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
宗師級空間構想力中。
鍾天正深深的陷入了自己所扮演的角色當中,他的思緒完全的給代入到了這個虛構的場景當中,在這個空間裡,他就是兇手。
也正是這樣。
現場的情況也得到了最真實的還原。
現場的還原度至少達到了百分十八十。
這正好也驗證了他跟啊香之前做出的猜測。
老章百分之百認識兇手,而且還很熟悉,或者說很相信兇手,不然根本不會任由他接近自己並把農藥放在自己的嘴邊。
簡單點來形容。
宗師級的空間構想力,有點類似與AR遊戲一樣,給你最大化的一個體驗,也能讓你從中感受到不少真實的存在。
“霸道!”
鍾天正發自內心的評價了一句。
升級過後的宗師級空間構想力,不就是一個一比一真實還原場景的工具麼?
這比你憑空想象要來的真實的多,感觸也會更多一些。
一分鐘以後。
鍾天正回到啊香的身邊。
“捋清楚了?”
啊香探過頭來,一副好奇的樣子打量着鍾天正,目光關切:“請問鍾天正同志,您老人家沒事吧?”
鍾天正沒有說話,整個人往前跨步,直接就把啊香給抱進了懷裡。
“對不起!”
鍾天正貼着啊香的耳邊,喃喃細語。
沒有再多的廢話。
簡單三個字,包含着鍾天正對自己剛纔失神的一幕的歉意。
鼻翼間。
依舊是熟悉的海飛絲小倉蘭的香味。
“唔。”
猝不及防的一個擁抱,啊香一下子就愣住了,身子僵硬了一下,這才放鬆下來,嬌嗔道:“什麼啊,你的道歉方式還真的挺別具一格的。”
“走吧。”
鍾天正鬆開啊香,大跨步往下面的村莊走去。
“兇手是熟人作案。”
“所以呢?”
啊香快步跟上,追問道:“嚴格來說,整個村的人都是老章的熟人,我們怎麼把他們給一個個排除在外?”
“首先,還是他的兒女,因爲他們具備作案動機。”
鍾天正頭也不回的說到:“其次,還有一點你忘記了,我們還沒有仔細的看過老章遺體,既然他是被人給活活灌藥而死,那麼他的身上,一定會留下什麼線索的。”
“那你有沒有懷疑目標?”
“現在來看,暫時沒有,如果要說有,那麼只能是章一飛了。”
鍾天正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眼啊香,隨即把自己的羽絨服脫了下來,跟啊香交換了一下,這才繼續往前走:“女人雖然是一種思維情緒複雜的東西,但是我覺得,她們應該還不到把自己爸爸給殺死的地步,畢竟,養老這種事情,一般都是在兒子身上。”
剛纔可樂不少都灑在了啊香的衣服上,不跟她換一下衣服,鍾天正還真怕啊香來個感冒什麼的。
“我也是這麼想的。”
啊香感受還帶着鍾天正提問的羽絨服,往上拉了拉,踩着小碎步跟了上去,小聲埋怨:“你就不能慢點嘛,我都跟不上你的腳步了。”
……
下午四點多鐘。
天色已經轉暗。
鍾天正啊香提出了要查看一下老章的遺體,頓時就得到了強烈的反對。
“不可能!”
章也第一個提出了反對意見,擋在了棺木的前面:“你叫鍾天正對吧?我勸你做人不要太過分,你還真把你自己當一回數了?”
這一次。
就連一直態度都比較謙和的章一飛,臉色也冷了下來,站在一邊,雖然沒說話,但也是認同章也的意見。
每個地方的風俗習慣都不一樣。
在這裡。
大家都是以死者爲大這一說法,人去世以後,會專門叫人幫他更換上新的衣服,然後落入棺木之中,從這以後,是不會允許你再去動他的。
場面一下子就焦灼了起來。
一方。
兩個懷疑死因的異地警察。
一方。
一羣死者的孝子孝女。
“來來來,都給我讓一讓。”
這時候。
圍觀的人羣后傳來吆喝聲。
衆人聽到聲音,皆回頭看了過去。
圍觀的人羣也自動的讓出一條道路來。
“來,給我看看,這個外地回來的警察,到底是什麼路數。”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的中年,梳着一個大背頭,厚厚的髮膠打在上面估計連蒼蠅都站不住腳來。
在他的後面,還跟着一個青年跟一個年輕女子。
他快步走到鍾天正的面前,稍微打量了一下鍾天正跟啊香:“你們兩個是警察對吧?”
“是。”
鍾天正一米八二的身高,站在人羣中,略顯突兀。
“我一從外地回來就聽說了這個事情,你們兩個怎麼這麼能搞事情的啦?”
中年男子活動着自己的脖頸,露在外面的大金鍊子頗爲刺眼,語氣中透露出非常大的不耐煩:“章爺自殺身亡這是一件很難過的事情,大家都不想這個樣子的,誰都知道他是自己喝藥自殺的,我們現在只想快點幫他把身後事做完,入土爲安。”
“但是我們調查出來的結果,覺得事情還是有點出入的,所以我們需要再次查看一下遺體。”鍾天正不爲所動,語氣沉穩的表達了自己的需求。
“哦?聽你的意思就是,我老公是殺人兇手?我岳父是殺人兇手?”
一直站在中年身後的年輕女子沉不住氣了,自己走到前列,打量着鍾天正這張帥氣的臉,質問道:“我告訴你別沒完了昂?沒過多久,我們兩家就要結婚了,你別找事行吧?”
“你是,章也的未婚妻?”
鍾天正眼睛一眯,低頭打量着面前這個身高不過一米六五左右的年輕女子。
年輕女子長相還行,光從顏值上來說的話,能給個七十分,但是給人的第一眼的感覺就是,身上充滿着一股子風塵氣,色茬內斂的主。
如果要硬要比較的話。
跟啊香是完全沒得比,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是。”
年輕女子點了點頭:“所以,請你離開,行嗎?”
說完。
她身後的中年男子也上來了,虎視眈眈的看着鍾天正:“我念在你是彭老爺的外孫的份上我纔跟你好好說話,不然我早就叫人幹你了!”
“哦?這麼狂?”
鍾天正眉頭一挑,心裡也不樂意了:“請問你是?”
“我是這裡的土皇帝!”
中年拍着自己的胸脯道:“彭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