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並沒有在這個帳子裡待很久,三天後傷勢基本穩定了他就回到了自己的帳篷。霓霞也回到了康熙身邊。因爲他胳膊上的傷所以這幾天的狩獵四阿哥並沒有參加,不過有十三和十四阿哥兩個在,所以今年的皮子倒比往年多得了不少。
太醫允許四阿哥下牀後他就再也沒困在帳子裡,因爲這次來的蒙古王公很多,衆阿哥都圍在康熙身邊幫着接待,所以四阿哥在帳子裡也是坐不住的。瀾惠見他傷的是左胳膊,對平常的走動並沒什麼大礙,也就不再勸說了。
這天瀾惠正伺候着四阿哥穿長袍,就聽四阿哥說道:“福晉這兩天受累了,今個出去走走吧皇阿瑪要在御帳設宴蒙古王公,爺可能要晚些才能回來,福晉帶着人去林子裡玩玩,爺估計你那天陪着額娘玩的也不能盡興。不如今個好好鬆散一下。”
瀾惠聽了心中一喜,她正想找機會去林子裡看看呢今個康熙也不進去狩獵,正是瀾惠去的好時機。於是她也沒矯情,笑着說道:“那妾身多謝爺了,爺今個也要注意些,可千萬別喝酒。太醫可是不叫您飲酒的。妾身聽說那些蒙古人都喜飲酒,實在有些擔心。”
四阿哥笑道:“行啦,太醫的吩咐皇阿瑪都是知道的,相信那些蒙古王公們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灌爺。爺會注意的,回來給福晉帶烤全羊吃。他們蒙古人的烤全羊很不錯,比宮裡的地道多了。福晉不是來的路上一直嚷嚷要嚐嚐嗎?”
瀾惠把衣裳袖子小心的套進四阿哥的左胳膊上,然後才說道:“多謝爺了,正好讓妾身嚐嚐鮮,不過有機會妾身還是想和爺單獨吃一頓。等過幾天不忙了爺一定要帶着妾身轉轉哦。”
四阿哥笑點了一下頭,說道:“行啊福晉的吩咐爺一定照辦。”
瀾惠聽了後嬌嗔道:“真是的,爺這話說得妾身好似母老虎一般。對了,這次宴席幾位兄弟都參加嗎?”
四阿哥搖搖頭說道:“不是,這次只是小宴,並不是所有兄弟都去的。等過幾天會有大宴,到時候不僅兄弟們都要去,連福晉也是要出席的。”
“那敢情好,妾身聽說宴席上還有蒙古歌舞呢妾身從沒看過這個,到時候要好好欣賞一下。”
四阿哥摸了摸瀾惠的頭頂說道:“福晉喜歡的話回府弄個戲班子也成,爺看很多人家都弄這個的。”
瀾惠愁眉苦臉的說道:“歌舞還行,看戲爺又不是不知道,妾身就沒那個愛好,連他們唱什麼都聽不懂。依依呀呀的唱的妾身只想睡覺。”
“也是,岳父家就沒有戲班子,看來是從小就聽得少的緣故。其實有些戲蠻好的,等回京你可以去九弟府上看看,聽說他一開府就到江南採買戲子了。”
瀾惠詫異的問道:“真的嗎?九弟眼光可高,不說那些戲子唱的如何,但肯定個頂個都是大美人。妾身就是去看看美人也好。成,回京後九弟也就該成婚了,到時候妾身給九弟妹下帖子,說什麼也要去看看。對了,妾身還聽說九弟妹是少有的大美人呢選秀時妾身也沒見着,當時忙着搬家來着,這回成了妯娌正好相處一下。”
四阿哥皺眉說道:“隨福晉的意思吧反正你跟八弟妹交好,正好也把八弟妹請去。聽說她好像也對看戲感興趣的,不過府上卻沒養什麼戲班子,九弟因爲這個沒少埋汰八弟懼內呢”
瀾惠沒好氣的說道:“誰說八弟妹喜歡看戲了,妾身就不知道。她喜歡狩獵倒是真的,可惜這次沒能隨駕,要不妾身可就有伴了。”
四阿哥搖搖頭說道:“她要來了你還能這麼消停,行了,爺走了,你收拾一下再去吧記得別進林子太遠,雖然皇阿瑪獵了幾天。可是林子裡面還是有猛獸的。”
瀾惠乖巧的點頭送走了四阿哥,然後纔在屋內忙活起來。她換了一身猩紅色的騎服,然後帶着侍衛們就出發了。臨行前紙兒硯兒還說要跟上,可是被瀾惠給支開了。一會她還要想辦法把那些侍衛支開呢能少帶一個人算一個。怎麼還會叫那倆丫頭跟着。
不過瀾惠承諾等過兩天帶倆丫頭出去逛逛,這幾天她倆一直在帳裡悶着,瀾惠也怕她倆悶出病來。
一行人騎着馬很快到了上次狩獵的林子裡,瀾惠放開了墨汁的速度,向着前面直衝過去,身後的侍衛忙跟上,想叫她慢點可是又不好開口,畢竟瀾惠是主子哪是他們能隨便要求的。
瀾惠看看到了上次到的地點,仔細感應了一下那股氣息,直到感覺到還在後才欣喜不已。她鎮定的叫過身後的侍衛頭子,說道:“你去帶一些人圍點獵物過來,本福晉要好好玩玩。”
