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時‘出獄’後第一個去見的自然是四阿哥阿哥也沒多說什麼,拍了拍弘時的肩膀就叫他先去看看瀾惠和元蓉了。
這邊瀾惠和元蓉早就做好了準備,元蓉自個打扮的跟朵花似的,雖然挺着大肚子,但也不有損她那份可愛的感覺,見到弘時後更是哭了個水漫金山,任憑旁人怎麼勸說都不管用,只是一門叮囑弘時別再外出辦差什麼的。
弘時看着瀾惠和兄弟們在旁邊想笑又不能笑的樣子,最後終於拿出一家之主的威嚴,板起臉來喝止了幾句,別說元蓉還就吃這套,弘時一‘男人’了她就‘女人’了,立刻抹了眼淚小鳥依人起來。
瀾惠在一邊搖頭無奈道:“你們倆呀,皇額娘看着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弘時臉色微微有些發紅,對着瀾惠很誠懇的說道:“還要多謝皇額娘這段時間對蓉兒的照顧呢”
瀾惠大手一揮滿豪爽的說道:“謝什麼謝?不是一家人麼,行了,咱們用膳去吧別把你媳婦餓着了,肚子裡那個可不經餓。”
說完樂呵呵的帶着孩子們用膳去了阿哥這時也趕了來,再加上瀾惠的這些兒女們,算是難得的一次小小的家宴了。
弘時在飯桌上就感覺弘曆有些不對勁,瞧着就跟以往不一樣阿哥和瀾惠對他的態度也有些彆扭。弘時想到弘暉說的那個宮女的事也就瞭然了。一頓飯吃完之後,瀾惠就讓弘時去陪元蓉了,她早在圓明園內給幾個孩子安排了住處,倒不用弘時連夜往京裡面趕了。
孩子們走了之後阿哥剛跟瀾惠商量了一會三包子的大婚事宜,就見外面高無庸那略微有些尖利的嗓子又響了起來。
“皇上,鄭家莊傳來的急報。”
四阿哥愣了一秒鐘不到就起身對瀾惠說道:“朕先回九州清晏了,咱們改天再商量。”
瀾惠也起身邊送四阿哥往外走邊嘮叨着說道:“鄭家莊?允礽不是在那麼?莫非他出事了?前不久那邊就傳來消息說允礽身子不好來着。皇上快去吧孩子們的婚事還有一段時間呢,臣妾就是一個人也忙得過來,還有內務府和禮部的人操持不是?”
這時兩人已經走到殿門口了阿哥捏了捏瀾惠的手柔聲說道:“你別操那些沒用的心,先回去睡吧,要是真出事朕會告訴你的。”
瀾惠點了點頭,目送着四阿哥走了。
很快四阿哥就真的派人傳信過來了,原來允礽真的走了,有那麼點瘋魔而死的意思。四阿哥叫人通知瀾惠一聲後,就忙着宣臣子過來商量允礽的後事,過了幾天還追封允礽爲理親王,因爲人已經沒了,爵位也就落在了弘皙身上,只不過因爲不是鐵帽子王,所以弘皙只是得了個理郡王的爵位。
瀾惠知道後嘆了口氣,弘皙在歷史上還是承了理親王的爵位的,並不如現在一樣變成了郡王,不過想到弘皙對自己的幾個兒女做的事之後,瀾惠就覺得四阿哥還能給他個爵位就已經是恩典了,她毫不懷疑弘皙要不是允礽的兒子,這人絕對早就死了,還能像現在一樣享受榮華麼?
允礽的死就像過眼雲煙一樣,很快就不放在人們的心上了,此時大多數人的目光都放在了皇家頭一個三胞胎皇子的大婚上了。
最先成婚的自然是小四弘曆,富察氏給人的感覺就是個超級賢惠的女人,這點不僅瀾惠同意,連四阿哥也是一樣的看法。弘曆也不例外,在掀開富察氏蓋頭的時候從心底就產生了一種娶了個賢妻的結論,之後兩人的相處也同樣如此。
富察氏以弘曆爲天,即使弘曆喜歡漂亮侍女,即使弘曆已經有了一個大肚子的通房,即使弘曆當着她的面就表現出對未出世的孩子的期盼,富察氏也保持着賢妻的樣子和本分,不聞不問盡心侍候弘曆。
弘曆的性子很快就沉醉了,對這個福晉又愛又敬,更甚的是毫不保留的說出了欣欣的事情,也不管富察氏突變的臉色,一心沉醉在將來賢妻美妾環繞身旁的美妙生活中。
富察氏對此咬牙忍了,只是在見到自家額娘時才痛哭出來,然而哭過之後日子還要照過,但也把出嫁前的那點子對婚姻的美好向往趁早打碎了。一門心思琢磨着怎麼化被動爲主動,把弘曆的心從欣欣身上拉過來。
這兩口子的日子具體如何瀾惠和四阿哥都不知道阿哥還不到用粘杆看着兒女的地步,而瀾惠跟富察氏談了兩次心之後也毫無結果。富察氏就是當做一個政治聯姻對象培養的,跟瀾惠沒什麼共同語言和交不了心。她只會孝順奉承瀾惠,弄得瀾惠想當個知心婆婆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瀾惠和四阿哥見弘曆對富察氏是真心喜歡也就放下心來了,孩子怎麼過日子家長可以稍微引導點,但日子過得好壞還要看他們自己。人總不能爲別人的人生買單,雖然是自己的兒女。
弘曆大婚後不久就輪到了弘晝。婚禮辦得跟弘曆當初是一樣的盛大,女方家的嫁妝更是稱得上十里紅妝,幾個阿哥一同成婚,這比嫁妝的事是不可避免的。弘曆吃虧就吃在了第一個成婚,緊接着的弘晝媳婦吳扎庫氏的孃家自然是照着富察氏的樣子多加了點東西,咱家女兒也不比人家差什麼不是?
