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涅隨大軍返回營寨,剛和裡克,褒響進入大帳,準備商量接下來的打算,就聽到外面一陣喧譁,宮涅聽了,於是喝道“小武,你去看看,……..是誰人在軍中喧譁,不知道軍規嗎?立刻去制止。”
武聽了在,正要出去制止,就看到原虎跑了進來,叫道“君上,戎人跑了。”“什麼,你怎麼知道的?”“回稟大司馬,屬下的旅奉命打掃戰場,我怕戎人來襲,就親自帶人去監視,結果看到他們竟然開始將羊羣往北趕。隨後就是大批的戎人趕着大車北去。”“偶,此話當真。”“當真。”得到肯定回答,褒響立刻道“君上,應該立刻派兵追擊。”
“不可,君上,我軍騎兵已經損失過半,步兵也損失慘重。機動能力不強,如何追趕戎人。況且戎人主力尚在,怎麼會無緣無故退走呢?”“臣以爲,戎人人口不足,這是禁不住傷亡了,因此撤退,我軍不妨丟下輔兵,輜重,全軍輕裝而行,戎人有畜羣拖累,我軍定能追上。”
“好了,二位說的都有道理,這樣,寡人和大司馬率二萬大軍追擊,大司寇留守大營吧。”“君上不可,怎能以身犯險,臣斗膽,懇請君上留守。”“臣附議。”“好吧,那就有勞大司馬率兵出擊吧。”“諾。”
褒響很快就帶着二萬大軍,攜帶五日的乾糧尾隨戎人而去。而宮涅和裡克則帶着五千士兵,還有一萬二的輔兵民夫守營。望着遠去的大軍,宮涅突然道“小武,你不想和武一起去追敵嗎?”“臣的職責是保護君上,其他的事情不管。”“哈哈,這樣說,倒像我不放你走一樣。”“臣不敢。”“好了,走,陪寡人去傷兵營看看。”
二日後,褒響的大軍斥候終於追上了戎人,很慶幸,戎人竟然沒有殿後軍,都沒有發現西周軍尾隨而來,傍晚時分,便停下歇息,準備吃飯。褒響聽了斥候的報告,立刻命令士兵們吃乾糧,然後率主力影藏在戎人營地不遠處,見戎人開始生火做飯後,褒響站在戰車上,大叫道“建功立業就在今朝,衆軍聽令,殺啊。”
立時金鼓齊鳴,西周兵除了五千人殿後外,其餘的全都衝向戎人營地。騎兵衝在最前方,很幸運,戎人的營寨沒有木柵欄,所以順利衝進了營中,見人就砍。
一切都很順利,戎人直接跑了,除了少部分倒黴鬼外,大部分都跑了,褒響原以爲還有場惡戰,沒想到竟然是這樣。正在考慮原因的時候,一個騎兵就來到了他的面前,大呼道“大司馬,大部分戎人都跑了,這幫子膽小鬼,很多人竟然就站在馬邊,見我們來了,直接上馬跑了,俘虜了一些人,怎麼處置?”
褒響感到一陣心煩,就晃了晃頭,想清醒清醒,心想“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反正完成目的了。”見褒響搖頭,那騎士道“是全殺掉嗎?”“啊,不,殺掉大部分,留下十個人。”見那騎士面露疑惑,褒響笑道“留着向君上獻俘。”
“啊,是屬下這就去辦。”那騎士聽了,笑嘻嘻的跑回去了,他知道這是要像君上炫耀自己的戰功,同時怕馬屁,君上高興了,拿自己的賞賜就高了,想到這,他更加高興。跑到關押俘虜的地方,直接道“挑出十個見狀的,其他的全都殺了。”“校尉,怎麼殺?”“哼,全砍了,這又不是我們大周,有瘟疫,也不關我們的事。對了,拉到遠處砍,今晚怕是要在這住呢?”
等到天黑後,褒響他們原地休息了一夜,第二日便往回趕去。第三日走了沒多久,斥候就回報,前方發現大量戎人,褒響聽了,立刻下令列陣。很快戎人就來了,褒響見了,大驚,心想“還好不是昨晚遇到,我可是沒紮營啊。不對,怎麼會有這麼多戎人,怕是不下三萬啊,可他們不是北逃了嗎?這些戎人明顯是從南方來的,南方。難道,不,不可能。”
正在那裡想,就聽到前陣士兵一陣喧譁,他往前一看,頭一暈,差點昏過去,他的車右趕緊扶住他。“老夫上當了。”原來,戎人陣中,出來很多戰車,那戰車是西周的戰車,自家的戰車當然認得,而且那些車上的戎人還往地上丟東西,一顆顆人頭就堆積在車旁。
他真在震驚,就看到一個戎人騎兵舉着一杆大旗前來,待到近了,褒響是真的受不了了,大叫一聲“君上。”就暈在了車上,車右見了急的大叫“將軍,將軍,醒醒啊。”
“閃開,閃開,”鎬京城內的大街上,三個背後插着三個小紅旗的騎士,策馬飛奔而過,直接向王宮奔去。百姓們原本要罵,見了他身後的紅旗,紛紛猜測,這是怎麼了,是哪裡出大事了。守衛王宮的人見了他的裝扮,也不阻攔,直接放行,直到他們奔到正宮才下馬,一個人拿下背上的竹筒,交給迎接的武士道“北疆急報,速呈丞相。”
那武士聽了,也不多話,直接拿着竹筒,就往正宮偏殿,仲山甫辦公的地方跑去,邊跑便叫道“北方急報,北方急報。”正在辦公的仲山甫聽了,心想“北方急報,急報,不是捷報,難道打了敗仗,有可能,犬戎不比陸渾戎,六濟戎,不是一次滅的掉的,損失點士兵不要緊,就算死了一萬人也不要緊。年輕人經歷點挫折也好,以免驕傲自滿,不過君上回來,我得安慰安慰他,若是太受打擊,一蹶不振也不好。”這時他只是覺得打了敗仗,這不要緊,敗仗當年宣王時期經常有,現在有也正常。
想到這,他便坐在那裡,等武士遞上戰報後,翻開一看,還沒說什麼話呢。就吐了口血,然後栽倒在了桌案上。這下可嚇壞了他的屬吏們,一個個急的團團轉,好多人擡起他就去找醫者,還有人立刻去找太尉程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