侍衛頭子不疑有他,帶着一羣人向林中而去了。留下的人也有近十個,瀾惠想了想吩咐道:“你們幾個去找點水來,一會本福晉要用。”
這麼的又走了三個。瀾惠騎在馬上說道:“你們幾個去採點野蘑菇來。”
剩下的幾個侍衛互相看看,終於有一個人出來說道:“四福晉,這裡不太安全,還是等他們回來後再採吧”
瀾惠故作生氣的說道:“有什麼不安全的,上次本福晉還來過呢,而且四爺說過那邊纔是狩獵的地方,這片都已經檢查好了。你們幾個快去,別在這磨磨蹭蹭的。”
那幾人聽了只好無奈的出發了。
剩下這四位瀾惠是支不開了,無奈瀾惠只好騎在馬上裝作看周圍的景色,然後在一棵大樹的遮擋下帶着墨汁一起進了空間。她這麼一不見那些人果然急得什麼似的。連忙向四處找去。
瀾惠在空間中安撫着驕躁的墨汁,等外面的侍衛都分散開後纔出來,騎着墨汁忙向她感應到的方向而去。
她這次可是冒了很大風險,估計那些侍衛們找不到她肯定會回去通報,而且沒準要受到懲罰。瀾惠心想自己最好能快一點,只要天黑前趕回去,就說自己迷路好了。只要這次能有收穫那事後的懲罰也就不算什麼了。
就這樣瀾惠向着氣息最濃的地方趕去,終於在將近一個時辰後來到一個湖邊。這個湖非常清澈,連水底的魚兒和石子都能看見,整個面積卻並沒多大,只比府裡的荷花池大一倍左右罷了。
說起來這個湖中也有着荷花,只不過都長在池中央而已,一片片芭蕉大的荷葉下面還能看到魚兒在裡面游來游去。湖中還有很多礁石在裡面,大多已經被水磨得圓滑無比了。陽光一照在石頭上還能看到反射的光芒。
這的景觀很漂亮,但是在這片林中並不是很突出,因爲來的路上瀾惠已經在林中看過不少好景色了,蜿蜒的小河,清澈的小溪,還有一片比這個還大很多的碧藍色的大湖,那些都比這個小湖好看。
不過瀾惠這時眼珠子卻定在湖中一動不動,別人也許發現不了,可是瀾惠是感受着那股生命氣息找來的。所以一過來時就感應到氣息是從湖中間散發出來。她在湖中間仔細尋找了半天,這纔看見一棵金蓮隱藏在衆多荷花荷葉當中。
那棵金蓮掩藏在湖中心密集的荷花中,只能偶爾藉着陽光看到一絲金色閃過。瀾惠下了馬後在小湖邊上用各種角度看了半天,這才確定不是自己看花眼了,而是確實有金蓮在湖中。
她興奮的就要下水採摘,可是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又猶豫起來。游到湖中雖然用不了多久,可是必定要把衣裳弄溼,她出門前可沒想過會下水,所以空間中並沒有攜帶衣裳。衣裳溼了可不是一時半會能幹的,她要是回去時穿着一身溼衣裳那可不好解釋。
瀾惠躊躇半晌,琢磨着要不先把外衣脫下再下水?可是要是來人怎麼辦?她一個皇子福晉被人看見穿着中衣的樣子豈不是要遭?
瀾惠在水邊沉吟了半天,後來還是騎着馬在周圍逛了逛,還仔細聽了一下林子裡的動靜,發現沒什麼人的聲音後這才迅速的脫下了外衣,穿着白色的中衣進了水中。她在水中邊遊邊腹背道:“就我身上這中衣都趕上現代那些長衣長褲了,真是一點都沒露肉,可是就這還要怕人看見,真是無語了。算了,還是快點游過去吧只要把金蓮採下來就馬上回空間。我就不信進了空間中還能被人看見。哼”
這麼一會瀾惠已經游到那片荷花生長的地方了,她在荷花中間小心的遊着,不時撥開一片荷葉或是閃過一株荷花。在這片荷花中間游泳還要小心注意着腳下,生怕被水中的根木水草什麼的纏住腳。還好水是清澈異常的,瀾惠只要留神腳下就能躲過大部分,她在這片荷花叢中游着,鼻子裡嗅着荷花的香味。
真是一種特殊的感受了。沒過多久瀾惠就游到了金蓮附近,這時她已經能看見金蓮的樣子了,仔細打量瀾惠發現金蓮並不是金色的,只是粉色的花瓣上有一些金光閃耀而已,而且花冠比尋常的荷花小了幾分,大概只有尋常荷花一半大小。瀾惠又向水中看了幾眼,仔細思量怎麼把這株金蓮移走,就發現這株金蓮的根紮在了一塊紫色的石頭上,石頭有皮球大小,看着很神秘的樣子。
這個發現讓瀾惠欣喜異常,這個紫色的石頭一看就與衆不同,而且這樣只要把石頭搬到空間中那金蓮自然也就進去了。
瀾惠計算好怎麼做後深吸一口氣潛入水中,衝着水底的紫色石頭遊了過去。就在瀾惠憋着氣向下遊的時候突然背後不知被什麼東西颳了一下,疼的瀾惠眼冒金星,連連嗆進去好幾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