弘晝倒是樂呵呵的,因爲打聽到這個福晉也是個愛玩的性子,感覺兩人成婚後有了共同語言,於是大婚那天弘晝整整一天都樂得合不攏嘴,直到掀蓋頭的時候嘴都快咧到耳朵根去了。
你道爲啥?原來這新娘子咱弘晝見過,正是十三阿哥凱旋迴京、弘晝他們在城門口迎接時碰到的那個女扮男裝的小姑娘。
弘晝當時就對那姑娘印象深刻,就他覺得京裡的這些女孩子們除了自家二姐有魄力女扮男裝上街玩,別的都不行。誰知道那天就遇到了一個,還敢大着膽子擠到人羣中了。要是這事被四阿哥這種‘老道學’看到了指不定覺得人家姑娘怎麼不守規矩呢,但弘晝就不一樣了,弘晝就覺着這姑娘跟自己一樣不走尋常路,是個能配得上自己的。而且說話大大方方的,一點不小家子氣。
於是在那姑娘也認出這不是那個說自己帽子擠歪了的傢伙,而張大嘴一臉不可置信的時候,弘晝手裡甩着自己新媳婦的紅蓋頭樂顛顛的說道:“咱倆可真是有緣啊”
小姑娘臉一紅,剛要低頭示弱卻很快反應過來梗着脖子說道:“我也認得你,咱倆是有緣。”
兩人的話叫旁邊的嬤嬤們面面相覷,不過還是盡責的提醒新人們接下來的流程,咱不能只掀了蓋頭就完事了不是?
等弘晝帶着新媳婦給瀾惠和四阿哥請安的時候,就興沖沖的說了跟自家福晉第一次見面的情況,瀾惠看着一臉機靈樣的兒媳婦,笑着對弘晝說道:“既然這麼有緣,以後就跟人家好好過日子,別太淘氣了知道嗎?你現在差事也開始辦了,家也成了,可要做個成熟有擔當的男人了。”
弘晝也難得正經的回道:“皇額娘放心吧,兒子頂天也就是不拘小節,大事上可不糊塗。”
瀾惠已經一着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看着弘晝正經的說話也未免仍舊放不下心,弘曆那孩子平時可看着比弘晝還靠譜呢,一抽起來也要人命的。
弘晝的新婚生活跟弘曆又不是一個樣,那夫妻倆可真稱得上焦不離孟了,弘晝每每在衙門工作完了之後,就顛顛的回家陪媳婦,兩口子都愛玩,每天都能玩出新花樣來,羨煞了一堆人了。
弘晧的婚事也很快的到來了,這兩人算是最正常的了,弘晧沒像弘曆一樣大婚時擺個晚娘臉洞房後襬個好奇臉,也不像弘晝一樣從始至終都是笑臉。人家大大方方的迎親大大方方的掀蓋頭大大方方的洞房。再加上他福晉也是個大方的人,兩口子雖然稱不上甜甜蜜蜜的,可是倒也有了那麼點老夫老妻的感覺。
叫四阿哥和瀾惠見了舒了口氣,想當初弘暉弘昀和弘時成婚時都跟弘晧差不多,在瀾惠和四阿哥看來這才應該是正常的。
夫妻倆睡前聊天時都說三包子裡弘晧還是最不叫人操心的一個了。
大婚的高發期過了之後,就輪到了生孩子的高發期了。先是珺瑤,生產時有那麼點難產的跡象,弄得整個圓明園人仰馬翻的,瀾惠在裡面陪着珺瑤,弘暉他們在外面陪着阿爾斯楞,這倆人偏偏還不是讓人省心的主,珺瑤一叫喚阿爾斯楞就眼前發花晃晃悠悠。這生孩子叫的能少麼?像瀾惠這樣能忍住的都不是一般人。珺瑤叫的越爽阿爾斯楞臉越白腿越軟。弘暉他們不僅要擔心珺瑤有個萬一,還得擔心阿爾斯楞承受不住。真是混亂到一定程度了。