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清醒,發現自己躺在牀上,全身痠痛。想要起身,可身體完全不受控制,根本是不上力,也就腦袋能動。轉過頭,看到周圍的環境是那麼熟悉。
‘我這是沒死?沒想到我受那麼重的傷還能活着,命真大。’
‘吱嘎’門被人從外打開。
“青青姐,你醒了!太好了,我還以爲你行不過來了呢。”來人是孔慈,手裡拿着一個托盤。
“我...”
剛說出一個字,我覺得嗓子就發不出聲音。
“你先別說話,喝點水再說。”孔慈連忙倒杯水給我。
喝些水,我覺得好一些,但還是很難受。
“我這是?”
“青青姐,你都昏迷六天了,於神醫說,你要是明天再醒不過來,以後也醒不過來了,還好你醒了,我太高興了。”
“沒想到我睡了這麼長時間,那步驚雲呢?他怎麼樣?”我想到他也受了傷。
“沒事了,雲師兄早好了。”
“那就好。”我放下心。“是誰救了我?”
“是於神醫,剛好他那天也在,所以才能救活你。”
“於神醫?於嶽?”
“好像是這個名字。”孔慈想想,不太確定。
“你爹呢?你把他叫來,我找他有事。”
“嗯,我這就去。”孔慈聽話的出去找人。
看着孔慈歡快的跑出去,我覺得所作的一切都是值得的,雖然換來一身傷,要讓我再次選擇,我還會這麼做。
就在我思考間,雄霸被找來。
“我聽小慈說你醒了,我還有些不信呢,現在看到你我纔信。”
“哼,爹這時我還能騙你。”孔慈在旁邊不高興。
“怎麼會,小慈從不騙人。”雄霸賠笑。
“哼!”孔慈扭頭,不理會雄霸。
“小慈,我餓了,你給我那些吃的。”我給雄霸解圍,同時讓孔慈出去。
“嗯,我這就去。”孔慈聽話的出去。
看孔慈出去後,雄霸坐到牀邊說:“你找我來要說的事我已經知曉,我相信你說的。”
“怎麼,你怎麼相信我說的了?”我好奇。
“我去找了泥菩薩。”
“是嘛,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
“你好好休息,等你好了再說。”
“嗯,爲了你們,我也要養好身體。”
雄霸看我沒什麼事,沒多留待,走了。
一直懸在心上的事解決了,我也放鬆下來,疲憊襲來,我又昏迷了。
不知睡了多久,意識復甦,一睜眼就看見一個放大的臉。
“青青,你醒了。”這人驚喜
仔細的看了看這人,才發現是熟人。“云云,你幹什麼,嚇我一跳。”
“對不起,我太激動了。”
“沒事,你怎麼在這?”
“小慈出去了,我留下照顧你一會。”
“哦。”我表示知道,“你的傷怎麼樣了”
“沒事了。”
“那就好。”
空氣中突然一片寂靜,我們誰都沒有說話。我躺在牀上目視牀頂,步驚雲眼睛一直盯着我。我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他更是不會說話。小時候吧,我還能逗逗他,現在長大了,我也不能跟小時候那樣。爲了房間不再這麼安靜,我決定尬聊。
“云云,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
“不知道。”
“不知道?那怎麼行,你也老大不小,是時候找個共度一生的人了。”
“嗯。”
房間又安靜下來,我還想再找話聊,突然想到一件事。
“對了,我拿回來的包袱在哪?”
“不知道。”
“啊!真可惜。”我失落。
“裡面有重要的東西?”
“沒有,裡面有我給你買的兩件衣服,我看你衣服總是那兩件,就想着給你買兩件換洗的。”
步驚雲聽罷,站起身,“我去找。”說完,風一般的消失。
“誒,誒,算了。”等我反應過來,我只能衝着空氣大喊。
‘哎,年輕,就是衝動。’
‘吱嘎’門再次開啓,我以爲是步驚雲,沒想到來的是聶風
“青青姐你醒了,感覺好些嗎?”他關心的問
“好多了。”
看着這個我看着長大的孩子很是感慨。當年的那個小蘿蔔已經長的這麼高,還這麼帥,心裡涌出濃濃的自豪感。
“風風,你想不想知道你家的寶刀在哪?”
“青青姐,你知道。”聶風情緒激動起來。
“嗯,我知道。”
“青青姐,你能告訴我嗎?”聶風忐忑的問。
“當然,不然我怎麼會問你。”看出他的不安,我安撫的笑笑,“在凌雲窟,不過裡面很危險,裡面有個守護的兇獸‘火麒麟’,很厲害,不過它也不經常出現,出現時會有火熱的氣息,你注意即可,你...”
跟他嘮叨許多,就怕他遇到危險。聽我說完,聶風坐不住。
“看你,屁股底下有東西咬你呀,東西就在那,誰也哪不走的。”我好笑的看他,“還有一件事要問你。”
“青青姐,你問。”
“你喜歡小慈嗎?”
“我,我...”聶風語氣磕巴起來,臉色微紅。
“哎呀~你害羞什麼,大方地說。”
“喜歡。”聶風小聲的說。
“什麼?”我裝作沒聽見。
“喜歡。”這次聲音大些。
“哦,那小慈呢?她喜歡你嗎?”我繼續問。
“不知道。”本來紅紅的臉變得煞白。
“如果你們互相喜歡,我還想着等我好了,在給你們辦一場婚禮,現在看來...還是算了。”
“喜歡的!”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緊接着門被打開。
孔慈大步走進來,臉色平常,但眼睛就是不敢看聶風。
“小慈啊,你剛纔說什麼?我沒聽見。”我皺眉,很迷惑的樣子。
小慈來到聶風旁邊站定,“青青姐,我喜歡風師兄。”
“真的?”
孔慈看了看聶風,肯定的說:“嗯,真的。”
看他們真心相愛,我也不會棒打鴛鴦,“好吧,等見到你爹我就會跟他說,等我好了,你們就成婚。”
“謝謝青青姐,你最好啦。”孔慈上前拉着我的胳膊左右搖晃。
“好啦,好啦,你們出去吧,我要睡一會。”我打發他們。
兩人怕打擾我,就悄悄地走出去。
看他們消失在門口,我躺在牀上傷心。‘自家的豬拱了自家的白菜,這讓我能說什麼,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