。”
“與此同時,兩萬大軍之中,騎兵,戰馬,全部彙集於中軍!”
……
看着諸將一臉的不可置信,嬴高冷聲,道:“與匈奴一戰,若是沒有器械營的相助,想要以步卒對抗騎兵,無異於癡人說夢。”
“中軍需要牽制右賢王大軍,必須要全部都是騎兵,唯有如此,才能保證及時策應。”
“而前後兩軍,本將對於爾等只有一個要求,屠殺匈奴部落,搶奪戰馬,牛羊,在爲中軍提供糧草的同時,將自身編練成一支騎兵。”
“告訴本將,兩位有信心麼?”
這一刻,嬴高目光如炬,緊緊的盯着薛慶與白夜,道:“兩位若是沒有信心,本將便讓其餘的千夫長領軍?”
聞言,薛慶與白夜渾身一震,連忙朝着嬴高,道:“大將軍放心,屬下必將襲破千里,訓練出一支精銳鐵騎。”
“嗯。”
……
“那兩位將軍整軍之後,便自行出發吧!”嬴高揮了揮手,眼底深處掠過一抹凝重,一絲擔憂出現,卻又消失。
他心裡清楚,這樣做純粹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在大秦之中,缺乏兵力,而事發突然,只能以戰養戰。
“諾。”
……
兩人離開,王虎目光一閃,對着嬴高,道:“公子,分兵以後,中軍只有五千大軍,這樣一來,豈不是危險?”
“除了騎兵,其餘步卒沒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