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玄怎麼也想不到,吳顏會懷孕。
在他想來,他已經是一個屍人了,和人類即使發生關係,生育的機率也是極爲小的,但是,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對於吳顏有喜的事情,劉玄心中並沒有多少歡喜的表情,因爲他知道,這個孩子若是真的生下來,定然是一個屍人。
磁州城的一座酒店內,劉玄目光平靜的看着一旁狼吞虎嚥的嬌柔女子。
她面上時刻掛着淡淡的喜悅,一桌子豐盛的飯菜擺在面前,她絲毫也不避諱的想要全部吞下去的樣子。
“吃這麼多,還沒飽嗎。”劉玄淡笑的看着她,道。
吳顏美目一瞪,嬌聲道“孩子餓着怎麼辦,跟你在一起,我都沒吃過飽飯了。”
劉玄面色一怔,打量着面前不顧形象的吳顏,她的衣服也有些破了,精緻的小臉上,也有些許的灰塵,頭髮也有些散亂,就像是好久沒有吃過飯的樣子。
劉玄內心中閃過一絲愧意,吳顏跟着她到現在,確實沒有過過一點像樣的生活,直到現在,他才覺得,有些不自在起來。
他從來沒有考慮過吳顏的感受,甚至連想都沒有想過,跟過她的女人中,這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就是當年跟隨他的兩個修女,還沒有享受過幸福便逝去了,現在是第二次了。
他哪裡想過今天這樣的生活,風餐露宿,似乎從成爲屍人之後,就從來沒有在意過這些了。
想當年,他還是九幽皇帝的時候,要什麼有什麼,哪裡能想到,現在落得如此地步。
吃完飯後,劉玄便用從先前城外得來的銀子要了一間上房,又出去買了幾套乾淨的衣服,打算就先在這裡住下了。
寬大的房間內,有一間獨立的浴池,此時,劉玄和吳顏泡在水池中,相擁在一起。
懷中的吳顏,面頰緋紅,雙目緊緊的眯在一起,享受般的趴在他的身上“我們的孩子,要不要現在起個名字?”
吳顏早已知道,劉玄並不是人類,或者說,已經裝作不知道了。
在她的心裡,不管劉玄是什麼,她都能接受,因爲,她是那麼的愛他,她已經和他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也並沒有什麼不好的,反而覺得很幸福。
劉玄給她的感覺,就是溫柔體貼,從來不會計較她,也不會對她發脾氣,甚至無論什麼事情都能容忍她,跟他在一起,不會有什麼煩惱,彷彿什麼事情交給他都可以解決一般。
她只需要不斷的服從他,依靠他,這就夠了,她也樂意這樣做,並且一生都會如此依賴下去,不會有任何的煩惱,不會害怕被拋棄,不會害怕被討厭,不會害怕失去...
就是這種莫名的感覺,她已經很知足了。
“叫劉仁吧。”劉玄認真想了想,隨意的開口道。
劉仁,‘仁’字有‘人’的諧音,他不希望這個孩子生下來後,是一個屍人,而是一個完整的人類。
“劉仁?那要是女兒呢?”吳顏黛眉微微蹙起,很明顯這個名字似乎並不滿意的樣子。
“女兒也叫劉仁。”劉玄隨口說道。
“你怎麼這麼隨便啊,就不能好好想想。”吳顏坐到他的身上,不滿的嬌嗔道。
劉玄實在搞不明白,女人的思維就是這麼奇葩,往往一些男人不在意的事情,她們能計較半天。
“我一項很隨便。”看着她故作嗔怪的表情,劉玄雙目一眯,盯着她挺翹的胸脯,雙手緩緩把她摟入了懷中,身下微微一側,一股溫熱之感涌遍全身。
吳顏面色一紅,頓時全身一軟,喘息了一聲,倒在了他的懷裡,只覺得身下傳來了一股炙熱。
雖然早已成爲夫妻許久,吳顏對他依然是毫無反抗之力,每每和他在一起,就真的好想永遠也不會膩一般,一雙玉手緊緊的抓着他的臂膀,口吐香蘭,胸前劇烈的起伏着。
劉玄很懷念這種肌膚之感,這也是男女之間最大的差別,他自從變成屍人之後,四五年沒有體驗過感知力了,如今再次變成正常的‘人類’,這種愉悅的感覺,他都會細心的去感受着。
她的皮膚是如此的光滑白皙,這種異樣的衝擊力,縱然他已經看得很淡,也是無法拒絕這份迷戀的感覺。
水中蕩起片片百花,撞擊在水池邊,響起輕微而有序的撞擊聲,異常的悅耳清晰。
十幾分鍾後,隨着一聲愉悅的輕吟,總算短暫的停息了下來。
劉玄望着懷中嬌喘連連的女子,心中一片溫柔,面上卻是平靜如常。
他能明顯的感覺到,吳顏體內的屍氣越來越重了,她已然成爲了半個屍人,且劉玄也知道,她的生命力在急速的消耗着,這一切都是因爲劉玄的自私所爲。
不過,他並不後悔,既然吳顏已經是他的女人了,至少在這短暫的歲月裡,他能用心的照顧好她,讓她完美的度過餘生,他想,這應該就是他現在所能爲她做的了。
至於,絡憂被抓走,已經過去了半年多時間了,隨着死亡之力的逐漸強大,他也能感覺到絡憂的存在了。
他知道,若想救下絡憂,只能不斷的煉化死亡之力,等到了一定的程度後,就可以輕鬆的找到絡憂,並救下她。
現在,最爲關鍵的是,如何才能快速的找到修煉死亡之力的地方。
想到此處,劉玄便想到了當年絡憂所做的一切---毀滅世界。
只有讓這個世界變成喪屍的世界,他纔有源源不斷的死亡之力支持,那麼這麼世界上,任何事情,都已經不算是事情了。
如果可以的話,他想要把這座磁州城變成一個亡靈主城,但是,看着懷中的嬌柔女子,他還是忍耐了下來。
懷中的女子動了動,想要起身,但是身子一軟又趴到了他的懷裡。
“還來嗎?”劉玄回過神來,面上掛起了一絲調笑的味道,看着懷中沉默的嬌羞女子。
吳顏的面容仿若可以滴出血來一般,緊緊的抓着他的臂膀,似乎在無力的抵抗。
劉玄淡笑一聲,抱着她站起身,走出了水池,向着臥房走去,她只能含羞脈脈的緊緊的抱着他的脖子,隨着每一步每一步,輕微的吐着芳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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